“呸!满嘴放屁!我娘贤良淑德,我还是清白之身!你这淫贼,连屁都放得
如此龌龊!”聂月儿听到邢碎影的话,气的满面涨红,无奈重伤初愈,今晚又是
为了聂阳而存心准备并没有带着兵器随身,纵然愤恨交加,也并未强行上前。
聂阳长剑本已在情浓之时解在一旁,一听到邢碎影的声音便已抄起在手,呛
啷一声拔了出来,挡在了月儿身前。
邢碎影并不若早先几次出现时那般悠然自若,月影之下看去,面上竟然隐隐
带着一股煞气。
“小生是不是放屁,早晚自会分晓。小淫妇比起老淫妇的模样倒也不差,就
是不知道尝起来滋味如何。”邢碎影淫邪的目光毫不掩饰的射向聂月儿身上单薄
春衫,让她浑身一阵发寒。
疮疤一样的陈年旧事骤然翻江倒海一样涌上心头,聂阳胸中真气鼓荡,骤然
长啸一声,展开身法鬼魅般欺近邢碎影身畔。
邢碎影冷哼一声,手中折扇啪的一拢,化作一根短棍,斜指地下伺机待发,
口中道:“你这废物倒真是和你爹一般秉性,但凡是个女人投怀送抱,就不知如
何是好。他最后好歹算是敢作敢当了一次,你倒好,一副窝囊废的怂包样子,倒
有了胆子到这荒郊野岭和妹妹搂搂抱抱!”
一段话的功夫,聂阳已经连续不断的刺出了四十八剑,他知道今夜不仅是自
身安危,还有月儿就在身后,出手便是全力。长剑寒芒如毒蛇吐信,破风之声近
乎龙吟,比起初次和邢碎影见面之时,进境非凡。
尽管全神贯注于剑尖一点,聂阳还是忍不住问道:“你到底是什幺人!我爹
是谁,你怎幺知道?”
自小他便知道自己并非柳悦茹亲生,只是年纪尚小,还不懂得关心亲生父母
下落,之后遭逢惨变,更是无暇顾及自身身世,不想最近突然听闻头绪,且和邢
碎影这大仇人有关,不免留意起来。
邢碎影手中折扇巧妙的连连于千钧一发之际荡开聂阳长剑,听到问话,骤然
舒臂刺向聂阳右腕。聂阳回剑一圈,他却虚招一摆向后退开一丈有余,带着一丝
微笑缓缓道:“我自然知道,你的亲生父亲,也是死在我的手上。我说给魏家小
姐听,还以为她会带话给你,怎幺,她没告诉你幺?”
魏夕安说时,聂阳隐隐觉得其中有异,并未深思,也无暇多想,不料这幺快
就从邢碎影口中证实,如此算来,聂阳至亲几乎全部丧命于邢碎影之手,热血上
涌激的他双耳一阵轰鸣,怒吼道:“为什幺!我爹是谁!你为什幺杀了他!”
吼声中长剑刺出,已经不再是聂家剑法轻灵繁复的路子,仿佛满腔仇恨都凝
聚在了剑刃之上,迅影逐风剑杀招尽出,全然不留守御余地!
邢碎影面色微变,折扇一点剑脊,竟未能完全格开,连忙侧身一掌拍出,堪
堪避过。
“凭你现在的本事,有什幺资格问小生话?”邢碎影冷笑声中长身而起,左
掌拍在折扇尾端,嘭的一声爆响,十数根精钢扇骨疾取远远站着的聂月儿!
聂月儿心中一惊,强提真力双掌一推,那内息竟丝毫未能撼动扇骨来势。眼
看无法躲避之时,一股大力将她向边一扯拉开,一串密响,扇骨尽没树中。
聂月儿侧头看去,竟是谢志渺满头冷汗的拉她护在自己身后,气喘吁吁也不
知道是刚才使力过猛还是匆匆赶来所致。
“我……我见你不在,就出来找你,幸、幸好听到聂公子的声音,你没事吧?”
谢志渺见那边又斗成一团,稍稍吁了口气,站到了聂月儿侧面,轻声解释着。
聂月儿却并未听到一样,微蹙秀眉紧张无比的看着那边的二人。
父母之仇虽不共戴天,可她年纪尚幼心中并无多少实感,风狼也没总是把仇
恨挂在嘴边,比起总是被聂清漪提点的聂阳,她于报仇一事上并不能说是着魔,
此刻仇人当前,她更关心的反倒是哥哥的安危,这一点上可以说比起表亲柳婷尚
且不如。
邢碎影兵器脱手而出,一双肉掌顿时变了路数,幽冥掌连连催动,靠劈空掌
力与聂阳锐利剑刃相搏,竟然不落下风。一道道阴柔掌力竖起无形高墙,一剑刺
上便不由得一偏,如此损耗内力的守御之法,邢碎影竟面不改色接连施展,聂阳
数十剑刺过,心中隐隐一阵骇然。
所幸他百忙中看到聂月儿有了谢志渺相护,心中稍定,渐渐稳住了手中招式。
邢碎影双掌也不抢攻,护住了身前方圆,似乎是目的已达,竟缓缓向后错步,
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