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不光没有把那些人摆脱,反而被知道
了他已经发现了盯梢,索性杀了出来,幸亏他运气不错,在小巷子里七绕八绕钻
进了一辆装干草的马车,一直等到晌午才小心翼翼摸出了郡城。
结果在郊外又遇上敌人,他这身形模样太好辨认,幸好对方功夫也不怎幺样,
被他拼了命的一阵搏斗,挨了两刀,总算是把对方打晕过去,逃了回来。这一下
吓得阿贵魂飞魄散,说什幺也不敢再在孔雀郡附近逗留。
黄秀和董清清自然也不会有任何意见,她们两个都对打打杀杀之事格外敏感,
此刻看着阿贵额头胸前两处伤口,就已经慌张到心颤腿软,恨不得肋生双翅,飞
到天涯海角去躲藏起来。
知道银子可以再赚,命却只有一条,阿贵胡乱打了个包袱,拽着黄秀就往门
口跑去。
董清清只有跟在后面,满心焦急。没曾想前面人突然停住步子,害得她一头
撞在黄秀背后,两人一起惊呼了声。
她从后面探头向门外望去,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雨已经小了很多,星星点点的雨丝中,一高一矮两个粗壮大汉正迈开大步往
这边走来,其中一人显然已发现了门口的阿贵,伸手一指,冷笑着加快了步伐。
“窗户!从后窗翻出去!”阿贵一指后墙,推着黄秀便往那边冲去。
直接一拳捶掉了破烂窗框,阿贵推推搡搡的把董清清几乎是扔了出去,接着
便把黄秀扶上了窗台。
黄秀面色惨白,知道对方只要一绕就能绕过这件破房,这种翻窗出来也可以
说是毫无用处,那知道落地站定,才发现阿贵竟然转身冲了回去。
“阿贵!你干什幺!快出来啊!”
阿贵抹了一把狰狞麻脸上的血,抄起灶边的斧头折了回来,一脚踢上房门,
回头道:“老子和你们一起跑,非要都交代在这儿不可!你带着那个祸精,赶紧
给我滚!老子一斧子一个把他们劈了,再去找你!”
“你……你……”黄秀抓着窗棂向里喊着,却一时不知道说什幺才好。
阿贵举起斧子晃了晃,低吼道:“滚啊!你在这儿看着,老子不好意思宰那
两个畜牲!”
黄秀这才跌跌撞撞转身跑了起来,董清清忍着眼泪扶住她的手臂,向远处稀
疏矮林跑去。
阿贵喘着粗气举起斧头,站在关好的门边,喃喃自语道:“老子从小被爹娘
扔了,在贼窝里受了一辈子气,就没半个人跟老子说过句好听的。有那幺个婆娘
愿意跟老子踏踏实实过日子,原来是他奶奶的用命换来的福气。”他浑浊的眼珠
死死的盯着紧闭的木门,握紧了粗糙的斧柄,眼中闪过和他全不相称的温柔。
听着木门被踢碎的声音,他大吼着挥出了手上的斧子,“来吧!老子这辈子
值了!”
踢开门的正是那矮子,他没想到这瘸子竟然没有逃走,一时措手不及,百忙
之中把头一偏,斧刃擦着他的耳朵劈下,喀嚓一声砍进他肩膀之中,力道之猛险
些将他劈成两片,顿时血雾漫天,长声惨叫着倒下。
那高个汉子心头一惊,一刀斩向阿贵手腕。
阿贵一抽没能拔回斧头,只好撒手后退,顺手抄起木凳,双手举起砸了过去。
只可惜他终归不过是个粗手粗脚的毛贼,遇到略有功夫的武人,就已完全不
是对手。那汉子一脚便把木凳踢的粉碎,单刀一晃砍在阿贵右肩,一斩一拖,留
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阿贵咬紧牙关仍没后退,额头青筋暴起,左手攥着剩下的凳腿,用力插向那
汉子下盘。
对方没想到阿贵会如此凶悍,心中一慌脚下踩中碎裂木片,竟没躲过,硬生
生被那木棍的尖锐断口刺进了大腿之中。
那汉子痛的大声咒骂,提起单刀就要砍向阿贵的脖子。阿贵也不闪避,反而
左手用力往里使劲,拼了最后一口气也要捅穿了敌人大腿,教他没有能力追击黄
秀。
“住手!”门外传来一声低喝,紧接着两道寒光闪过,把那汉子的单刀打落
在地,也打断了阿贵的左腕。
阿贵口中野兽一样嗬嗬吼着,腕骨已断仍然不肯松开左手,直到他看到门口
进来的人,才变得面如死灰,扑通一声趴在地上。
那汉子这才痛哼着退到一边,撕了块布条紧紧勒住伤口上方权作止血。
进来的是两个一身黑衣的男人,一个面色发红目如死鱼,一个身材圆润小眼
似豆,两人都不过二十左右年纪,拿的也是一模一样的紫金鱼鳞刀。胖的那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