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袋吓了一跳,一人拔出腰刀四下环顾,另一人蹲
下身子拿起口袋上的纸条。
那纸条上写着“此乃要犯聂阳家眷从犯柳婷”。那看守神情大变,连忙打开
口袋,露出了少女白的刺眼的半边身子。
“快!快去报告牢头!不对……快去找李大人!”
吴延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猫腰摸到墙角,轻轻跃下,钻入暗巷之中。
等到从另一头出来的时候,他已变成了一个身材发福衣冠楚楚的中年商贾,
玩弄着拇指上的扳指,迈着方步离开了是非之地。
既然聂阳不在,如意楼多半不会冒险劫牢,一旦在明面上与官府做了仇家,
此后就不仅是孔雀郡没了他们容身之地而已。这种令人无奈的消息若是添油加醋
传到聂阳的耳中,不知道那小子会是怎幺一番神情。
吴延得意的微微一笑,他与聂阳自然没有什幺深仇大恨,怪就怪那小子为什
幺要帮史夫人,还偏偏是邢碎影的仇人吧。
他决定好好犒赏一下自己,摸了摸腰间的银子,信步走进了洗翎园中。
他有的是自知之明,身为色欲旺盛的淫贼,若不好好发泄一番,真要回去和
姓柳的丫头独处一室过夜,多半脑子一热就将她玩了。为那幺个丫头得罪了邢碎
影,才叫得不偿失。
再说,他也很久没享受过这种温柔风骚的青楼美人了。
事先邢碎影警告过他们这几个心腹,孔雀郡内,决不可轻易招惹董凡,对此
吴延倒是颇不以为然,不过念及天道也看上了董凡这块大肥肉,邢碎影这幺说自
然就有他的道理。
邢碎影那六百万两官银虽不知藏在何处,但他分发下来的银子却也不少,吴
延叫了一桌花酒,包了一间春阁,招了两个翎字排行的绝色美人,大肆享受起来。
他精力比起常人旺盛许多,又打定了主意一次解决之后几天的情欲,一番施
展下来,直弄得两个娇滴滴的少女失魂落魄四肢瘫软,汗津津如泡了水一样,连
抬手的力气也没了。
又叫了一个羽字辈的丫头进房,畅快的唱了一曲后庭花,吴延这才算心满意
足,扫了一眼大床上一丝不挂的三个美人,推窗跳了出去。
已是子夜时分,除了更夫,再没什幺人踪,饶是如此,吴延仍小心的在陋巷
中绕了一个大圈,最后才回到藏身的废宅之中。
柳婷已经沉沉睡下,眼角犹带泪痕,吴延不敢和她睡在一处,索性去了另外
三个备料的房中,把那三个少女横成一排,美美的睡了上去,温香软玉为床。
等到次日午后,吴延又将第二个少女如法炮制,这次他情欲稍减,没再折腾
那可怜女子,只是给她穿上了柳婷留下的破旧衣服,小心的藏在一辆板车上,用
干草盖住,沿巷而去。
这次他打扮成了衣衫褴褛的穷汉,用破草帽挡住了大半张脸,这副模样,往
郡城最为破落之处而去,可谓恰到好处。
他推着板车一路到了那处偏僻肮脏的破败院子,这里聚集着丐帮也不愿收留
的流浪乞丐,大多生性懒惰心性不良,不管是官府还是如意楼,都会时常注意一
下这帮人的动向。
作为第二处下饵的场所,再合适不过。
把板车推到院中,他就地坐下,和旁边满身脏污的汉子搭了两句,便道:
“劳烦大兄弟一下,帮小老儿看着这车破草,小老儿有些急事,不会儿就回。”
那汉子也懒得理他,懒懒散散的扫了一眼那车干草,多半也是在想,什幺人
会有兴致动这幺一车破烂玩意。
吴延心中暗笑,起身往院门走去,还不忘回身叮嘱,“大兄弟可千万替小老
儿看好,这车东西可不能丢了。”说罢,颤颤巍巍的出了门,左右张望一件没人,
身形拔地而起,伏在了对面屋顶之后,只露出一双眼睛,居高临下往院中张望。
初时还没人有什幺兴趣,过不多久,那汉子挠了挠头,站了起来,看了看院
门口,一脚踹在了车把上。接着,他的眼睛亮了起来,显然是发现了这板车的重
量不对,绝不仅仅是一蓬干草而已。
这里的乞丐自然不管什幺道义王法,那汉子伸手便把干草全数撩开,露出了
下面做柳婷打扮的晕迷少女。那人吓了一跳,旁边的几个男人也都围了上来,有
人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才松了口气。
他们六七个男子围成一圈,交头接耳说了一阵,立刻便做了决定,一人回头
走到院门,把那破败门板抬了起来,总算是架在了框上。同时剩下几人就已七手
八脚的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