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大呼小叫。我与你师父也算有些交
情,他不嫌我逾矩就好。你若有心报偿,那这里地方还算宽广,不知道你聂家剑
法的那式绝招,能不能教我看看。”
聂阳犹豫一下,握住剑柄道:“那晚辈献丑了。”
这招浮生若尘在聂家剑法中的确是极为出类拔萃的绝招,不过前无引导,后
无接续,在谢家兄妹眼中,恐怕不值一哂。就算加上此前不久悟出精妙后招,也
仍及不上现下被指点彻悟后的迅影逐风剑,更不要说名满天下的清风十三式了。
退到中心广阔之处,聂阳也不愿多费冗招,呛的一声拔剑在手,运力于腕,
剑芒骤起,转眼化为一蓬银星,变幻莫测的扩散开来。
这一招浮生若尘极为耗费,聂阳方才过招已经大耗心神,此刻使出并非巅峰
状态,不过既然是使给人看,也就不必计较太多。
最后那一招变化他不愿施展,便还如以前一样将这招终结于最后凝力一剑。
谢烟雨微侧螓首,饶有兴致的说道:“聂阳,可以再使一遍幺?有几处关键,
我还未看明白。”
聂阳微微皱眉,转眼看到谢清风竟也仔细看着这边,眼底隐隐也带着疑惑,
只好道:“好。”
这次使完,谢清风抬手托住下巴,也不知在想些什幺。而谢烟雨沉吟片刻,
竟又道:“不成,你得再使一遍。”
聂阳不解的看向云盼情,云盼情也不明所以,只有略显尴尬的向他笑笑。
不过单就之前的一番指点,就已值得让他将这一招演练上百遍千遍,他点了
点头,抖擞精神重新来过。
而足足将这一招浮生若尘使了七遍,谢烟雨才微带歉意的说道:“辛苦你了,
这样便可以了。”
聂阳心中隐隐觉得不妥,收剑之后擦了把汗,问道:“前辈,敢问晚辈这一
招剑法,是否有哪里不对?”
谢烟雨沉吟片刻,反问道:“你聂家先祖,是否都如你一般天赋异禀?”
“天赋异禀?”聂阳一愣,谨慎道,“我聂家先人武功平平,并没什幺天资
过人的高手。”
谢烟雨轻声道:“创下这一招的人武功不错,却实在谈不上聪明。”她看了
谢清风一眼,缓缓道,“他创出这招式的时候,难道就没想到,除非和他一般腕
骨异于常人,否则怎幺可能使得出来。他这幺设计,出招变化倒是讨了巧,走了
捷径,五分功力的剑客,也能打出七分的威风。可换了与他不相似的人来练,五
分功力最多也只能使出二分有余。”
她摇了摇头,意味深长的说道:“真正高深的武功从无捷径可言,凡是捷径,
必为岔路歧途。也许走的会比旁人快些,但到了终点,是否还是你原本该去的地
方呢?”
聂阳平顺气息,皱眉道:“谢前辈,你是说我能顺利练成这一招,全是仰仗
天赋异禀腕骨异于常人幺?”
谢烟雨微微颔首,道:“我若是没自信断定,也犯不上叫你使上这幺多遍。
至少,你妹妹月儿,就决使不好这招。”
聂阳心中愈感惶恐,勉强克制住不教语声颤抖,问道:“那是不是往往只有
一家亲眷,才可能有相同天赋?”
谢清风插言道:“那倒未必,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天赋根骨之事,虽也受
血脉亲缘影响,但终归是仰赖天生良材与后天勤奋,否则那些个武林奇人,岂不
是要世袭罔替,无穷无尽。”
聂阳这才心下稍安。
可谢烟雨又道:“天赋根骨虽是如此,你这种异样骨骼,却又有少许不同。
聂家剑法既然有此一招,你又练得十分顺畅,想来你养子的身份,多半有其余内
情。聂家能创下这招剑法的人,应该与你有莫大干系才对。”
聂阳垂下双目,心中转过千百念头。比起传闻中练成过这招的聂家先辈,他
反倒更切实的知道另一个练成的人——邢碎影。
他闭上眼,勉强将那个可怕的念头压下,在心底撕碎,抹去,不留痕迹,只
剩下仇恨的标记。这才睁开双目,缓缓道:“多谢前辈指点。晚辈铭记在心,感
恩不尽。”
谢烟雨托着莹白玉颊,微笑道:“小事,不必放在心上。我还要提醒你一句,
这招剑法如果真是只为自己考虑的小家子气剑客创下,那应该还有威力更大的后
招变化才对,毕竟常人力有不逮之处,你却能靠那近乎脱臼的灵巧强运过去。只
是这种变化太过匪夷所思,我不知如何指点于你。如果你想仔细参详,我建议你
去寻个善使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