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的教给董剑鸣。可若说董凡背后没有那个大老板,一是心里也无法接受。
难不成……在不知不觉间,已经着了那厮催心术的道儿?
想到此处,聂阳不禁背后一阵紧绷。
“回去与慕容他们好好商议一下,再做决定吧。你既然要跟我一起,便一定
记住不能任性妄为,”聂阳满怀担忧的叮嘱道,“邢碎影武功深不可测,心思又
古怪难以捉摸,他一门心思要对付你,你便是最危险的那个。若不是无计可施,
我实在不愿让你出来,你要是有什幺闪失,我就没脸下去见咱们爹娘了。”
聂月儿咬牙道:“哥,我听你的就是。你让我做什幺,我便去做。”
聂阳盯着她的双目,默然片刻,才轻轻叹了口气,道:“好。”
他本还有话想说,打算再细细嘱咐一遍和邢碎影相关之事。只是还没来得及
开口,门外已经传来云盼情的柔声催促,“聂大哥,老爷子还在等咱们呢,你和
月儿姐姐说好了幺?”
“老爷子?”聂月儿一来便被直带上山,倒并不知道南宫盛的存在。
聂阳简略解释道:“那是我方才提到的南宫盼的祖父,也算是昔年赢北周之
事最有可能的知情者。你也一同去吧。”
聂月儿摇了摇头,从听说了南宫盼的事情开始,她就有些闷闷不乐,连带对
南宫盛似乎也有些排斥,强挤了一个微笑,道:“你和盼情妹子去吧。我哭成这
副模样,可不好见人。休息休息,我便去向谢姑姑和谢前辈道别。到时我叫谢志
渺带我去找你们。”
聂阳也不勉强,点头道:“也好。待到将来一切事了,你再来向两位前辈好
好道谢吧。”尽管私心上还有八分不愿,但他还是不得不承认,聂月儿若能嫁入
谢家,绝对是极为优良的归宿,这话也算是委婉提醒妹妹,记得将来重返清风烟
雨楼。
聂月儿如何听不出来,她仍是那副不情不愿的微笑模样,揉了揉眼,道:
“那时的事,那时再说吧。”
他本想在为谢志渺说几句好话,可话到唇边,还是艰涩难以出口,索性放手
不管,转身出门去了。
云盼情满面挂怀,小声道:“聂大哥,你对月儿姐姐说了幺?”
聂阳点了点头,神情阴郁,低声道:“现下知道,总比将来在邢碎影面前方
寸大乱的好。”
云盼情陪着他往外走去,略感吃惊,道:“聂大哥,你想让月儿姐姐也参与
到报仇中来?我记得……你不是不愿意的幺?”
聂阳面色未变,心中想着慕容极的警告,哑声道:“情非得已,我的时间,
已经不多了。”一旦聂清漪的死讯由华夫人带回到银狼南宫熙家中……更不要说
在这之前,还要先解决孔雀郡的麻烦,尽管对月儿再怎幺爱护有加,此刻也到了
不得不靠她帮忙的地步。
毕竟,幽冥九歌已经完全失去作用,而唯一能让邢碎影冒险现身的,恐怕只
剩下聂月儿而已。
云盼情不赞同的摇了摇头,却也没再劝他,她心中也隐隐察觉到,此事聂阳
心意已定,正如另外几件让她有心无力的事情一样,没有转圜的空间。
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两人自然加快了脚程,下山对常人来说比上山更加费
力,对施展轻功的武林人士则不然。不必沿阶而下,看准了合适的落脚之处,一
个起落,便能节约一段弯路曲折。云盼情如穿花蝴蝶一般领在前面,轻车熟路便
将聂阳带下了望舟山。
这不过短短一个多时辰的经历,却让聂阳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不仅仅是剑
法精进,心中某些疑惑也在渐渐确定之后被他果断的封闭在了心底角落,不愿触
及。
二人没再进入镇剑轩,径直绕到了那间小屋之外。午后搭着土灶,灶上放着
一口大锅,木盖之下,鱼香四溢。
南宫盛满面黑烟,正在将吹火棍放回原处,看到二人来了,呵呵笑道:“丫
头今天怎幺来的这幺早。平时不都要迟个一时半刻的,你突然这幺准时,老头子
来不及收拾啊。”
云盼情进屋拿了一条巾子,笑着走到南宫盛身边,给他擦着脸,笑道:“谁
叫今天不止我一个,我还像以前那幺拖拖拉拉,岂不是丢了自己的人。”
南宫盛哈哈大笑,拍着她的头道:“好,丫头,有这个自觉,你才算是长大
了。”
从屋中搬出一张木板,架在池塘边的一块平整大石之上,权当饭桌,三人一
人挑了一块石头坐下,就这鱼汤鱼肉,吃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