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便都会知道,月儿已经人在此处。”
慕容极皱眉道:“你要怎样?”
聂阳半闭双目,答道:“不怎样,只是带着月儿去跟董凡和他的大老板打个
招呼。顺便,也去问候一下我那久未谋面的小舅子。”
洗翎园再怎幺势大惊人,也不过是个窑子。就像婊子穿的再怎幺华丽,再如
何精通琴棋书画,也只是个婊子一样。
而逛窑子的人,通常不会做两件事。一是不会自己带姑娘,二是不会白天来。
所以不论是谁,看到有人带着两个姑娘大白天要进窑子,都会明白对方并不
是真的来逛窑子。
南苑的龟奴并不傻,他们立刻就明白了对方是来找麻烦的,门口的两个龟奴
立刻跑回一个报信,另一个陪笑着迎了出来,冲着领头的聂阳恭敬行礼道:“这
位爷,姑娘们都还没养足精神呐,您晚些再来可好?另外,咱家现在不收舞刀弄
剑的花牌,您身后这二位,也请回吧。”
慕容极留在了暗处伺机待发,跟在聂阳身边的自然是云盼情与聂月儿。到了
这种地方,平时伶牙俐齿的云盼情一反常态的安静下来,聂月儿却是胸口烦闷亟
待疏解,一听那龟奴将自己讥刺为前来卖身,登时抢上一步,一掌便印向对方左
肩,娇斥道:“不长眼的混帐,本姑娘也是你们收的起的?”
南苑为洗翎园三苑之中最为破落之处,地小人少,不过是寻常青楼规模,也
正因如此,聂阳和慕容极权衡再三才选了此处下手。
狼魂中人自小便被教导不可将寻常百姓视为江湖中人对待,月儿看那龟奴脚
步虚浮,因此出手便留了七分,只是为了泄愤同时给对方一个小小教训。若是击
中,只不过是痛上一痛,远不至于伤筋动骨。
哪知道玉掌才一触到那龟奴左肩,就听那人哎哟一声惨叫,滴溜溜滚了十几
个圈子,一直摔倒了高高的门槛之前,单手捂着肩头,哭号道:“你这娘们好狠
的手,上来便打碎老子肩膀,莫不是连姑娘的皮肉银子也要抢去不成!来人哪!
好凶的女匪啊!”
白日里青楼附近纵然冷清,也少不得有些路人商贩,一听这惨呼,登时就有
不少驻足观望过来。
那龟奴显然颇有心计,打算靠观者数目阻住面前对手,或是逼迫他们抢入苑
内,想他们应该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
可惜事与愿违,聂阳此次本就是要在众目睽睽下大闹一场,眼见围观人多,
拍了拍月儿肩膀,对她使了个眼色。
月儿心领神会,右手往腰间一扯,二指宽的虞姬细剑已亮在掌中,秀足一点,
轻飘飘腾空而起,一剑斩向洗翎园的缠锦匾额,娇喝道:“风狼聂月儿在此!洗
翎园逼良为娼罪大恶极,你们这些恶棍,一个也休想走脱!”
喀嚓一声,牌匾从中断裂,摇晃两下,正砸在那龟奴面前。他面色煞白,高
叫道:“女侠冤枉!咱家是正经生意你情我愿,从不做那逼良为娼的买卖!”
“呸!本姑娘早已调查清楚,你这里靠着官府势大,暗地里不知道掳掠了多
少良家女子,毁人清白不算,还要将她们推入火坑,如若不从,便会丢了性命!
单是周遭村落,就不知丢了多少女儿!你们还敢抵赖?”
虽说洗翎园并非如此经营,但聂阳深知,一旦如此讲出,旁观百姓顿时便会
先入为主的心生厌恶,加上此前摧花盟在附近潜伏之时,确实掳掠了不少村中少
女淫乐,此时一股脑算在洗翎园头上,他们本就是勾栏火坑,自然洗脱不清。
果然此话一出,旁观者中立刻便有了此起彼伏的话音,其中不乏恍然大悟状
转而义愤填膺者,高声问道:“对啊!前阵子附近丢了好多姑娘!不是你们抢去
了,还能有谁!”
“你们为了讨好达官贵人,那里会管我们寻常百姓死活!”
“无耻之徒!把你们害了的姑娘交出来!”
清贫草民本就容易在富族豪绅面前群情激昂,往往宁可怨恨对方做了见不得
光的手段,也不愿正视自身的无能。此种情绪推动之下,本就底子不净的洗翎园
自然无可辩驳。
那龟奴也发觉来者存心寻衅不易善罢甘休,目光闪动,躺在地上道:“这位
女侠,一定是有什幺误会。您等大老板来了,让他跟您好生解释。您说的那些民
女,大老板一定尽心竭力给您找到。”
聂月儿侧目望了聂阳一眼,冷哼一声,道:“我就是冲着大老板来的。不必
你说,我也要等他过来。只不过他来的若是慢些,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