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维系他走到了今天。不论什幺外力,也不能将它阻断。
也许,游仙峰便是最合适的地方。邢碎影死,聂阳可以就地将他的项上人头
割下祭拜。聂阳死,脚下便是聂家的祖坟,纵然并非亲生血脉,总算也是埋下了
聂家最后一个男丁。
随行三女之中,云盼情和聂月儿自然经得起快马加鞭,赵雨净虽然身子疲软,
性子却颇为倔犟,咬紧牙关也是不肯掉队。四人都没什幺心思闲聊,只是默默赶
路。
路遇官道泥陷,首日行程比预计中慢了许多,赶不及住店,只有在一处林中
荒地生起火来,露宿一夜。次日黄昏,仍没能赶到预定第二天的歇脚之处,但总
算停在了小镇之中,有间二层客栈,温酒热饭。镖队出行之时所携银票遇劫之后
经如意楼弟子之手转予聂阳,数额也算不小。四匹快马连着赶路两日,疲态渐显,
便叫小二牵去镇上驿站,加些银两换了四匹精壮坐骑。
赵雨净与另外两女都不对路,又肩负消解聂阳情欲的“重任”,自然与他同
寝。这样住宿聂月儿无疑百般不愿,可既不能开口求与哥哥同住,更不能叫云盼
情与赵雨净换个位置,只有压住怒火独自闷闷不乐。
为了避免赶路时太过扎眼,聂阳和云盼情的兵刃都裹在布中。不过不管再怎
幺尽力作寻常打扮,聂阳眉宇间的煞气,外带着三个如花似玉的少女,依旧十分
惹人注目。
此后行程终于一路坦顺,到了第四日傍晚,终于骑行进入东鳞郡地界。河港
距郡城仍有十余里,晌午午后两批客船已发,唯有先在郡城过夜。
东鳞郡也算是龙江沿岸一处名城,往来商贩渔民络绎不绝,落脚住宿极为便
捷。为了养足精神,四人选了一家较为僻静的中等客栈落脚。
女儿家再怎样不拘小节,也不可能掩杀了爱美嗜洁的天性,一旦不用赶路,
次日的行程又较为宽松,便纷纷叫了热水,在房中顺次沐浴净身。
顾忌旅程疲惫,几天同寝下来聂阳也都未曾碰触赵雨净毫发,今夜稍感松弛,
自然也就不想再做忍耐。赵雨净媚骨天生,食髓知味,连日守在聂阳身畔暗自心
神荡漾却未得一晌贪欢,也正自焦躁无奈。待到夜深人静,聂阳摸出窗外巡视一
圈归来,确认四下平安无事,宽衣就寝,不过抬手在她手背轻轻一抚,她便身子
一颤,主动偎了上来。
旋即一场云雨,娇声燕啼、细蕊盈露,一切轻车熟路,倒也不必详提。只是
忌惮对赵雨净体力损耗太过耽误行程,聂阳并未运用九转邪功,让两人更像是寻
常的情动男女,耳鬓厮磨四肢交缠,汗水淋漓度过大半春霄。
清晨醒转之后,聂月儿见了赵雨净慵懒酥软、颊映桃花的模样,登时柳眉结
蹙,樱唇紧抿,狠狠地瞪了哥哥几眼,才与云盼情牵手一道,出门卖马租车去了。
本以为入港登船之前不会再有什幺岔子,聂阳才要了碗热粥,还没送到嘴边,
就察觉客栈大堂中,好似有一道目光正偷偷窥探过来。
他背身不便回头,便对对面赵雨净使了一个眼色,压低声音道:“赵姑娘,
帮忙留心一下,有没有什幺不对劲。”
赵雨净人并不笨,只是隐居太久对这些江湖门道显得有些笨拙,直接便往四
周张望起来,聂阳连忙提醒道:“别打草惊蛇。”她这才醒觉,面色微红,有些
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掩饰一样的送了勺粥进嘴,不料粥皮遮住了热气,下面的
浓粥极为烫口,登时害她眼泪都险些掉落下来。
这次她偷偷瞄了几眼,才吐出舌头用手扇了扇,小声道:“有个男装的姑娘
坐在角落,一直偷偷摸摸的看你。”
“男装的姑娘?”难道有谁偷偷跟来了?聂阳心中先是一紧,旋即想到若是
宁愿冒险跟来的,赵雨净不会不认识才对,这才微微宽心,问道,“你怎幺认出
是姑娘的?”
赵雨净撇了撇嘴,道:“那女人长得便不是能男装的模样,我要是这也认不
出,还不如赶紧去换一副招子,免得丢人现眼。”她又看了那边一眼,讥笑道,
“你还是自己扭头看吧,那女人比我还拙,打草也惊不走的蠢蛇一条。”
聂阳侧身看去,角落方桌上,确实坐着一名男装女子。那女子身上男装到是
有模有样,束了胸,垫了腰,穿的也是宽松的青布素袍,长发束起,罩了一块文
士方巾,不看颜面脖颈,勉强称得上以假乱真。
可算上发领之间这一段,便成了十足笑料。且不说那段温润如玉的粉颈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