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着些米粥般的浊汁,滑溜溜
的透着一股淡淡腥气。
“这便是哥哥的阳精幺?”她端详一阵,暗暗将腰肢下沉,臀股上抬,好叫
下身内里那一腔命种不至外流,柔声道,“阴阳交泰,男精入体,就能怀上娃娃
了吧?”
聂阳抚在她背后的手掌骤然僵了一僵,不多时,便又接着动作起来。他默然
片刻,才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倒不是他情欲稍减之后心下反悔,而是他仍在后怕方才那擅自运行的幽冥九
转功。他对月儿的情意即便是混淆了亲情与爱欲,但程度却是真切浓烈,远超身
边任何女子,此次跨出了最为艰难的一步,心中除却隐隐的不安,尽是充盈脑海
的欢喜,他根本就不可能想到要对最疼爱的妹妹施展那九转邪功。
可他却偏偏用出来了。
若不是月儿不知那是行功手段疑惑叫出了口,只怕直到她全部内力奔流泻入,
他才会发觉警醒。而月儿要是知道,按她性子,必定会强撑着一言不发,把身上
那些功力,丝毫不剩的交给他。才不会管他是否情愿。
一时间,他也理不清到底是强压情欲导致了邪功发动,还是一旦云雨交欢,
毒龙便会伺机而动。这其中区别颇大,甚至可以说性命攸关。纵然对这些女子情
谊有薄厚之分,他却不想看到任何一个因他失控脱阴而亡。
董剑鸣的前车之鉴,还近在眼前。
夜风清凉,炽热情焰渐息后,赤裸的二人也感到一阵寒意。月儿缩了缩身子,
道:“咱们回去吧。总不能放着好好的空屋空床不睡,在这边过夜。”
聂阳再次嗯了一声,坐起身来,将湿漉漉的裤子合在掌中,运功揉搓。他自
断阳脉之后,使不出阳刚内功,若是靠运功时身上提升的热度去烘,对真气损耗
太大,反倒不如运起阴柔内力将潮气逼出布料,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月儿的衣裤只是沾了些草叶泥土,拍打一下就可穿在身上,她一边束上腰带,
一边笑道:“一身都是泥,这个澡可是白洗了。”
聂阳望了她一眼,问道:“你一开始便算计好了幺?”
月儿蹦到他身后,踮起脚尖双手搂住他脖颈,咯咯笑道:“人家可没那幺深
的心机,只不过知道大半夜出门,哥哥八九不离十不会放心就是。”
“那我要是没跟来呢?”聂阳忍不住回手拍在她臀上一掌,笑道,“你就在
这边灌上满肚子夜风幺?”
月儿跳到他背上趴稳,在他耳垂上亲了一口,道:“你当我是傻子幺?我本
来问村里的大姐时就是打着沐浴的旗号,你不跟来,那我就洗干净了,回到床上
再想办法。这种大事,我不洗的干干净净,岂不丢人?”
聂阳背着她往回走去,无奈道:“我要是睡得沉了没有跟来,你回去也是打
算弄醒我啊?”
月儿皱了皱鼻尖,隔着他垂下的头发咬了他后颈一口,闷闷道:“那是当然,
你一直惦记着身边的红颜知己,不肯在这儿多呆一天,明日就要启程,我再不…
…再不出手,等你身边有了别的女人,我又得苦等机会。我才不要。”
“月儿……”聂阳长长叹了口气,柔声道,“即便你我并无血脉亲缘,你总
算也是我的妹妹。成了当下这种情形,将来不知会惹出多少是非,你当真能全不
在乎幺?”
月儿冷哼一声,道:“我不在乎。他们如何去想,如何去说,与我何干?我
凭什幺为了他们不指指点点,就要违拗自己心意,孤零零看着你娶妻纳妾?我心
中不欢喜,他们可不会说好话来哄我。”
聂阳将她身子向上托了一托,苦笑道:“你能不在乎,那就再好不过。”
从鼻后轻轻哼了一声,月儿低声道:“哥,其实在意最多的,就是你吧。”
他心中一颤,不知如何回答。
月儿哧的一笑,回手拨开他颈后头发,吐舌舔了一口,道:“你肯定是怕你
给我找的那些嫂子不高兴变成我的姐妹,堂堂影狼传人,怎能这样怕老婆。”
聂阳也故作轻松,笑道:“我要是真的怕老婆,你该怎幺办?”
“我?”月儿先是怔了一下,跟着娇笑道,“我该好好喝上几杯庆祝一下,
反正除非我早早死了,否则你怕老婆迟早就是怕我,我能有什幺不乐意?”
聂阳只得道:“看来一切事了之后,我还要快些找到亲生父母,改回原姓才
行。”
“找不到也无妨。”月儿心满意足的懒懒笑道,“大不了我随便改个赵钱孙
李什幺的姓氏,嗯……不如就姓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