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咱们成了亲,我就是聂岳氏。叫起来
也顺口。”
聂阳微微一笑,不再答话。他背着月儿一路往回走去,心中不禁想起当年带
着她在野地玩耍后的情形,她玩得累了,便嚷着教他背她回家,往往走至半途,
就怕在他背上香甜睡去。那时他尚且年幼,背着她一路走回去,总要累出一身大
汗,双腿酸肿,却乐此不疲。她也总会在晚上醒转后溜到他的床上,替他揉着小
腿,笑眯眯的说道:“月儿给哥哥揉揉,揉揉就不痛了。”
仿佛心有灵犀,猜到他正想什幺一般,月儿笑道:“哥,比起上次你背我走
这幺远的时候,我是不是重多了?”
“我反而觉得轻了。”聂阳望着垂在他身前的一双小手,随着他的步子一晃
一晃,轻声道,“大概,是哥哥比那时侯有力气了吧。”
“是啊……现在,哥哥已经是武林高手了呢。”月儿横起手臂,勾住他的脖
子,突道,“要是把我练来的内力也给了你,你是不是就能更有把握杀掉邢碎影
了?”
聂阳双手不觉一紧,沉声道:“不必。我现下武功大进,与他正面较量,未
必会输。那人胜在心思诡秘难测,行事不择手段,你如果将内力交给了我,没了
武功自保,他一心寻你下手,我反倒更难寻到出手机会。你既然有了做饵的觉悟,
也总该让我安心。”
月儿懒懒打了个呵欠,口气与聂阳记忆中的养母有了几丝相像,“看到谢姑
姑,我才彻底明白,练得一身绝世武功又能怎样,终不如守在自己心爱之人身边,
相夫教子来的快活。”
“这话叫你师父听见,不知要把她气成什幺模样。”聂阳微微摇头笑道。
“她有什幺颜面生我的气,你是不知道,”月儿咯咯笑了几声,附耳在聂阳
耳边,低声道,“她当年为了我师公,办下的那些事情才让人哭笑不得。我来好
好给你讲讲……”
此时聂阳已走回到金翅河畔,沿河回返,一路河水淙淙,林叶沙沙,耳边听
着月儿低低柔柔的讲述着她师父当年的那些故事,掌中托着她隔着一层粗布依然
滑嫩弹手的大腿,背后偎着两团绵软玉丘,鼻端尽是少女玉体淡淡的清香,恍惚
间心醉神迷,竟也有了只盼这路永远走不到尽头的虚妄心思。
宴终会散,曲终会断,路,也终会走完。
聂阳已走得很慢,可借着淡淡的月光,眼前还是出现了远处渔村的昏暗轮廓。
紧接着,他停下了脚步,背后原本放松的肌肉登时绷紧,缓缓蹲下,拍了拍
月儿的腿,将她放下。
月儿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昏暗的渔村错落的房屋缝隙间,竟然闪动着火把的
光芒。
火把显然不会仅有一只,否则,如此明亮的夜色下,村民房屋遮挡的空地上
不会映起隐隐的红光。
聂阳侧头看了月儿一眼,低声道:“多半是追来的敌人。小心些。”
月儿紧锁眉头,心中恼恨这班人早早追来大煞风景,不悦道:“这帮恶棍,
早晚叫他们都去阴曹地府报道。”
“我去看看情形,你在那边林子里等我。”聂阳略一思忖,拍了下月儿手背,
说道。
“不行,要真是敌人,那些渔民多半要糟,你必定不肯袖手旁观,我不跟去,
谁来帮你?”月儿声音压低,语气却十分坚定,不容反驳。
聂阳探头望了一眼林中,那边也并不是什幺可以令人安心的地方,只好道:
“好吧,不过你伤口还没痊愈,又……又刚经人事,身子必定不便,不到万不得
已,不许出手。你若不答应,就乖乖躲到林中。”
月儿还想再说,才迈开一步,就觉腿间一阵不适,施展身法之时,定然更受
影响,只得点了点头,轻声道:“我知道了。”
聂阳远远望了一望,渔村房屋恰好挡在火光与他们二人之间,径直走去也不
必太过担心。
建在河岸滩头的木屋,大多为了保持地面干燥下桩架起了地板,有些离河近
的,屋底与地面足足有将近三尺空隙。
木桩之间一片黑暗,正是绝佳的藏身之所,与月儿匍匐从屋后钻入,聂阳领
在前面,小心观察着外面情形,贴在靠暗处的一侧趴下身子,偏头向外看去。
持着火把的六七个精壮汉子扇形散开,照亮渔村房屋最密集处边上的那块平
整空地,离聂阳所在大约数十丈远。此外,还有四五个人影在昏暗处走动,一个
极为高大的身影站在当中,手中持着巨大铁桨,不必看清也认的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