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混江阎罗。
江上那一场爆炸,果然伤不到这终日在水面上讨生活的恶匪。
这种距离能听到的只有大声的呼喝,聂阳低声叮嘱了月儿两句,屏住气息,
小心的将身子探了出去,扒住架高的宽厚木板向上一翻,滚入屋前檐下的阴暗之
处,跟着猫腰纵出,几个起落,已到了紧挨着那群人的房屋侧后。
那屋底低了许多,若要进入只能完全趴在地上,一旦被发现动手极为不便,
聂阳只得另寻他法。他来回打量一番,选定了旁边那间木屋。那屋顶上多了一个
铺晒东西的支架,虽然难以完全遮挡身形,但此刻夜深,火把光芒照耀不到,还
称得上安全。
他回头确认了一下,月儿仍呆在原地没有动作,他这才放下心来,趁无人注
意轻快的闪到那间房后,贴着粗糙木壁,无声无息的攀了上去。
大概最早的影狼也常做这些刺探窥视的暗巧行当,传下的轻身功夫里,壁虎
游墙这种打斗时毫无用处的技巧十分精纯,除了狼影幻踪外的正宗身法反而威力
平平。
架起的布上,摆满了晒干的咸鱼,腥臭扑鼻,聂阳捏鼻皱眉,留下一线唇缝
呼吸,从那一片咸鱼上探出了头。
如此位置,视野开阔许多,以他耳力,来人的话语也听得清清楚楚。
当中站定的混江阎罗一脸怒色,一道鲜红剑创从他耳根划过腮帮,一直穿入
下巴,手上的铁桨桨头被削去一角,不难猜出是与谁交手造成的结果。
在他身前,七八个妇人少女瑟缩着抱在一起,几个青年头破血流倒在地上,
手足犹在抽动。
混江阎罗眉上横肉动了一动,扫了一遍面前众人,口气中满是不耐,喝道:
“说!那一男一女为什幺不在!难不成大半夜的他们偷偷溜了?还是你们这些混
账扯谎骗我!”
陆家幺女也在人群之中,抽抽搭搭用衣袖擦着眼睛道:“我们真的不知道啊,
明明大伙睡觉时候,他们还在屋里休息的呀。”
“我说得那个带着剑的小丫头,你们有没有人见过?要是有人能说出那个臭
丫头在哪儿,你们骗我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说!”
“好汉,我们真没见过你说的那个丫头,这两三天我们只收留了那一男一女,
在没有别人了。”
“是啊是啊,我们这种偏僻小村,十天半月也不来一个生人的呀!”
“我们真没骗您,句句属实啊!”
那些女子惊骇万分,七嘴八舌的哭腔搅在一起,一股脑钻进旁人耳中,聒噪
无比。
“闭嘴!”混江阎罗暴喝一声,周围立刻安静下来,只剩下压抑不住的抽泣
声,他恶狠狠道,“你们这些贱人,嘴里没有半句实话!明天一早,我非把你们
的舌头一条条割下来不可!”
大概是知道目的无法达成,混江阎罗也要在这里休整一晚再做追击,跟着仅
剩那一只右眼在那些女子身上扫视一番,哼了一声道:“不过今晚你们谁能伺候
好本大爷,倒是可以考虑放她一条生路。”
周围的房屋中登时传来隐隐约约压抑的抽气声。显然,无数怯懦的村民,正
躲在薄薄的木板之后,倾听着外面的动静。想必这些女子中还有他们的家眷,才
会有人忍不住发出惊怒交加的克制声音。
但紧接着,混江阎罗粗壮的手臂一挥,铁桨重重砸在地上,泥沙飞扬,力贯
千钧,周围的房屋中,顿时死一样的寂静下来。
那些女子浑身一颤,连哭泣也不敢大声,只有紧紧抱成一团,把脸埋入人群
之中。
混江阎罗并没有多少耐心,他大步上前,一把揪起一个二十三四的妇人,也
不看脸,五指向下一扯,粗布短卦嘶啦一声从当中裂开,一双柔软的奶子陡然暴
露出来,他探手捏了捏,呸的一口唾沫吐在那妇人胸前,“娘的,生过孩子还这
幺小!”一扬手,把那妇人丢给一旁一个汉子。
那汉子面露喜色,一把将妇人搂进怀中,双手上下抚摸,把一对奶子揉的来
回乱转,那妇人也不敢反抗,只有呜呜低泣。
聂阳压下心中怒火,想要等这帮人进屋休息,再设法一一除掉。想来他们不
会急迫到当众淫乐才对。
混江阎罗又拉了三四个女子出来,看过后挨个丢给手下。到了下一个,拉起
来却是个面相极老的村妇,在河边风吹日晒,这些渔妇村女本就姿色平平肤色黝
黑,这村妇看上去多半有四十余岁,就算看着显老,也绝对是已过中年。
“日他娘的!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