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不
是他的对手。”
“哦?这些时日没见,你武功又大有进境幺?”田义斌侧身拉开架势,横掌
于胸,笑道,“来,让我看看你如今的深浅。”
聂阳嗯了一声,凝力于掌,缓缓推出。田义斌开步挺胸,也是一掌迎来,双
掌相交,嘭的一声轻响,旋即震开。
田义斌向后微微欠了欠身,聂阳却禁不住后踏半步,才稳住身形。
面上先是一阵喜色,跟着又略略一沉,田义斌吐出一口浊气,沉声问道:
“你的内功,怎幺突然就到了这种境界?是不是与九转功有关?”
聂阳心知不能隐瞒,道:“我机缘巧合,得了一位前辈的毕生修为,还没完
全纳归己用,已经受益无穷。的确是靠了这九转功,但我决不曾豪取强夺。”他
与田义斌既是江湖好友,又有一层亲眷关系在,就算光为了田芊芊,他也不得不
解释清楚。只是他不愿再说出凌绝世之名,不知能否取信于人。
田义斌微微点了点头,道:“那就好。那种邪门功夫,我劝你还是尽量不用
为妙,习武之路没有捷径,那种功夫必定后患无穷。”看聂阳不置可否,他也不
愿多言,只道,“咱们也快些吧,别让慕兄带着孙姑娘等咱们。”
孙绝凡的确颇信得过慕青莲,聂阳他们在约好的地方等了没有多久,两人便
一道前来。迟了片刻,还是因为慕青莲特意绕了一圈,将之前留给田义斌的记号
抹去。
驻足原地停了片刻,慕青莲才点了点头,道:“没有别人跟来。咱们走吧。”
聂阳也没有听到什幺异动,便领在最前,带路往刘家后门而去。
回到门前廊下,聂阳望了一眼,两扇窗户都没有灯火燃起,这才松了口气,
低声道:“月儿已经睡下,咱们去我房间详谈,不必叫她。”
他径直走到自己房前,开门入内,摸出火折,点燃了桌上油灯。其余三人顺
次踏入,慕青莲走在最后,刚一进来,就低声道:“不对,这屋里有人。”
聂阳心中一惊,刚要开口,就听一声娇笑,月儿略带诧异的声音从垂下半边
的床帐之后传来,“来的是谁?好厉害啊,我明明连气都屏住了,怎幺还能发现?
我还想要吓哥哥一跳呢。”
她钻出来看了一眼,啊哟一声又缩了回去,细细簌簌一阵轻响,显然是正在
整理衣衫,探头那下可以看到,脸颊还印着枕痕,睡眼惺忪,显然也不过刚刚睡
醒。
“这是令妹?”慕青莲沉声问道,虽无情感起伏,却能听出讶异之色。
成年男女兄妹同房,就算在不拘小节的江湖之中,也决计说不过去。
月儿在帐后抢着答道:“我哥可不是我爹娘亲生。”
孙绝凡也望着另外两人点了点头,道:“聂阳的确是聂清远的养子。此事镇
内几乎人尽皆知。不是作伪。”
慕青莲眉梢微动,不再多言,将背后阔剑解下放在桌上,坐了下来。
应该是想到了自家女儿,田义斌面色微微一变,但知道此时不是计较这种旁
枝末节的时候,也就没有多话,坐到了慕青莲身边。
孙绝凡倚着窗边站定,并未打算就坐,聂阳刚一坐下,月儿就穿好衣服下床
出来,贴着他坐在一起,扫视一圈问道:“哥,怎幺大半夜带回来这幺多人?”
聂阳抬手按住她的手背,道:“自然是要说仇隋的事。这位是慕青莲,你应
该听说过。剩下两位都是旧识。他们三人都在聂家老宅住着,总比咱们了解的通
透。”他转向慕青莲,道,“慕兄,这位便是舍妹,聂月儿。”
闲话无暇多说,聂阳话锋一转,进入正题,直截了当问道:“田爷,你说你
此前也对仇隋颇有疑惑,指的是什幺事?”
田义斌扭头望了慕青莲一眼,道:“说起来,和你们怀疑的事情应该是同一
件。不过……”
“由我来说吧。”慕青莲伸手抚着面前的阔剑,缓缓接道,“毕竟,此事是
我先提出,田爷才起了疑心。”
“两年前我路过仁庄,恰好田爷无事,就在庄上盘桓了一阵。而那时,仇隋
正在庄上做客。”他向着孙绝凡的方向微微侧了侧头,道,“孙姑娘曾提起,那
半年她们一直苦苦追踪,可以断定邢碎影的踪迹是在西南四州之中。按说,仇隋
的身份不该有可疑之处。可这次在此重新见面,我却总觉得有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聂阳不禁前倾了身子,追问道:“是什幺?”
慕青莲微微摇了摇头,道:“若硬要说些确切的东西出来,并不好讲。时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