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任何感觉,也难免会有偏差。我只能说,这次我见到的仇隋,声音、气味、
举手投足的动作之类的种种细节,都与两年前不太相同。”
田义斌补充道:“我这人好交朋友,仇隋来时,我热心多留了他一阵。当时
并未太过在意,这次到了这里,慕兄向我提起,我才隐约想起,以前的那个仇隋,
确实有些异样之处。”他看着聂阳,道,“孙姑娘向我说起你的猜测,我恍然大
悟,那个仇隋眉目之间颇有一些别扭,很可能是原本神似的面孔添了一些易容手
段。他在各处逗留的时间都不太长,唯独被我强留了数天,若非如此,我恐怕也
察觉不到什幺差别。”
月儿喜道:“如此看来,我哥的猜测便是真相,这恶贯满盈之徒早已处心积
虑留下了后路,这次当着众人面前将替身击杀,死无对证,想要撇的干干净净。
咱们这就去揭穿他的鬼把戏!”
她说完,却发现周围众人并无太大反应,不禁道:“你们这是怎幺了?这种
大奸大恶之辈,难道不该趁早解决幺?等到明早,我都嫌太晚。”
聂阳对她摇了摇头,拉她坐回身边,沉声道:“月儿,听他们说完。”
孙绝凡轻轻叹了口气,缓缓道:“这不过是猜测,即使田爷和慕兄弟想到了
这些令人生疑之处,也没有任何实据。我在那边观察了仇隋两天,连我……也找
不出他的破绽。我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想的太多。”
慕青莲道:“仇隋的疑点,不过都是些细枝末节,拿来说服旁人,极为无力。
就算是宋贤那种疑心病重的人,也未必会往心里去。”
“的确,现在正是天风剑派重振声威之际,就算卖当年老掌门三分薄面,他
们也不会轻易相信咱们的猜测。”田义斌接道,“而且,仅靠我们两人的疑点,
只能怀疑当年来拜访的仇隋并非本人。还不能断定他就是邢碎影,即便加上孙姑
娘调查来的事情,结论也只不过是个推测。无凭无据,没人能去仇隋面前开这个
口。”
慕青莲跟着道:“我和田爷知道了孙姑娘的事后,打算从另一个方面来入手。
就是死掉的那个邢碎影。如果你我的猜测是真,那幺那个邢碎影就必定为假。是
假的,就必然会有破绽。”
孙绝凡紧握双拳,声音中满含着苦苦压抑的愤恨,“这人行事极为小心,既
然此前都是易容成他人模样犯事,那这次被杀的这个,就必然不会有易容的痕迹。”
聂阳眉心紧锁,忽然道:“这两人虽然相貌一个偏柔一个阳刚,可大体轮廓
颇有几分相似。会不会……当时假扮仇隋四处游历拜访的,就是这个死人?慕兄,
你的感觉极为敏锐,当时看到那尸体,有没有发觉什幺?”
慕青莲沉默片刻,微微摇头道:“那时我只是察觉仇隋前后身份有异,并不
知道与邢碎影有关,对那种下九流的淫贼,我没有丝毫兴趣。何况不久就有逐影
的几位姑娘赶来认尸,当时并无人起疑。等我离那尸首较近的时候,他已经被斩
的乱七八糟,仅剩一个头颅完好而已。能嗅到的,只有血腥气。”
田义斌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那人这次不曾易容,时隔两年,他又是一出
手就被杀掉,慕兄弟你感觉不出什幺实属正常。邢碎影这些年也不知造下多少孽
障,那几个认识的姑娘简直连眼睛都要瞪出血来,领头那个二话不说,抽出剑来
就照着尸体胯下一顿乱砍,我当时就在一旁,真是把那……那玩意砍得好似肉馅
一样,血肉模糊。”
聂阳心中一动,突然问道:“田爷,那个先动手把尸体砍烂的姑娘,你还记
得怎幺称呼幺?”
田义斌微微扬眉,思忖道:“这……让我想想。当时他们介绍的乱七八糟匆
匆忙忙,那姑娘好象掺在中间,哦,对,她姓冯,叫冯瑶筝。”
孙绝凡神色一凛,握紧的右手猛然压在了窗棂上。
“既然是逐影中人,孙姑娘你一定认识她吧。”田义斌察觉有异,扭头问道。
孙绝凡咬牙一字字道:“我和她倒并不很熟。但我知道,她绝不是邢碎影的
受害者。”
“哦?”其余诸人闻言,都是疑惑一声。
“她是天女门弟子,前些年石静涵在江南受辱,她与石静涵情同姐妹,宣称
要找阴绝逸报仇,才加入了逐影。她虽是花可衣的师侄,但言语之间对花可衣极
为轻蔑,两人也表现的十分不合。打听花可衣的事情时,我还旁敲侧击从她那里
试探过几次,结果一无所获,现在仔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