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问他道:“你今日来所为何事?”
君荊贺开口说一句:“我想见陛下一面。”
盛王手上一顿,冷声说道:“你可别得寸进尺,你那家人已人财无恙的出了京城,你索要的,本王也样样答应了,事到如今,你可别仗着腰硬在我面前卖弄手段!”
君荊贺道:“王爷,你虽是答应保全陛下的性命,说句不敬的,我到现在还没见着陛下是死是活,既这样,这事还怎么谈?不过一见罢了,你既要防我,大可派人跟着。”
盛王不再说话,心下细细盘算良久,君荊贺也不急,端着茶杯慢慢品着,盛王开口:“明日申时,你去泰明宫等着。”
君荊贺口里道过谢,那幕僚斟满几杯酒,三人就着桌上的鱼肉肴馔吃过午饭。
待君荊贺告辞走远,那个幕僚向盛王道:“王爷,这君大人一家出京时用的是一张通关文书,而当时他要的是两张,这样说来他定是为自己留了条后路,咱们……”
盛王冷笑一声:“他留的那张早就派着它用了,还自以为聪明,却不知本王早就在白雁山布下了天罗地网。”
那幕僚不解道:“此话怎讲?”
盛王起身,说道:“明面上说是送他母亲回景州府,随行的亦是他从景州府带来的几个人,这样看来很是合理,可他在暗中却送了白雁山那伙强盗出了京城,这样的话,那景州府肯定是不可能回去了,在半道上,那伙土匪必会神不知鬼不觉地携了他们上山,呵!好一个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算的倒是精明!”
那幕僚此时惺然明悟,道:“王爷英明。”
盛王眼色阴沉下来:“他若到时候没能将玉玺交出来,本王必将那几个人头备齐了送给他!”
盛王府占地庞大,厚墙深门,处处金碧辉煌,君荊贺一面细看着周边的云阶玉壁,一面慢慢朝前走去,一条宽展的青石面路上走来一行人,君荊贺一时愣在当地,最前面那位美人目不斜视,仪态聘婷地一路前去了,后面的萝湘忙不迭的向他福了一礼后急急跟了上去,待几个锦衣华服的侍卫走过,君荊贺神色平静的大步出了盛王府。
一行人进了内院,萝湘等在书房外一个小花厅里,府里一个小丫鬟手里托了一碟糕进来,萝湘问她:“我今日来了,你家臻玉姐姐怎么又没见出来?”
那丫鬟笑道:“昨儿太妃娘娘赏了她一件绛绡,今儿一早就进宫谢恩去了,知道你要来,让我和你说了,你托她做的那几个绣样再要等两天才有,做好了,自然让人送去府上的。”
萝湘道:“枉我等了这几日,她又没什么差使,烦她做些什么偏就这样劳神,你和她再说,要不要紧的多少也上心些,我可等着呢。”
那丫鬟应了,又给她添了茶水,才出去了。
待过了未时,公主出了书房,萝湘跟着出去,一行人回到了雀台街。
大门前停了几匹马,商蕴卿下了轿,萝湘见了那立着的人,不免有些皱眉:这人倒越发无赖了,一连几天的在府门外等着,也不怕给公主招了闲话。
那人见了商蕴卿,赶过来行礼道:“臣林彦忠见过公主。”
商蕴卿淡声道:“林大人免礼。”
不等林彦忠起身,商蕴卿便转身朝正门走去,林彦忠赶上前急急说道:“公主,我今日带了些新奇的小玩意,有几样是南诏那边新制的,虽不值什么,看着倒也有趣,世子也定然喜欢的……”
商蕴卿停住脚步,见那底下的人抱了几个精致的盒子,林彦忠正一脸期望的看向她,萝湘跟在后面看着这一幕,只听公主说道:“送进来罢。”
林彦忠顿时喜不自禁,眼内放出惊喜的光彩,他亲自跑去搂了那几个盒子抱在怀里,一路跟了公主进府去了。
萝湘定定的站在那里,良久才挪动脚步,走了一程路,心里暗忖道:模样虽然体面,横竖却没有驸马爷的气度。
林彦忠随了公主进了一间厅内,待丫鬟们上了茶,他悄悄看了一眼这个朝思暮想的人儿,他们自小一块长大,她及笄那年两人坦露了心扉,那迷花梦蝶般的情思令他刻骨难忘,这么多年,他一意等待着她回心转意,半生用心在她身上,他是如何能够甘心的。
商蕴卿接了茶,向底下几人说道:“你们出去罢。”
丫鬟们低首退了出去,整间厅中只余了他们两人,四下静悄悄的一片,林彦忠就着手里的茶杯喝了几口,商蕴卿开口问他:“这么多年了,你为何还不成亲?”
林彦忠看向她,道:“我为何不成亲?你心里应该最清楚的。”
商蕴卿沉默,林彦忠待了片刻又说道:“我的心意从未改变过,直到如今,我还在等你。”
商蕴卿扭过头,说道:“可是我早已嫁作他人妇,你又为何这般执迷不悟。”
林彦忠:“那又如何,你还是你,便是京中哪个贵家小姐再比不上你半分,这些年我不知拒了多少人,父亲几次下了狠手,可为了你,我甘愿受此苦楚……”
商蕴卿打断他道:“可是我有了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