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和江小姐结婚,当然,如果景寻在的话,她肯定是不会答应的。所以我替你把景寻小姐带去香港。”
“我倒是要问问你了,你去香港做什么?”卢景源把手臂从张华的肩膀上收了回来,他从衣兜里掏出一支烟噙在嘴里,一边点烟,一边用余光瞥了一眼迟迟没有说话的张华。
“你知道,我现在是卢景贤先生的司机。”张华轻言轻语地说。在他的内心深处,他对卢景源还是有所敬畏的,所以在情绪冷静的时候,他说话的声音也没有之前那么猖狂。
“那又怎样?”
“卢景贤先生已经把工作的重心转移到香港了,我也会跟着他一起去香港工作,景贤先生说,他会在香港帮我安排好一切。”张华说。
“所以你这次回来,是向你父亲告别的?”卢景源问。
张华“嗯”了一声,顿了一下,他遗憾地表示,“景源先生,很抱歉以后不能为你效力了,像我们这种人,哪个主人对我们好,我们就对谁忠心。”张华挠了下头发,他又继续说,“其实你应该审视一下你自己,你有没有真诚地对待过别人?”
卢景源懊恼地瞪着他,没想到给他脸,他还真是来劲了。
“既然我们都走到如今的分岔路口了,那我也不妨跟你说句实话。景贤先生比你确实有远见和抱负,虽然他曾经奋斗的过程被人黑得很惨,但是如今的成功又将他过去的一页覆盖,他的身价在香港可是如日中天,不过,他终究不是以卢景贤的身份得到这种璀璨的光环,而是叫杨峥。”
见卢景源沉默无声,张华紧接着说,“就连卢景翰先生,他的身价也远远地超出了我们所有人的想象。你大概还不知道吧,他手头握有汕海众多大企业的股份,以及罗云大厦的房产所有权。”
卢景源突然觉得脚上的鞋袜像是渗进了雪水,一股冰凉刺骨的感觉蔓延在全身,他暗自哆嗦了起来。这恰恰就是张华想要看到的结果。
“你的兄弟姐妹,所有的人都比你有钱,我劝你也无需再为了一个已经成为空壳子的诚耀集团白费心思了,也没有必要为了不值当的继承权与兄弟姐妹反目成仇,我给你提个建议,你倒不如和景贤先生以及景慧小姐他们主动求和,然后以兄弟姐妹团结的力量将诚耀集团在重振起来。”
张华的话虽然说得有些许道理,但是语气中却带着一丝自以为是的得意。他把目光注意在卢景源的面部反应上。在察觉到他刻意压制懊恼的情绪时,张华脸上的得意又渐渐附加了一丝阴险的嘲讽。
卢景源向来就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人,即使张华把卢景慧、卢景贤以及卢景翰他们说得多么成功,但是他也不会真就如了他们的愿放下姿态和身段去求他们。
“张华,我看你还是赶紧跟着卢景贤先生搬去香港吧,千万不要再打我们家景寻的主意了。”卢景源向他长臂一挥,如果不是已经说服了自己不去跟他计较,不然他早就把张华打到在雪地里。
“景源先生,难道你就不觉得我是真心为你好吗?”张华为自己的好心得不到好报故作出一脸的遗憾。
“我看你还是把你的好心收起来,我用不着。”卢景源大迈着步子甩手离去。
江小夏在暖气腾腾的客厅里来回踱步,偶尔会把视线往门外处探望卢景源是不是回来了。
卢景源甩掉张华之后,他倒是并没有及时赶过来,他在一处被白雪包裹的草垛旁边给卢景慈打了个电话。卢景慈的手机是关机的状态,于是他又快速地拨动了母亲黎羽青的手机号码。
黎羽青此时正在客厅里看报纸,郭婶把手机递上来,她方才不紧不慢地接了儿子打来的电话。
“你怎么还不回来?你现在在哪里?”黎羽青的眼睛直直地落在报纸的版面上。
“妈,卢景慈在不在家?让人把她叫过来听电话。”卢景源说。
“找卢景慈?”黎羽青这才把翻阅报纸的动作顿住,她诧异地问,“你一打电话过来就说要找卢景慈,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赶紧让她听电话,我找她有很重要的事情问。”卢景源的语气很是急促,在黎羽青听来,确实好像发生了惊天动地的事情。于是她不容迟疑地扭头对郭婶吩咐,“你去楼上把景慈叫过来。”
在郭婶上楼去叫卢景慈的空,黎羽青紧张地问,“你找她究竟是有什么事情?为什么不打她手机?”
“她手机关机了。”
“关机?难道还在楼上睡觉不成?我就说这种孩子留在家里,白浪费口粮,还不如让他们兄妹搬出去自力更生。”黎羽青抱怨道。
“恐怕他们要如你的愿了。”卢景源对着电话冷哼了一声。
“你这是什么意思?”黎羽青皱着眉。
“卢景翰现在可是把他父亲从诚耀集团窃走的钱另立了门户。”卢景源苦笑起来,只觉得卢耀荣的动作是自己防不胜防的。
“岂有此理。”黎羽青一掌狠狠地拍在桌子上,她说,“如果这件事情属实的话,我看应该把卢耀荣的骨灰从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