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易让人觉察的宠溺,鸠般茶蹲在湖边,利落的用匕首把鱼处理好,回到火堆边盘腿坐下,用准备好的细木串起架到火上,然后从包袱里翻出几个小瓶瓶罐罐往上撒,顿时空气中飘满了佐料的特有香味。
接过他递来的水果和饮料,她咬了口果子,好奇的眨巴了下眼睛,“你会做吃的?”多稀奇,他可是四大魔帅之一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怎么会这种繁琐的小事情?眼光扫见浑身湿漉漉的他裸露的结实胸膛上还流淌着水珠,脸儿微微一热,移开目光。
他随意坐在她身边,一臂的距离,不让她产生防备感,又可以递得上东西,并没有要擦干自己的想法,只是随意的将湿得还在滴水的头发全部拨向后,抓过地上的外衣擦了擦脸而已。“我在成为鸠般茶族的王之前,也是需要进行武技和生存的修炼的。”看她没有动手里的饮料,他示意她递回来,拧开了盖子又递回去。
银色的眸子一直闪烁着好奇,垂眼看着饮料,她侧过脑袋看他豪迈的喝着酒,“你不是唯一继承人?”无论魔界还是天界都是世袭制的才对。
他伸手翻动火堆上的鱼,“我有五个兄弟十几个姐妹,不努力成为最强的人,现在的我可能也只是鸠般茶族里的一员大将或者是一个普通的族人而已。”
噢,原来要成为魔帅还有这么段历史啊。好玩的皱皱小鼻子,她偷偷笑了下,再研究了下饮料,终于决定一口水果一口饮料送着喝。两人不再开口,空气里只有风声、湖水拍打湖岸声和火焰的劈啪声。
半晌了,她啃完了水果,把饮料放下,才又开口:“你不好奇我为什么答应你来吗?”
他翻转着鱼,研究着烧烤的程度,回答得有点漫不经心,“我从不和自己的好运做对。”说完,把最脆嫩的触角部分递给她,“有点烫,你试试拿不拿得住。”
她不自觉的倾了倾头,和鱼串上方那对深邃的蓝眸对望,“鸠般茶,我是魔睺罗伽。”
剑眉微挑,他清楚的看见她绝美的脸蛋因为那抹骄傲而生动不已,他微笑,忍住想要去触摸她小脸的冲动,“我知道。”
接过鱼串串,她眯了眯眼,“你知道什么啊?”知道了还把她当弱小者看待?
他短促的笑了一声,“还需要我说么?我喜欢你啊,魔睺罗伽,无论你是多么强悍的战士还是别的界的生物,我喜欢着你,自然是会照顾你的。”
她不屑的哼了声,“你不是说,魔界男人对待女人的方式是强取豪夺吗?”咬一口鱼,脆脆的带着新鲜的甜,熟的程度和口感都刚刚好,好好吃。
他瞧见她吃得很快乐的模样,忍不住又笑一声,给自己也拿了一串,“你又不是没带兵打过仗,哪有始终不变的阵法和兵法,依据不同的情况,自然是要做出适当的调整。”
有道理,她边吃边点头,“那么反过来说,我拒绝你也是要不断的调整?”
“完全不用啊。”他笑着喝一大口酒,他根本不接受拒绝。“换个话题,你为什么到魔界来当魔帅?”他仔细回忆了当初四大魔帅的产生,怎么也记不起最初那个魔睺罗伽是现在这个样子,应该是在不知觉的情况下替换吧?
她把手里的鱼啃干净,接过他送上的第二串才道:“在魔界和天界敌对前,你没有见过天界的四大天王吗?”
他回想,“应该见过,不是很记得了。”时间太久远,他和那四个人又不是好友关系,最多在公开场合碰面点过头而已。
“那你记不记得持国天?”她很大方的给予提示。
持国天啊……盘腿坐着,放下手里的鱼,鸠般茶努力的思考,“我对毕沙门天、增长天、广目天都有印象,持国天似乎是个很晦涩的人,有一头很长的黑色头发,还戴着面具……”面具?!倏地抬眼,瞪向正坐在自己身边魔界里另一个戴面具的高级人物,“你和持国天互相交换了身份?”持国天也是个女人,一身黑衣黑发,现在想起来,她身上的确是盘旋着与天界不太融洽的气息的。
她昂起下巴,“怎么,我不能胜任魔帅之职?”
“当然能。”忽然有股啼笑皆非的感觉,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她们两个女人互相交换了身份,还隐瞒了周围人这么久,实在是很厉害啊。摇头叹息而笑,“你做得很好。”好到将魔帅的位置坐得稳妥无比,没有任何人敢质疑,估计天界那位持国天干得也不坏,目前还没有听说四大天王职位变动的任何消息。
被称赞了的她笑得眼儿弯弯的,“那是,我当然做得很好啊,我很努力嘛。”
他瞧了她一眼,笑着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头,“乖乖。”
应该要被这样幼稚的对待侮辱而感到生气的,她却新奇的只是好奇的眨巴了下眼,抬手摸了摸被拍的地方。
瞧她像只小猫似的,他心里一痒,如果不是理智尚存,估计早就把她扑倒了,这么可爱。“还吃么?”见她摇头,他咬着鱼继续问:“可为什么你们要交换?”
谈到这个,她神情都变了,严肃了很多分,而且眼神里满是崇拜,“因为王很强,是天界和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