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合上双眼,贪恋了她掌心的柔软好一会儿,才拨开了她的手,“你是对的。你不是我的天殊。”
她坚决的否认她不是天殊,他不在乎,他可以慢慢的挽回她的记忆,将她留住。可她的态度却不仅仅是否认,更是要斩断和分清他们之间的关系,她不想和他在一起,多一秒都不愿意。这样的她,叫他以什么立场将她留在他身边?
她不愿意成为他的天殊,他只能让她走,再次的离开他的世界,哪怕这一回他是可以阻止的。
冷酷低沉的嗓音叫她忽然心里抽痛了一下。
下颌抽紧又松开,他重新睁开眼,冷漠代替了所有的神色,直起昂藏的身躯,他低下头对上她高仰的小脸,“我会派人送你回去。” 深深的再看她一眼,他转身离去,不再回头。
她站在原地,望着他挺拔的背影转出门,心中的疼痛缓缓扩散,落寞的味道悄然弥散心头,叫她不解的揪紧了衣襟。
“小姐,这边请。”侍女恭敬的指示去路,“小船在等着您。”
他对“天殊”的感情放得那样的重么?重到一旦被否认,就连看都不想多看她一眼?
她怔然,心底深处的一直绷紧抗拒的那根弦明显的松懈下来,她却忽尔弯出个笑来,有点苦涩,有点嫉妒,有点……遗憾了。
她在遗憾她不是天殊么?还是在遗憾她没有一个可以将她看得这般重的朋友?
荒漠之国内,她虽贵为专使,有权有势,可她没有任何亲人,父母早早的过世,不但没有任何亲戚,她甚至连贴心的朋友都没一个。
为什么直到遇见了他,她才发现以往逍遥自在的日子,竟然也有些寂寞起来?
托腮垂眸思索,她弯出个有趣的笑来,这是头一回有人能影响她这般大,很值得纪念和庆祝哪。
马车上陪着她的黄莺笑着看她的笑容,“国色主子真开心,是不是因为今天谈成了笔大生意的缘故?”
她分神瞅向黄莺俏丽的脸儿,“黄莺,你和蓝图好象是我在成为专使的时候才开始跟着我的吧?”那个男人带给她的不仅是影响,还有怀疑。一旦任何事关于她本身,有了疑点,她就不会放过。
“是呀。”黄莺很直爽的压根就没深思的回答。
“在那之前,你们跟着谁做事呢?”她笑眯眯的,精美的颜面满是纯真的好奇。
“丞相大人哪。”一提起荒漠之国的丞相大人,黄莺双眼立即闪出亮晶晶的光芒,双手合十,口吻满是梦幻,“噢,好久没见到丞相大人了,真想他呢。”
不动声色的往上方瞟一眼,她就知道会是这样。
不光黄莺,几乎全荒漠之国的女性都是丞相大人的迷。双手捧住双颊,黄莺笑得好甜蜜,“国色大人恐怕也很思念丞相大人吧。”一点也不扭捏造作的直接伸掌拍上国色的肩。
她咳嗽一声,回想一下那个面貌超常俊美脾性万般温和,完美得似天神一般的男人,咧嘴干笑,不得不为他的魅力万丈四射而哭笑不得。“不会,丞相大人有你和其他无数姐妹思念就够了,不需要多我一个来肯定他的魅力值。”
黄莺惊讶的大叫:“怎么可能,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女人不喜欢丞相大人?国色主子,你害臊是不是?我不会嘲笑你的啦!”
……荒漠之国的人的个性果然是豪爽无比,连对一个人的喜爱都可以这么大方的分享的?她笑着转动黄金的眸子,“不,我不是害臊,丞相大人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哦?”黄莺立即满眼不敢苟同,“那国色主子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在她心里只有丞相大人是最完美的,任何男人都不是对手!
她好笑的笑弯了瞳眸,对于黄莺的认真,只好也认真的思考了一下,“恩,我欣赏的男人应该是要男人气概十足,有魄力,有能耐,有宽容,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黄莺斜着眼满是怀疑的看她,“这样的男人国内遍地都是,咋就不见国色主子看上哪个?”
哦,她忘了,荒漠之国的人各个性格豪爽无比,她所说的好象真的漫山遍野都是,就连偷矿当土匪的都要比其他国家的人要理直气壮。笑着对上黄莺不满的神色,只好努力再想。
“恩,要有不可一世的霸气、狂妄,视天下的一切无一物,光是一个眼神,就会吓倒一片人。”她笑着微微合上眸子,“可就算他傲视群雄,不把万物放在眼里,他却对他最重视的人无比珍惜,假使有一天他失去了,他会穷尽一生的去寻找……”
猛然住嘴,因为她发现自己越说越像在描述那个把认她错人的男人。
黄莺一边歪着脑袋看她,“国色主子怎么不说下去了?”虽然和她喜欢的丞相大人不太像是同一类型,可听听也满符合女孩子的梦想男人的。
她掀开凤眼,疑惑的思考了一会儿,扭过头对上黄莺,“我长得好看么?”
黄莺诧异的扬起眉毛,“国色主子的名字取自国色天香,国色主子怎么会问这种问题?”
一丝不对劲刹那间闪过,她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