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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颊传来他掌心的温暖,熨烫着数日前被董卓打肿的地方。
恍然又好奇的眨巴着眼盯着他好久,“我不想当个哭哭啼啼的女人惹你心烦。”当然,如果是他惹出来的委屈,那就一定要哭湿他的衣服,以做报复。
他微微拧眉了,“你方才表现得就很尖锐。”
……那个叫吃醋。白他一眼,皱了皱鼻子,“我不喜欢看见有其他女人靠近你,得到你的关注。”
他很干脆的将剑眉拧成一条线,“我不喜欢知道你受到伤害,而通常你根本不会告诉我。”
“因为我不在乎呀。”回答得理所应当的很快,还绽出个大大的笑颜。
他瞪我,“我在乎。”
忽然回想到以前和他见面时,两人对问的问题永远不在一个点上,翻了个白眼,“好啦,好啦,我以后如果碰撞到了哪里,一定会告诉你的。”嘀嘀咕咕的瞄了他一眼,“作为公平交换,你如果有什么委屈还是被人欺负,也得告诉我才行。”
“我不会被人欺负。”他回答得傲慢无比。
干瞪眼,这头自大的王八……撑起身子,凶巴巴的凑上前,“不会?上回在汜水关前,你还不是被三个人围攻,是哪三个,告诉我啊?!”
他神色自如的拍拍我的头,想也没想,“不认识,都是些乡村鄙夫。”
差点尖叫,乡村鄙夫就算三十个、三百个围上来也不会是他的对手吧?瞧着他坦荡荡,完全不似说谎的神情,我干咧了咧嘴,“难道你都不好奇咩?”
他摇头,“打不过就是打不过,跟他们是谁没有关系,是我自己武技不佳。”
……无言。这个时候的他不知道可不可以用大智若愚来评价?将额头抵住他的肩膀,哭笑不得。“算了,你今晚能不能留下来?”身体很疲倦,但一想到某个女人企图巴上他,心里就冒火。
他沉默,“董卓把你关在这里的原因是什么?”
思考该不该告诉他,下颌却被突然攫起,正对上他靠近的锐利鹰眸,“别隐瞒我。”
弯起唇,“如果我说董卓的命得我来取,你同意还是不同意?”
他的眼睛森冷得要喷冰火了。
痞痞的笑。
“怎么会这么任性。”他从牙齿缝里挤出这么一句。
噗嗤笑了,边笑边捂着胸口咳嗽,享受着他拥我入怀,大掌轻轻在我背上摩挲的安抚,“因为不想成为普通的传宗接代的女人,想特别点,才能迷得你团团转嘛。”撒娇的磨蹭着他的胸膛,忍着困揽住他的腰。
他很沉重的叹气。
嘻嘻笑着闭上眼,“在你怀里好幸福,我不要别的女人挤进来。”
他低低的嗯了一声,然后拍拍我的脸,“不要睡先,用了晚膳再休息。”
困倦的随便咕哝着,任自己在他散发着的强大安全感中沉沉睡去。
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日清晨。
醒来后没见到他,而见到司徒王允,是我运气太好还是上天见我过得太悠闲,没事有事的丢个茬出来让我去扎得满身是洞?
白发老态两撇白胡子的王允,晃眼看上去,居然很像老年版的李儒,都是那种操心操到死都放不下的命苦类型。
我微笑,被包裹得暖暖的坐靠在软榻上,与他老人家面对面的大眼瞪小眼。
“在下从不曾见过夫人。”老人家一开口就很试探。
故意没将侍女们挥退,很理所应当的接受她们跪在身边递茶又送点心的侍侯,笑眯眯的,“太师眷养美女无数,我哪里算得上是个夫人,无非是太师顺手点拨的一名乡野小女子罢了,司徒大人太抬举我了。”
老人家认真的打量了我半晌,“夫人就从不曾想过离开?”
“上哪儿呢?司徒府上么?”咯咯笑着放下杯盏,看着老人家有点被惹毛的样子,觉得好有趣,“我家破人亡,估计这世间仅剩我残命一条,司徒大人是希望我到哪儿去呢?”很造作的垂眼用长长的袖子按按眼角,长长叹息,“而且我这身子骨怕是撑不住外头的风吹雨打了。”
老人家正式被他自己认为的理由惹火,挥袖愤愤起身,“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夫人此话未免太不将国家放于心上!”
无辜的眨巴着眼,“小女子不容参政呢。”很恐慌的目送他老人家恨恨的甩袖而去,惟恐多留一秒就会玷污了他那身傲骨似的。
嘀嘀咕咕的笑转为大笑,我倒在身后的侍女腿上,笑得不行,老天,这样的老骨头居然没被董卓早早干掉,是因为有个貂禅撑腰的缘故?靠出卖府里的小歌伎来苟且偷生,还装什么样子。
笑得好喘,到最后变为用力深呼吸,这身体再这么折腾下去,我怕会先嗝掉的……不知道改日趁董卓去长安的时候,摸去他房里找不找得到解药。
“毁。”满室的阳光被堵塞,痴肥庞大的身躯硬是塞满了宽大的门扇,一脸横肉的善良董卓太师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