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正午了,侍侯我的侍女们一定早已发现了董卓,现在该怎么办?
收回手,垂眸对上一双兴致盎然的黑眸,立即惊叫一声,抓起被褥包裹住自己,“你色狼!”居然还直勾勾的看,他难道不知道什么叫非礼勿视吗?不小心往下瞄了一眼,再度尖叫,连忙把被我全部扯过的被褥分一半盖住他的下半身,“喂!”又羞又气的瞪他不知羞耻的浅笑。
他的神情很奇特,认真的瞧了我半晌,坐起身,摇头低笑,“真是难以想象,为什么现在你还是会害羞?”
盯着他漂亮又诱惑的古铜色结实胸膛半天,才强迫自己回神,通红着脸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神,“害羞是女人的专利,我高兴怎么着?”昂起下巴,不过还是很小心的没有扯动勉强盖着他腰腹以下的被褥。
他的胸膛起伏,传来低沉性感的笑声,听得我脊背一阵发麻。伸手执起我的下颌转过去,他眼神深邃的瞧了我的脖子好一会儿才道:“上些药比较好。”
好半晌才明白过来他指什么,有些恼火的拍开他的手,“还不是你害的!”凑上去去瞧他的脖子,浅浅的青色在古铜的肌肤上压根不明显,有点唾弃自己的心软,不够狠心果然没有效果。
他勾起个冷笑,“哦?”
忽然打个寒蝉,连忙陪出笑脸,“啊,是我害的,是我害的!大爷你做得很对,再对不过了!”呜……为什么是我害的?
他大老爷很不领情的冷哼了一声,撇开头去。
翻了个大白眼,只能一手揪着被子不往下滑,一手去推推他的肩,“别生气啦,人家不是赔礼道歉了一个晚上加一个早上了咩?”代价是现在全身都酸痛,有够深刻的。
他锁起剑眉,缓慢的眯眼看着我。
心里发毛,他想干什么?一整个晚上加早上的这样那样,那样又这样,然后再那那样这这样,然后再这这样那那样的还不够?他还想做什么来让我死得更惨烈?咽一口口水,我悄悄后移。
他坐靠在床头,动也不动的继续用诡异的目光注视着我。
心开始跳得很慌乱,我后缩再后缩,几乎龟缩到墙角了,可眼角突然瞥见了什么异物的让我尖叫,猛然又扑回他身前,让被褥将他不小心裸露出的可怕部位重新被遮掩。
他哈哈大笑,爽朗浑厚的笑声怎么听怎么可恶无比。
我恼得直捶他,“不准笑,不准笑,不准笑!”讨厌,这男人看我出丑很有意思么?
他搂住我,笑不可抑的将脸埋入我的肩窝,抬手拨开我的发,他在我的肩窝轻轻一咬,才低笑道:“我就知道会这样。”
他故意的?理智完全炸毁,我恼怒的掐住他的脖子,用力摇晃,“啊——气死我了!”
他一直笑着,笑到我放弃攻击他,笑到我发现遮挡自己的被褥掉了,动作迅速的拉起来后,他才慢慢收了笑,用他的面颊慵懒的摩挲着我的脸,低哑道:“别再害羞,你是我的妻,我最亲密的人,不用畏惧我,我全身上下都是属于你的。”
脸蛋烫烫的,想来他知道,因为他又轻笑了。抱住他的脖子,努力让自己不去思考滑落的被褥,也努力克制自己去拉扯的欲望,只能闭着眼消极的逃避事实,“我知道,只是需要时间嘛。”和他上床的次数用一只手都数得出来,叫我怎么可能现在就习惯得了和他赤裸裸的面对面研究对方与自己生理构造上的不同?
“都能诱惑我了,还需要时间?”他醇厚的嗓音里是明显的打趣。
握拳抡他的背,“闭嘴!”羞恼的勒令。
他笑着拥着我轻微摇晃,像诱哄着孩子似的。
闭上眼,觉得好幸福,好快乐,但一想到我屋子那边的事,就觉得很郁闷,很恼火。侧头咬他的耳珠,悄悄道:“怎么办,我把董卓给忘掉了。”都是他的错,害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他闷哼了一声,“我让高顺去你屋子,他会看着办的。”
高顺?高顺什么时候冒出来过?整个晚上他都和我在一起,压根没有和任何别的其他人见面呀?我纳闷的直起身看他,“什么时候的事?”
“抱你进来之前,我让他过去看看。”
这男人……也太厉害了点吧?这么说他早猜道董卓在我屋里?“高顺会不会杀了他?”有点担心。
“不会,我没有让他杀人。”他回答得很严肃。
“高顺会怎么处理?”疑惑,完全猜不出一头熊的智慧数值。
“可能会去叫董卓几个失宠的妾室吧。”他淡淡道,“今天没有人来找我,说明事情都还正常,你不用担心太多。”
……好厉害,比我厉害得多。若有所思的瞧着他,不知道如果他的这一面被人发觉,全天下会有多少有野心的人为他发狂?“你真聪明。”笑着重新窝上他的肩头,“我也很聪明,第一次喜欢人就喜欢上了个这么了不起的男人。”
他细细抚着我的发,没有开口。
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困倦得只想立即睡去,“布。”嘀咕着,手缠在他颈后的乌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