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顺他们响亮回答:“遵命!”抱拳后,箭步离开。
“你跟张邈认识?”懒洋洋的趴在他腰腹上,晒着初冬的暖阳,觉得暖暖的,连眼皮子都不愿意睁开的沉沦在平静的时光中。
他垂下长睫,漆黑的眸子是全然放松的,“不冷,倒是你别这么睡了,我去取床毯子来盖了再睡?”
他垂下长睫看了眼乱七八糟的布匹和针线剪刀什么的,再抬眼凝视住我,很不给面子的高高扬起飞扬的剑眉,“时隔6日,你不过缝出一只歪歪斜斜的袖子,现在就谈刺绣,好象太早了点。”
第二日吕布向袁绍请去,说是要回洛阳,袁绍居然一口答应了。
开开心心的环住他的腰身,耐心的等待跑路的时候到来。
他坐在火红的赤菟马上,眼神温和得像是在抚摩我的面颊,“我从没带你四处玩过,你若不介意,我们就去陈留转转吧。”
敢对他如何,现在张燕大败,忌惮又不信任他的袁绍当然会过河拆桥。
他瞅着我气鼓鼓的样子,低低笑出了声,拍了拍我的头,侧首刷过我的唇,这才起身转向高顺他们,“你们都听见了,明日清晨把一切都准备好。”
是为了我啊……心里甜蜜蜜的,偏头用耳朵贴住他胸膛,听着那沉稳有力的心跳,“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很故意的问。
事情解决,心情立即轻松下来,眨巴着大眼,我笑嘻嘻的揽住他的脖子撒娇,“大爷,人家的衣服还没做出来呢,说走就走,你要我在马背上刺绣啊?”
嘴角抽搐,我无言的眯眼瞪他半晌,终忍不住一指戳上他的肩头,“请、问,大、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要。”环抱着他的腰身,我舒
他笑得宠溺,“真的。”
当夜全军拔营的时候,袁绍派了三十多名卫侍,说是要保护吕布一路上的安危,坚持要求护送他上洛阳。
他微笑,眼角细细的皱纹让漆黑的双眸显得格外深幽,“今天我抄了张燕的大营,你觉得我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他想都不想,“都要,越多越好。”
数千双眼睛盯得那三十多个人脸赤,不过无所谓,大伙儿上路,点着火把在夜里连成一条光线,绵绵不断的向远方延伸。
有点瞠目结舌,这男人难道从不会变更一下?难怪传言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低头瞧自己的肚皮,实在难以想象里面会蹦出“越多越好”的小孩子。
惊喜的笑弯了眼,“真的?”如果不是各骑一匹马,估计我会扑到他怀里。
勉强掀起困困的一只眼去看看他身下的软毯,“你冷不冷?冷我们就回屋去趴。”我在他身上是没啥感觉啦,太阳和他的体温把我全身都熏得好舒服,可他是坐在枯黄的草地上,就算有厚厚的软毯,也有点担心他会凉到。
他也低声陪着我玩,“今夜让劳累的士兵们休息,我明日请去,无论袁绍答应与否,明晚就走,如何?”
“日子稳定了,你才好养身孕育,之前我不想冒任何风险。”他很干脆回答。
接近凌晨的时候扎寨休息,吕布向高顺吩咐了几句,便带着我在成廉和魏越的掩护下,避开了袁绍的人,策马私自先行离去。
于是到了陈留,他带着我很意料之外的去见了陈留的太守张邈,还在太守府要了间僻静的跨院住了下来。
脸颊热了,缠住他的腰身,我用额头顶他的胸口,“大夫说可以了?”自上回小产后,缠绵的时候他都会在最后避免开让我怀孕的可能,还以为是大夫叮嘱说我身子不到时候。
“他是袁绍手下的,见过,谈得很来。”他坐靠在已经落光叶子的大树下,一手执着书卷,一手慢慢的像摸一只猫似的来回抚着我的颈项和背脊。
他都料到了?忍不住浅笑了,“我白担心一场了。”瞟见高顺他们避讳的侧转头,飞快的凑上前亲他薄薄的唇瓣,小声道:“你啥时准备跑路?”
奔走到天都亮了,路上也逐渐也了赶路的商旅,我才笑着仰头看灿烂的阳光,“我们去哪里?”
歪着脑袋看他更衣,我撇了撇嘴,“还打算找裁缝帮你做冬衣的。”逃命要紧,看起来又得拖些时候了。
他笑得很温和,“我会尽快找地方安顿下来。”穿好外衣,他走过来,坐上榻,将我拥入宽大的怀抱,醇厚的嗓音是满满的期待,“帮我生个孩子,我想看你做娘的样子。”
咧?我挑眉,他原来就打算走人的?看着他脸上的黄沙碍事,弯手拉起袖子去抹。“哦?说来听听?”他说过,我不问,他不会知道我在想什么,可我问了,他绝不隐瞒。
不过无所谓啦,他开心就好,小孩子嘛……就生他两个好了,一个姓吕一个姓万,多公平,两家都有传人,哈哈。
“我借张燕的黑山军练兵,借袁绍的势力寻你。兵练了,你在我身边,我为何不走?”他任我擦拭着他的面孔,“袁绍忌惮我,可以从他派驻的属下态度中可以看得出来,只要借我的本事铲除了张燕,他一定会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