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王踏入房间内时,正巧被一个漂亮的瓷器砸在脚前,他抬眼环顾一圈,发现屋内已经被摔砸的像是满门抄斩后的模样。“什么事惹了你这么气愤。呦,这花瓶可贵重的很,你不是一直很喜欢吗?就这么砸了也不心疼?”那人闻声转过身来看着他冷笑:“再贵重也不过是个死物,我要的,从来就不是这些东西!”他气的不轻,许是摔了全屋的东西使得他没什么气力,也许是他太生气的缘故。
身旁的近侍见卫王过来,便让下人们快手快脚的收拾好屋内狼藉,并快速地让人摆上新的物件,倒了茶奉到卫王手边。卫王端茶抿了口,问道:“说吧,我的死士通知了你什么。”要不然也不会三催四催的让他过来了。那人咬着下唇,常年毫无血色的嘴唇这会儿被他咬的充血,“你什么时候动手?”卫王放下杯子,漫不经心地说:“是你要我静待时机,我可是在听你的话。”那人抬头看向卫王,眼里尽是杀意,卫王还是一副悠哉的样子。
“时机会有,再等下去,人就要被抢走了!”他的话使得卫王明白了一些什么,但依然还是有不解的地方。“能被谁抢走?你又想多了吧。”卫王嘲讽的语气使得那人怒火中烧,“我想多了?你的死士亲眼所见!他和静王府的弃妃在院子里媾和!”说起来就会想到那人,便又气上几分,“我就知道静王没安好心!什么弃妃,根本就是送给他当侍妃的!商掣!”最后两个字,那人是咬着牙说出来的,已经恨不得要把静王扒皮抽筋了。
“那好吧,我会通知下去,尽快。”卫王说着便起身打算要走,那人见状不顾近侍的搀扶走上来,抓住他的衣襟逼问:“尽快是多久?十天?二十天?”卫王看他有些魔怔了似的,内心颇为不耐,面上自然也没隐藏,“那么多兵马,要调动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我总要挑上一些精兵良将跟我去逼宫吧。”
“我最多给你十五天,这是我的最终期限。十五天内,我要你拿下皇位,并且把商桀给我留着,毫发无伤!”
“两军对垒,怎么可能做到毫发无伤,我顶多保他性命无忧。”
“你别逼我!”
卫王看他凑近的脸,还有屋外那些巡视兵,他不自觉地吞了口口水,点了头,“我答应你,毫发无伤。”得到卫王的应允,他松开了他,让近侍送他出去。回到床上躺着,他觉到身心疲惫,这么多年来,真正关心他的人,除了商桀再没有了。他知道这种感情不对,但若是能控制,他岂会跟那个杂种卫王狼狈为奸,把皇位给他。在他看来,皇位,只有商桀才有资格坐上去。
近侍走进来,在香炉内又放入了一些安神的熏香,听到他轻声唤他的声音,“殿下。”近侍走近,拿出一个小瓷瓶递给他,他没接,要坐起身,近侍忙拿过软垫让他靠着。“让他们去打探一下,怎么样才能让静王府那个弃妃出来。”近侍听了他的话便明白他的用意,说道:“殿下,王府内和宫内的弃妃都一样,除非死了,不然一辈子都出不来的。”他恨恨的抓紧身上的薄被,眼睛一转继续说:“告诉那死士,我不管他怎么办,总之把那个弃妃给我弄死!”近侍点头领命,又拿出瓷瓶倒了一粒药丸递给他,他才勉强接过,近侍去拿水杯,他看着掌心内的药丸喃喃:“我就靠这个活了这些年,可到头来,我得到了什么?”近侍闻言递给过水杯宽慰他:“殿下,若是顺王知晓您这些年来的爱慕之情,即便叔侄有悖常伦,他也会被您的长情所打动。”太子抬起灰败的眸子,然后惨淡一笑,“不会的,我不是女子,更不是双儿,我连给他传宗接代都做不到,他要我这个药罐子做什么,供着?养着?白白的浪费心力。”太子把药丸咽下去,觉得累便要躺下,此时正好一个下人走进来,端着托盘要拿走刚才卫王用过的茶杯。
阳光打在他的侧脸上,仿佛透了光的白刺疼了太子的眼。他把人叫住,让他过来,细细打量一番后,问道:“你是双儿?”那下人胆战心惊地点了点头,他抬手便打在下人的脸上,看他摔倒在地吩咐一旁的近侍,“把他给我拉出去,脱光他的衣服跪在太阳底下!不许给他水喝!”近侍不解,但还是照着做,不顾那下人喊叫着求殿下饶命,硬是让人拖了出去,怕他吵着太子,让人绑了他的手脚堵住了他的嘴,扒了他的衣服,只着贴身的小衣及小裤,就这么趴在地上晒。没人敢上前求情,甚至在此刻的东宫内已是人人自危。
太子内心的怒意并没有因此消散丝毫,他站在窗前,看着阳光下那双儿被晒红的皮肤,想到死士回报,顺王和静王府弃妃媾和。他犹记得那漂亮的弃妃肤如凝脂,这辈子也不会忘记商桀看到他时的眼神是如何下流,只他没想到,静王会如此之快的把那个弃妃送给了商桀,想到这,太子内心现出杀意。若是卫王得逞,他定千刀万剐了商掣!
阳光愈加毒辣,那双儿被暴晒着进气少出气多,看样子是被晒得快不行了,就连身上的皮肤也因为暴晒的关系干裂了。太子从屋内走出来,近侍站在一旁等吩咐,太子睥睨着地上的人,仿佛那是与商桀媾和的弃妃,他启唇:“来人,把他身上的皮给我搓下来。”近侍领命,吩咐下人们照做,只听得那堵住口舌毫无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