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兰娜贴着墙边攀上陡峭而漫长的螺旋石梯,她站在第七层的地图前仔细端
详了一会——城市里到处都是类似的东西,它们意义非凡,不然几乎没人能保证
自己不会在这座庞大的迷宫里迷路。她沿着某条狭窄的巷道拐了几个弯,顺路买
了一份三明治和一杯热奶昔,边走边把它们解决掉,最后,她走进一家挂着“蓝
矾石”招牌的旅店,用金币轻敲着服务台:“小姐,一间单人房,要带浴池
的。”
她在服务生讶异的眼神里付了房费,拿了钥匙,钻进自己的房间里,打开暖
气,用热水灌满浴缸,把一丝不挂的身体泡进去,半躺着,舒服地嘘着气。她把
手指伸到两腿间,轻轻碰了碰那儿的嫩肉,被抽插了一整夜的蜜肉仍然又红又
肿,摸上去火辣辣地灼痛,让这点小问题愈合掉没什么难度,但她没那样做,那
种痛楚让她觉得满足,她用另一只手缓缓按压着小腹,淤积在子宫里的精液从鲜
红的肉缝里一股股涌出来,飘散在热水里。“嗯,被操得又肿又烂的小屄儿才是
贱婊子该有的样子嘛……”她自言自语着,缓缓闭上眼睛。
她泡了大半个钟头澡,在被窝里继续睡到下午,穿好衣服走出旅馆,这次她
没背琴。她穿过繁忙而嘈杂的街道,沿着那些古旧的石阶一层一层地向高处攀爬
着,直到金色的光芒从前方的隧道口暖暖地照射进来。她迎着那光明,踏上隧道
外宽阔的广场。雪已经停了,光之城正缓缓飞过头顶偏西的天空,把夺目的光雨
洒满山峦,在凛冬时节,这也许是一天里最好的时光了。
她慢步穿过黑色的广场,那是一块在半山腰上削平山岩而成的空地,筑城者
一手持锤一手持剑的雕像矗立在广场中央,不少恶魔在石像下驻足仰望,筑城者
的传说在黑崖城人尽皆知,他最后倒在与炎魔入侵者的巷战中,但他的城市终未
失陷,据说光王的使者带走了他的身体,而他的继任者都声称,筑城者的意志依
然在守护着这座城市。阿兰娜向他微微鞠了个躬,继续走向广场的边缘,直走到
铁链与石柱组成的围栏边,两旁崎岖的山壁仍在向上延伸着,消失在灰白的云雾
里,而脚下,银色的雪原一望无际。
她揭开兜帽,让阳光洒在褐色的长发上,微寒的山风把发丝轻轻扬起,她双
手撑着铁栏,驻足遥望,视线尽头,平原边缘的山岭起伏如浪,她深吸了一口
气,张开双唇,轻唱起来:
风往南吹啊,又向北转,伸手将他挽啊,他却匆匆天下。
光阴荏苒啊,一曲韶华,回首将他望啊,空留孤影如画。
春光他照啊,三千桃花,醉里将她拥啊,梦醒余香已寒。
金乌他唱啊,一江红霞,举杯将她别啊,谁共长夜无涯……
旋律散尽在风中,她抬起头,望向那片渐行渐远的椭圆光斑,和人世的太阳
相比,它看上去大上许多,却不那么炽烈夺目,以至于可以直视片刻而不用担心
灼伤双眼,但她还是选择闭上眼睛,用脸庞去品味光明带来的暖意,光线穿过眼
睑,把视野染成一片鲜红,一如故乡的红霞。
但有个声音把她的思绪拉了回来:“原来你并不是只有收了钱才会唱歌的
啊。”
她睁开眼睛望向一旁,是个粉红皮肤的家伙,深红色的短发,凹凸有致的身
材裹在毛皮袍子里,正背靠在石柱上,歪着头用有点迷离的眼神打量着她……她
记得那张脸,是邦德斯餐馆的那个魅魔侍应生?
“因为现在不是营业时间哟,小可爱。”她松开握着栏杆的手,转过身来朝
她咧嘴一笑。
“忘了对你说抱歉啦!其实我不是故意把水弄那么烫的,我只是忙坏了。”
魅魔嘟起嘴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
“啊……没关系的,就是要痛一点才刺激呢。”
“你真是个奇怪的家伙。”魅魔轻轻摇着头:“你是人类吗?”
“如假包换,在地狱里人类很好认的吧。”她微笑着眨了眨眼。
魅魔猛地抬高了音调:“可是,人类怎么可能被那样操上一晚上都没事!”
“人类和人类之间差别可不小,在人类的国度,有人手无缚鸡之力,也有人
能打败最强壮的恶魔。”
魅魔皱起了眉头:“这个我倒是能理解……不过总之,你很奇怪。”
“那倒是没错,像我这样的人类可不多……不过,怎么在这儿能碰到你,你
应该不是特地来找我道歉的吧?”
“没,我只是来晒晒太阳,没想到你正好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