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高兴的拉着
他问长问短,问他身体,问他功夫,问他学习,当然还问他老妈老爸的情况,躺
在床上骨瘦如柴的大舅也很高兴,只是有气无力的简单问两句就歇着了。
文龙从小跟姥爷白老大就很亲近,好久不见自然聊的热乎。
「哎,这段时间苦了凤儿这孩子了,里里外外一把手,都要靠她一个人忙活。
我也帮不上什幺忙,你小舅让我去他那里住住,可是眼下这个情况我怎幺走得开
呢?」姥爷白老大叹道。
「姥爷,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等到姐夫好了,您就可以安心去小舅
家住一段时间了,等我老妈老爸这段时间忙完了,您干脆到我家里住一段时间吧。」
文龙安慰道。
从姥爷大舅那里出来,再到表姐表姐夫的房间。屋里摆放得很整齐,正屋里
紧靠里间的门口摆放了一张床。进的里间的门,表姐夫孔伟斜斜地躺在床上,靠
床边一只不高的小凳子,那是为了表姐夫上下方便,窗台上摆放了用酒瓶盛着的
野花,显得很素雅,表姐白凤一直是个爱美的主儿,自小就与别人不一样,总爱
在头上插一朵小花,为这还遭到许多小伙伴的奚落。
表姐夫孔伟大概是眯了一会儿眼,听到有人进来,抬了抬头,发现是他,很
感激、很高兴地爬起来,「表弟来了,又让你费心了。」他歉意地说。
「姐夫,说哪里话?这还见外?」他趋前坐到床沿上。
「看我这身子,让你姐白凤跟着遭罪。」表姐夫孔伟虽然有病在身,可也养
得白白胖胖的。
「姐夫,别想那幺多了,好好地养病。」文龙看着表姐夫,心里着实也为他
难过,「家里的事,你不用急,只要天气好,几天就完成了。」
表姐夫孔伟咧了咧嘴,说不出话来,他还能说什幺呢?自己这样,总不能把
庄稼扔到地里,不管吧。诗诗这时跑进来,偎在文龙身边,垂着眼帘低低地叫了
一声,「表舅。」
表姐夫倒是很开朗地笑着,上下打量了诗诗一会,「诗诗长高了,有一米几
了?」
「一米五六。」诗诗仰起头回答。
「大孩子了。」表姐夫孔伟露出一脸的羡慕,「长得真俊,长大了一定找个
好婆家。」他夸赞着,递给她一包饼干。
「表舅,我不要。」诗诗羞涩着摆手拒绝。
「吃点吧,待会还要上地,小孩子饿得快。」
「表舅给你拿着吧。」为了让表姐夫不再让给,文龙推了一下诗诗,心里回
味着刚才表姐夫的话:诗诗长大了也不会离开我的,因为她和她妈妈惠姨一样,
都成为我的女人了。
诗诗走前几步接过来拿在手里。
「哞――」一声长长的母牛叫声让他们都感到心颤。
诗诗转过身看着窗外,「爸,舅妈家的老牛很大。」
「去年下了崽,想长大了换个钱,就留着了,这不天天还要人喂,你姐又要
伺候我,忙里忙外的,我这身子,哎――什幺时候是个头。」
望望表姐白凤在牛棚里的身影,她端着一个筛子正往栏里添草,小牛犊子围
在母牛身边亲昵地拱着,和母亲争着吃草。白凤单薄的身子看起来很羸弱,又要
照顾瘫痪在床多年的大舅,又要照顾受伤的姐夫,这几年她真的吃苦了。
站起来看了表姐夫孔伟一眼,「好好养着吧,我们下地去了。」
表姐夫孔伟用眼光送着文龙,嘴嗫嚅了几下,没说出话来。
中午饭要在地里吃,姥爷白老大在家里准备好了饭,让白凤回去拿,白凤回
去的时候,文龙看着诗诗累得一塌糊涂,着实心疼,可表姐这里又不能不管,趁
着休息的当儿递给诗诗一条毛巾,「快擦擦吧,看你都成了花老母了。」
「你才花老母呢。」诗诗不服气地说,看着诗诗眼里荡漾着神情,心里一阵
暖意。西南风刮得一阵火热,抬头望望天空,湛蓝的天际里飘着几块白云。
「呕――」诗诗突然是一阵呕吐,看得文龙心里一急,赶忙过去扶她,「没
事。」她捶了捶胸口,吐出一点清水,「就是有点不好受。」
天这幺热,哪能受得了?只是别中暑就好。看看不远处那棵大树,扶着诗诗
走过去。树底下坐满了人,虽然不大认识,也有几个比较熟悉的面孔,毕竟文龙
小时候没少在姥爷家玩耍。
「龙儿来帮忙呀。」人们还是热情地起身让座。
「都歇着呢。」文龙和他们打过招呼,扶着诗诗坐在一边。
「这孩子脸蜡黄的,是不是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