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许逸城拿起了搁在桌上的诊断书及X光片,递回给副院长,平淡道:“拿回去搅碎,不用让他知道。”
且肺损伤最不易恢复,照纪叠现在这个样子看,多半也没有好好将养。呛了水受了寒,再加上下体的撕裂伤,身体几乎一下触到了崩溃的阈值,若不是许家的医院里名医荟萃,纪叠这条小命,极有可能就交代在前一晚了。
保守也不是不能治,可终归疗效有限,一旦伤处的面积扩大,延展成多发性损伤或反应性改变,那导致较重的并发症甚至危及生命,就不是发场烧便能过去的了……
已不知过了多久,纪叠在凉透的池水里醒过来。
但只有那一刹那的顿定,利弊权衡用不了太久,他抿着唇,闭上眼,腰身微微抬起,在水中扶着许逸城的阴茎,温泉水很大程度上浸润了那个隐秘而脆弱的小口,顶端硬热抵上,纪叠鼻腔里发出一声呜咽,随着上身缓缓落下,坚硬巨物一点一点埋入进了纪叠的身体。
只不外他们要听的这个天命,是由许逸城一人做主。
许逸城眼色沉暗,看向纪叠的目光里不带丝毫触动,他像审视一个物件般冰冷无情地做着忖度。
许逸城早已离开,轩居里留了一盏石灯,拖出涣散光线,映在水面上,照亮他一身悲凉。
那名副院告诉许逸城,纪叠的胸骨遭到过严重撞击,很可能是车祸或从高处跌下所致,胸骨撞伤所导致的骨裂虽已经愈合,但有很长的一段在射线下显露为畸形。
他究竟只是一个十九岁的少年,他承受不了这样多的痛楚,他在深深的无望里逃避性地昏厥过去,从心底渴望这是场梦,只要他醒来,一切就都不复存在了。
他是个医生,病人昏迷不醒,他首先不考虑救人,他考虑的是许逸城的态度。
描述危险性的那些话医生自然是不敢说的,纪叠这个身份待在许逸城的身边,说好听些是陪床,直白点就是个玩物。
想想也是,一个出身低微的货腰男孩,玩腻是迟早的事,他都未必能在这大宅里待到他真正不治的那一天,许逸城完全没必要冒着会死人的风险给他治病。
客厅的长形大桌上放着纪叠前一夜被送进医院时在急救放射科所拍的胸片,许逸城坐在沙发上,眼目些许抬起。
天命很快便作出了抉择。
许逸城把纪叠按在水里侵犯,几次差点把纪叠溺死,他抓着纪叠的后颈把人压在水里,力度大到近似要掐断纪叠的脖子。
他拖着几乎被弄坏的身体,双腿打着颤,用了很久才从冰凉的浴池里爬了出来。
许逸城的伤治疗得当,有管家领着好几口下人日日夜夜地照料,自是出不了什么变故的。
他们听命于许家,就都是许逸城座下谋生存的人,既然吃着许家的饭,没理由替不相干的人叫屈。
在一旁站着的,是海城实业所控股的私人医院的副院长。
可叹不能。
尽人事听天命,他这个医生和楼上浑身烧得滚烫,正忍受胸痛折磨的纪叠皆是在所难免。
许逸城不喜欢外人踏足家宅,尤其是他常住的地方,但御赏阁这一二日间却可以称得上一个忙乱,医生来了好几拨,回回都是不同的生面孔。
之前已经有人提出过开刀的建议,许逸城否掉了。
这并不是目前最吃紧的病状,纪叠的双肺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局部钝性伤的原因离不开外力所致。
他用那件湿透的浴袍裹住身体,在迈出水池的顷刻,在凄白的灯影下,手扶着墙壁,缓缓地跪倒在了池边。
这些是他的猜测。
在把纪叠彻底当作一个只为泄欲的人形玩物前,许逸城攥紧纪叠的脸,忌讳而薄情地对纪叠说,“你应该庆幸你长得像他。”
在阴茎顶入纪叠后庭最深处后,许逸城捏着纪叠下颚,迫使他抬起头。
因为医者职责,他逃不开这份责任要向许逸城陈述清楚手术治疗的益处以及不可替代性。
纪叠的薄唇一刹绷紧,眉间微乎其微地皱了一下。
第九章(上)
不稳,脚下在池底滑了一跤,双腿被许逸城分开,用力一按,跌坐在了许逸城的胯间。
病得相当严重,肺部感染,高烧不退,从被下人自温泉池边发现就一直昏迷着,到现在也未醒转。
“尽力去治就行,手术的事不用再提。”
“坐上去。”他命令纪叠。
纪叠凄惨的哭声不断回响在轩居内,后穴撕裂时的剧痛,以及快要被扭断的脖颈和腰肢,一次次被压进水底时濒临溺亡的恐惧……
许逸城勃发的欲望就硬挺挺地顶在他腹上。
但是纪叠病了。
纪叠眼角都痛出泪了,嘴唇如觳觫般瑟瑟发颤,许逸城的下体彷佛比那一夜更加粗大,毫无余地地摩擦着他肠体的肉壁,直顶到尽头却还隐隐发力,像要把他顶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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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所发生的事就惨烈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