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这一片老旧民宅早在十年前就已荒废拆除,地皮乃海城所有,许逸城上位后做主搁置。
许家在海城这片土地上可以说是一家独大,这一块市郊空地早早就被政府划入了海城未来十年发展规划的城市版图,眼下虽是荒凉,只待来日法案下发,顷刻间便又是一块寸土寸金的宝地。
地捂在手里,既不作开发,照理说,许逸城是没必要亲自过来的。
而他选在今夜驱车前来,实际上,是来送一样东西,给一个人。
他要送的,便是方才在车上孟柯拿给他过目的那支高纯度毒品针剂。
要给的那个人,则是当日闯入辉海董事长家中,枪杀了赵瑞达及其夫人的在逃凶手。
刘维。
.
第十四章
即便改变了原定计划,但决定事情走向的主导权握在许逸城的手中。
四日后,刘维的残尸被发现在许铭欣名下企业拍下不久的一块荒废中的山地内。
死因不详,尸首被抛.尸于野犬经常出没的深坑附近,遭到了很严重的破坏。尸体残缺的部分搜寻无果,面部及头颅还算完整,可以勉强用公民系统做身份认证。
因事发地牵涉许家,上头将消息暂且压住,有上峰闻听了此案风声,致电海城实业,垂问许主席是否听过刘维这个名字。
电话打进海城大楼,接进高层办公室,与之通话的却不是许逸城,是孟柯。
孟柯转达许逸城的意思,告知那位大领导,许总说了,这人他没听说过,宝安山一带也非海城的产业,那是他堂弟许铭欣的私产。
姓郝的领导听了,大概齐了解了许逸城的立场。
他谈笑着又问孟柯,既然都姓许,他们查了下去,总有牵连,难道就不用先和许总商量一下?
孟柯笑了,拿着话筒道,郝局想多了,许家家大业大,姓许的多了去了,许总日理万机,哪能都顾得到呢?
丢车保帅,这会儿郝局长心里就明白多了。
孟柯有耐心地提点他,说道,铭欣少爷和许总,这可是大相径庭的两个人呢。我们许总心善,低调惯了,铭少可就不一样了。郝局可得擦亮眼睛,这里面,不清楚还牵扯了哪家哪户呢,我这有句私心的话劝您,许铭欣行事乖张,得罪人是常有的事,您没必要为这种人垫背,倒不如当送人情……
郝局听得心惊,他身在此地,对海城许家往昔那些血雨腥风的家族斗争也算是略知一二了,而如今亲耳听到,亲眼所见,令他对这个豪富深海一般的家族,对站在这样家族的顶峰位置上的许逸城,又有了更深的认识。
很快便是两方势力于暗中的较量。
许铭欣气到发疯,得到消息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抹杀了之前控制在手里的刘维家眷,他派人兵分两路,一面疯狂地封锁刘维的死讯,一面安插人频繁去接触海城警.方,意图压下他们的调查,把案件掌控在他能处理的范围内。
可是邵宁的效率要比他快得多。
得知有刘维下落踪迹后,邵宁命人给刘维伪造了一个假身份,他的人打通办案部门,凭借假的亲属证明,见到了刘维的尸体。
纪叠也终于见到了这个与他有着杀父杀母之恨的……陌生仇人。
.
许铭欣一招落空,满盘棋走到无路可走的境地。
他本应该一早就解决掉邵宁,却因几次失手,错失了最易下手的那段时机。
刘维更是神不知鬼不觉地突然人间蒸发,让他想找都根本无处去找。
原以为利用纪叠便可一招制胜,先取许逸城的性命,没想到他机关算尽,却犹如天罚,招招落于人后,被动地全不似当初他策划辉海血案时那般的顺风顺水。
许铭欣想不通他究竟是从哪一步开始走错,他不明白,邵宁也好,刘维也好,明明那时处于上风的人是他,然而那两人是如何一次一次从他布下的天罗地网下逃脱掉的?
难道真的犹如天助?!
他越想越觉得头痛欲裂,手下报丧一般屡屡传来挫败的口信,时时打击着他本就不健全的一副颓败残躯。
他的路已走到极其危急的时刻,已然是孤注一掷。
他再不愿,也不能不在这个时候,替自己打算出逃的那条路了。
.
纪叠自从恢复了在学校的课程,这些日子越发地忙起来。
早晨不到八点就要出门,一天的课上下来,晚饭都赶不回来吃,连着这几日学分考核,每天拖堂到晚上七点多才能下课,再搭车回到御赏阁,通常已是要近九点。
起先那几天倒还好,许逸城忙着和北部沿海一家企业会谈开发事宜。
但是几天的会开完了,许逸城回了家,休整下来,一日日地见不着人,抓不到影,这样几个傍晚等过来,许逸城的心里渐渐开始有了些说不出来的滋味。
分明放纪叠出去的人是他,给纪叠在背后平添这数不清的沉重之人也是他。
可当下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