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之前那个简略介绍的文件,墨菲这次收到的资料就齐全多了。
上面分别列了四个Cake的情况,他们外貌年龄和肉奴类型各异,之间从未联系过,也属于不同区域、互相陌生的Fork,连失踪的时间都各不相同,似乎互相间没什么关联性。
唯一的共通点,就是失踪时的情况。
普通的Fork毕竟不是调教师,日间都需要工作,自然不可能长期把Cake独孤地囚禁在屋子里,加上正规的肉奴都已经签订协议并被驯服过,一般都会被允许外出,这几个Cake也不例外,根据“黑棺”的调查,这几对Cake和Fork的关系似乎相对平和,在记录中并没有起过什么冲突,也没出现暴力或虐待的情形。
所以当Cake出门时,Fork们也不以为意,直到他们到了深夜还没回来,装在他们身上的晶片也失联,Fork才发现出了问题,联络“黑棺”请求协助。
晶片发出信号比芯片弱,但以“黑棺”的科技,只要他们未出境,要搜寻到大约位置还是不难的,很快就发现失踪的Cake在都市外的废弃城区中,那是许多年前因地震而严重受损的地区,还未开始重建就被黑暗时代的Fork离散团体视作巢穴,导致政府的人员完全无法入内,不得不放弃重建计划,即使在Fork组织正规化的现在,也一直处于废弃的状态。
对这个地方,奈哲尔倒是比较清楚,那区域空置的残破大楼林立,遍地凌乱,让人难以追踪,他也曾进去过那个区域,那边的Fork实力一般不算很强,对他这种顶级猎手没什么威胁,只是数量太多,加上地形易守难攻,政府权衡利弊后决定放弃强行攻下而已。
奈哲尔歪着头回忆起过去,不过这个过度慵懒的半躺姿势撑着不舒服,他索性直接靠在墨菲肩膀上,视线跟随着滑动的文件影像往下。
搜寻到信号后,“黑棺”的铜徽执行者自然很快就行动,准备把逃跑的Cake从废弃城区带回来,但还不等他们到达,报称失踪的Cake已经出现在废弃城区边沿,身上有被撕咬过的痕迹,茫然地看着往自己奔驰而来的悬浮车。
这些Cake没有对Fork的抓捕作出任何抵抗,在被带走后好几个小时中都处于精神恍惚的状态,虽然对自己的身份和出门做什么这种事情能正常地回答,但只要问及为什么会前往废弃城区,所有的Cake都异口同声地说自己不记得,据他们所说,他们的记忆只停留在出门后到目的地那段,再之后就是见到执行者了。
他们不知道自己曾突然离开,也不记得自己有来过废弃城区。
当然,“黑棺”不会立刻采信这种没有根据的话语,一方面让专业的医疗师配合执行者继续询问Cake,确保他们并没有说谎,另一方面调取了能前往废弃城区道路的监控影像,废弃城区边沿大部分都是严重损毁的废墟,只有普通人类能力的Cake几乎不可能跨越,只有少数几个能进去的正常通道而已。
而这些影像也佐证了Cake们的说法,没有任何Cake曾经经过这些通道,比起他们自己前往,更像是被Fork带走。
经过详细的对谈后,“黑棺”的医疗师认为Cake并没有刻意隐瞒,而是真的不记得当时的事情,结合上他们身上那还没完全愈合的撕裂红痕,推测是被某个躲藏在废弃城区、有类似于消除记忆能力的Fork带走食用,所以才会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废弃城区,之后又失去记忆。
也就是说,这是一个Fork多次恶意侵犯他人财产的案件。
这类侵权案件本身很常见,但鉴于犯人是能力者的可能性很高,所以升级为银徽执行者的任务。
“嗯.....看来案件的属性完全变了呢,原本是认为Cake自行逃走,现在改成被Fork掳走了。”
奈哲尔指尖摩挲着下巴,玩味的视线盯着案件的定性,看起来若有所思,墨菲偏头看向这个枕在自己肩上的男人,对方略有些凌乱的黑发和他的金发混杂,翘起的发梢不紧不慢地刺着他的颈侧,他倒也没把这个不把自己当Cake的Cake推开,低声问道。
“你觉得这个案件有跷蹊?”
“有点。”奈哲尔眯起眼,伸手握住墨菲有着刺青的手腕,把影像调整到犯人与受害的Fork和Cake之间的调查,后颈的芯片能让他像Fork那样,通过接触另一个Fork的刺青来操控投影,只要对方不拒绝的话。
“这几个Cake的风味完全不同,居住地又相当分散,如果只是要找点乐子,没必要冒着被发现的风险把他们引去这么远的废弃城区,随便找个阴暗巷子就行,反正Cake又没有反抗能力;如果是为了满足蜜欲,理论上也不会找这么多味道不同、又居住得如此分散的Cake。”
“你认为对方的行动不合逻辑。”墨菲沉吟,任由对方抓住自己的手,片刻后目光变得深沉。
“被害者居住地离犯人很远、记忆被操纵.......你觉得和让你做梦的有可能是同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