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识咎说话时的语气是一贯的平铺直叙,陆长治看了他半天,居然连一点不情愿和假惺惺都没找出来,反倒被他含着些雾气的眼睛可爱到了,难得反思了一下自己。
皇帝对自己经常乱发脾气、不讲人话是有自知之明的,他年轻的时候多少还会尝试克制一下自己,现在掌控一个帝国久了,连装模作样都嫌麻烦,还添了点疑心病——顾识咎在这个时候撞进他手里,显然是运气不太好,要被他随意搓扁捏圆的。
因此这点自省的心思转了转也就消失了,陆长治的视线从顾识咎胸口上的鞭痕滑下去,在奴隶高高翘起,还有前列腺液溢出的阴茎上停留了几秒钟,不置可否地打开尿道棒放他去排泄。
顾识咎并不期待陆长治的信任,当然也无所谓他对自己的回答的反应,听到吩咐就应了一声,弯腰用手肘撑住身体,规规矩矩地爬去盥洗室收拾自己。
他被宫腔中的跳蛋弄得腰酸腿软,手上没有多少力气,动作难免有些变形。陆长治心不在焉地投去视线,继而无声地笑了一下,接过毛巾擦了擦手,靠在椅背上欣赏奴隶的姿态。
顾识咎能感觉到陆长治的眼神在自己身上打转,大概是在琢磨怎么惩罚不听话的奴隶,被他的目光停留的地方不自然地微微发烫,不知道是想要被触碰,还是为被鞭打做好了准备。
这滋味着实难得,顾识咎跪在便池前握住自己的阴茎时还有些说不上原因的恍惚,过了几秒才尿出来,小腹收紧用力,被操得烂熟松软的肉腔哆嗦了两下,又死死衔住跳蛋,既渴求又畏惧地讨好起一个死物。
跳蛋的声控功能并没有关闭,水声叫它剧烈地震动着,游鱼似的钻进充盈淫水的子宫,多余的水液被一点点挤出来,黏黏糊糊地含在阴道中,大约再碰一下就会成股地淌得满地都是。
顾识咎没有去摸自己的女穴,他垂着眼睫,握着阴茎抖了两下,才抽纸擦去前端的尿水和和一小汪溢出来的前列腺液,无声地喘息片刻,洗了手,探身去拿放在台面上的清洁仪器。
奴隶在盥洗室里耽搁了一会儿,刚把仪器放回原处,就看见陆长治慢条斯理地踱进来,环顾一周,抬手按住了他的肩头,声音里听起来含着笑意,内容却称得上无理取闹:
“怎么用了这么久,奴隶?在因为我把不知所谓的脾气发泄在你身上躲着我么。这可不行,我使用你,你应该向我道谢才对。”
顾识咎身上的汗意已经被清洁掉了,摸起来干净清爽,只是稍微有一些热。但他没有处理身上的鞭痕,伤口结了一层血痂,边缘皮肉浮肿,看上去惨兮兮的,却又带了点微妙的惑人色气。
陆长治没有在房间内找到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视线就回到顾识咎身上,指尖在他颈侧上摩挲一下,强迫他抬起头注视自己的眼睛。
顾识咎并不违抗陆长治,他顺从地仰着头,神情温顺,大概是被排泄和子宫里的快感弄得有些糟,膝盖微微发抖,嗓音里带着细弱的动听呻吟:“奴隶没有躲着主人,唔……谢谢主人。”
陆长治给了他一记颇重的掌掴,叫奴隶的脸颊又染上了漂亮绯色,将指腹贴上去也有可爱的热度,顾识咎眼睫颤动,被他伸手盖住,细密的睫毛受惊似的擦过掌心,居然还有些痒。
顾识咎看起来并没有躲在盥洗室里偷偷做什么小坏事,陆长治掩着他的眼睛,漫不经心地想了一会儿,随意地揉了揉奴隶的头发,把他从盥洗室拎了出来,让他跪在自己脚边。
原本放在书桌后的笼子已经被挪走了,顾识咎经过那块地毯的时候看到上面还残留着一点不明显的压痕,他的膝盖停在陆长治的皮鞋边,直起身把手挪到身后,掌心又出了汗,去抓自己的手腕时滑了一下,才迟缓地端正跪好。
他还有些喘息,看上去也有点疲惫,陆长治探手过去,指尖挤进项圈与脖颈之间的空隙,不轻不重地按在被电流折磨过的微微泛红的皮肤上,很缓慢地抚摸了一会儿,笑了起来:“顾识咎上将,我很好奇。”
皇帝仍旧没有完全打消怀疑,他像毒蛇观察猎物一样审视着顾识咎的神色,语调则如同蜜糖裹着獠牙:“我威胁你、强迫你,让你向我臣服,承认自己是被使用和泄欲的物件,你能够不觉得委屈——
“这我并不意外,因为你对我的期待是我信守对兰斯特的承诺。我没有违背。但你向我下跪的时候,也能够不觉得愤怒吗?
顾识咎知道自己被注视着。
陆长治要了解他的一切反应,然后决定是给奴隶一点信任,还是继续把他当做战败国的军事统帅来防备。
这确实是足够谨慎且正确的做法,尤其是在邦联国家还没有放弃营救顾识咎的情况下,他的怀疑和戒备都合情合理。
因此顾识咎并没有什么额外的情绪。他微微垂着眼睫,任由陆长治抚摸自己脆弱的咽喉,回答说:“奴隶会愤怒,主人,但奴隶并没有表达它的理由和精力。”
他的语调毫无起伏:“奴隶已经很累了。”
军情司的审讯是不会给囚犯留下休息时间的,顾识咎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