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喝完下奴送的汤药,我就去吃饭,遇上丽姬。丽姬扭着腰,以扇遮面,神神秘秘地凑到我耳朵边问:“卫玹怎么样?听说这可是卫玹到了年龄后第一次呢。”
“挺好。”我吃了块豆腐,不想去搭理丽姬,这也是我的初次啊,怎么也没人关心我。
“多说说嘛,凭咱俩这关系。我跟你说,我昨夜是和小听禾,虽然听禾也是初次,但那声音可好听了,身下也大……”丽姬以手托脸,回味悠长。
我扯扯她袖子,示意她别太得意忘形,对面还有人在这里吃饭。
坐在我俩对面的是九珍,九珍看我俩的眼神有些愤愤,她貌美,但生气的样子有些恐怖。回去的时候,丽姬要我别介意,昨夜进她房间的是刑堂的一位长老,夜门弟子虽然无情,但骨子里的血毕竟是热的,刑堂长老年届花甲,“一树梨花压海棠”这种事情,倘若发生在自己身上都是夜夜噩梦。这么说着,我又想起我与小卫,想想便脸红了。
等吃完饭,我去任务堂领了黑牌任务,这一次的任务太过于奇怪,和我搭档的是小卫没什么惊奇的,但这次的任务是扮作一对夫妻就令人没什么脾气了,任务牌上写我要跟小卫扮成一对夫妻,然后埋伏于此等一人过来,再诛杀之。
由于我是中等弟子,任务会大概地告诉我是个什么类型,至于去哪儿,杀谁,这些信息都握在小卫手里,只有在关键环节才会告诉我。
这么想着,我回去找师父。
“师父,我领了任务了。”我推开师父门,却见一向勤勉的师父居然还躺在床上。
“师父,都几时了,还睡。”我推推包成个蚕蛹的师父。
“江月……莫吵……”师父回头,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睛看了我一眼,他好像昨夜一整晚都没睡,是不是昨夜没人选他,他就病成了这个样子,也是怪可怜的。
于是,我把他扶起来喝了药,再不打扰他,让他继续睡。然后再去院子里自己练剑。不得不说,我日以继夜地练习,还是有用的,昨夜一场大仗下来,我这会儿还是神采奕奕的,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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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启程的日子后,夜门给了我和小卫一辆马车,师父给我带了一堆防身东西,他病好像还没好,整个人面色不太好,这几日我虽尽力逗他开心,但也没什么效果。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病着我还要走,就颇有些不好意思,我低头从师父手里接过东西,眼睛不敢去瞧他,也不知道怎么跟他道别,最后还是师父叹息了一声摸了摸我脑袋:“江月,早些回来,我在这里等你。”
这一路,白日里的车大多数都是我赶的,小卫过于俊俏,又不爱戴人皮面具,出于避免一些意外,我只能任劳任怨。好在,夜里休息时,小卫还算体贴我,他总守下半夜,我枕在包袱上,他坐在我身旁,我靠着他,一觉到天明,简直舒服极了。
马车行驶了不几日,终于到了目的地——城郊的一户客栈。
我整理好了东西,开始依计划行事,只是还是想吐槽制定任务计划的韩长老,杀人就杀人吧,偏学写戏本的人,还要让我和小卫扮夫妻。
其实,扮夫妻这种事,不难,难在于我当妻,我这些年外出执行任务,吃穿住行就讲究一个词——“凑合”,如今为了追求演戏逼真,我不得不去学做菜烧水,结果是鸡飞蛋打、鱼蹦菜焦。小卫站在厨房门外终于黑了脸,最后我边劈柴烧水望着在厨房忙碌的“贤妻”终于心满意足。
此时,据夜门传讯,借宿的人还有七八日才到,我读了师父给我的字条,字条写的很详细,我做事向来求周全,于是,思虑的入了迷,险些劈到自己的脚。
冷不丁,小卫从身后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江月,小心些。”,我受吓,一回头“啊”了一声想问什么事,就见他好似反被我吓着了,向来不苟言笑的脸上,一双星目放大,显得尤为可爱——我忍不住,往前凑近,亲住了他,他也不反抗,任我抱着,我一颗心立时又“砰砰”跳了起来。当即顺应天性,柴也不劈了,反身抱住了他,摸上了上次我没摸尽兴的翘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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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又过了七日。这日,像往常一样,小卫做饭,我劈柴。“门”却被啪啪拍响了,我打开门,来投宿的是位老婆婆。
这老婆婆面容生的怎么说呢,并不慈祥,眉间有颗痣,反倒添了许多刻薄之气,但出手阔绰,给了我一锭大银子,我见钱眼开,忙不迭地让婆婆和她丑兮兮的肥猫进了门。
这婆婆要在此住几日等一个人,因着钱,我格外勤快。但,可能我长相也没什么特色,婆婆一直不给我笑脸,倒是她见了小卫,一张脸笑的挤满了褶子。
小卫见了婆婆,虽然还是不苟言笑,但做菜做的比往常丰盛,尤其是里面还放了不少他师父给的料,但婆婆吃完,第二日抱着肥猫还是在院子里嘲笑我劈柴劈的难看,长的也不怎么美,怎么就得了小卫。
我很生气,差点就拿了师父给我的抹了毒的袖箭来上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