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出来时,凌郁飞依然整个人蔫蔫的,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似的。
谢明见他完全没了刚回来时的神气活现,顿觉好笑:“怎么?还在难过?”
凌郁飞不吭声。
谢明到底有点儿心疼,安慰道:“丢了就丢了吧,我重新买一个给你。”
凌郁飞闷闷地回了句:“你有钱么?”
“呃……对哦。”谢明这下真的忍不住笑了——谁让他把自己的钱全给剥削了,这也算是“自作自受”吧?却还是好心地建议,“那你自己去买一个?就当我给你买的。”
凌郁飞愈发闷闷不乐:“这怎么能一样?”
谢明看他顶着张皱成一团的苦瓜脸,倒显出几分平日罕见的稚气可爱,转念一想,凌郁飞毕竟比他小三岁,年轻人本该如此。他内心又柔软几分,情不自禁地走过去亲了亲对方额头,哄道:“别想了,不去上班的话,那我陪你……睡会儿?”
凌郁飞闻言双眼一亮,男人虽然总是顺着他,大多数时候都半推半就,却从未在神智清醒的时候主动做过什么,现在居然如此积极主动地“邀请”他?
谢明还不知道自己的安抚举动已经成功唤醒了某人本就蠢蠢欲动的兽性,没听到对方回答,心里怀疑自己刚才的做法会不会太冷淡疏离了点儿,亲额头什么的就好像长辈对晚辈做的一样……凌郁飞每次含着他的双唇都能吻好久,想来更喜欢的是这个吧——想着他便抬起对方的脸,对着对方的嘴巴亲了一口。
凌郁飞见男人居然再接再厉,巴巴地撅起嘴巴凑过来索吻,颓丧之气瞬间一扫而光。领带夹丢失之事,回头再去找那个酒店问问,虽然也知道希望渺茫,但现在的他已经顾不上了——男人的无心之举就像在他身上点燃了一把火,必须得先享受了再说,毕竟盛情难却不是么。
贴着对方唇瓣的双唇忽觉一股吸力传来,谢明心内忽生不妙,刚想退开却已经迟了,对方反客为主牢牢地把两对唇瓣贴合在一起。在外界看不到的地方,霸道的灵舌毫不客气地交缠住青涩又无措的可怜小舌,硬生生拖进自己口中,将之禁锢在两排利牙间细细研磨。灵舌则继续在对方温软的口腔中四处扫荡,充盈其中的津液几乎都被吸吮得一干二净,口腔四壁在干涩中变得麻痒难当,尤其是喉咙口的嫩肉更是被忽轻忽重的舔舐逗弄得瑟瑟发抖,喉间不断发出求饶般“嗬嗬”的呜咽声。整个喉头都止不住地抖颤,被欺负得可怜极了。
等这个深吻结束,谢明又如过去无数次一样,一滩春水般瘫软在了对方怀里,而他心里还很迷糊,不明白对方为何突然就从忧郁青年模式转换成兽性大发模式了。
凌郁飞才不会管他懂不懂,虽不知男人为何突然转了性,破天荒地来挑逗自己,但送上门的肉不吃岂不是傻了——打横抱起这具绵软无力的身躯就大步回了房。一敞开衣襟一股淡淡的沐浴露的清香扑鼻而来,凌郁飞脑中顿时闪过一副画面:昏暗的灯光下,男人洗刷得干干净净地躺床上等着自己——当然,以这家伙腼腆的性子绝不会四仰八叉地躺着,肯定是埋在被下蜷成小小一团,眼巴巴地瞅着房门口……想得血脉偾张,又想到男人望眼欲穿地等了自己一整夜,心蓦地又软了好几分。
谢明突然被扒了衣服,整个上半身裸露在空气中供对方从上而下地观赏,他哪里受得住这个,下意识地就想翻身蜷缩起来。可惜对方却根本不给他逃避的机会,一把扣住他的双手压在脑袋两侧。
“别、别看了……”在对方宛若有形的目光下他羞耻难当,胸前的两点茱萸都紧张得立了起来,随着略带急促的呼吸一起一伏地微微抖动。
凌郁飞倒也没想太难为他,倾下身来,柔软的双唇贴上了他的脖颈。
“呜……”
火热的唇舌顺着纤细的脖颈游走了一圈,在白皙娇嫩的肌肤上吮出一个个红印,把整个脖子都舔得水淋淋的一片。尤其是喉结部位,更是被含在嘴里吮吸了好一阵子,直至整个小小的软骨都抖得厉害,这才满意地继续往下游走开去。
谢明没想到对方会用这种温存又磨人的方式对待他,被吮吻舔舐着脖子时他还能勉强忍住滚在喉头的呻吟,间或发出断断续续的喘息声。然而当唇舌如法炮制地游走在他胸膛上,他便有些承受不住了,削瘦的胸膛被吸吮得不住起伏跳跃,随即又被罩上一层亮晶晶的水光。尤其是点缀其上的两点娇红嫩蕊,这俩小东西早已被不间断的药物和揉弄调教得敏感,平时磨蹭着布料都会令身体的主人一个激灵,现在却挨个被灵舌卷入高温湿热的口腔中。
“啊……呜……嗯不……唔……”
放在往日,听到男人发出这么诱人的呻吟声,凌郁飞一定会变本加厉地用牙齿厮磨口中可怜无助的小红果,以逼出对方更多令人销魂蚀骨的呜咽甚至啜泣。但今天到底是心存愧疚,便也没想做得太过分,含在口中吮了两口,见男人被激得上身弹起,便吐出来用舌头安抚地轻轻舔着。
他的这一做法反而更苦了谢明,乳孔被这样温柔的舔舐哄得张开,又受到舌尖一下下的轻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