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面上火辣, 不知如何开口。故此时听她这样问, 他默了默, 低哑着嗓音说了一句:“爱人。”
是她缠着他要一个肯定的答复的,可听见这两个字却又不自觉地绯红了双颊, 那只兔子又在她胸口间蹦跶,一颗心被塞得满满的,每一次心跳都是一次悸动。到底心底的渴求战胜了姑娘家的娇羞,她闭上眼, 一张小脸凑得近了些, 丹唇轻起:“你我既是爱人, 那, 若玉现下该对念念做些什么?”
陆铭看着那张微扬的,呈在近前的娇靥, 任君采撷的姿态让他心口处发烫。欲望霎时翻涌, 他一点点贴近她,又怕自己抑制不住胸臆间的情热,从而吓到了她。
所以先是克制地, 蜻蜓点水地吻在了她额间,其次是眼睛,接着流连在她秀美鼻尖。
他不过是停留的时候稍微久了些,她便不耐了。将将启唇预备催促他,他便将自己的唇覆于其上,不给她出声的机会。
缠绵厮磨着,环在她腰间的手一点点收紧,就在她以为会如那晚般唇舌嬉戏时,他却骤然退了开。眼下飞红,他垂眸,嗓音哑的吓人:“好了。”
意犹未尽地摸了摸唇,她有些不满地抱怨:“就这啊?”
心中的情动瞬时被她整得烟消云散,抬手给了她一个暴栗,他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一个小姑娘整天脑袋瓜子里净想些什么。”
“想你呀。”她现在是有恃无恐,仗着二人眼下关系不一般了,便开始没脸没皮起来,“陆郎,你好狠的心,才将将与奴家好上便一连数日冷落奴家,教人很是伤心呢。”
他听到额角青筋直跳,一刮她鼻尖:“好生说话。”
她遂笑弯了一双眼,铺垫做够了便开始诱着他一步步顺着她的意来:“若玉,既然我们现下已表明了对彼此的心。那念念有几点要求,希望你能时刻谨记。”
“说罢。”他此时已在红木桌案后落座,接过她递来的粟米百合红枣羹,一听她开口,就明白她又要捣鼓些甚么。
“首先呢,身为爱人,我们要对彼此忠贞不移。”这句说得在理,他刚想点头赞同便听见她紧接着道,“所以你虽时常在外奔波,却不许留意到旁的女子,不许多看她们一眼,多与她们说一句话。若是她们往你跟前凑,你也要当做没看见一般,知不知道?”
他眼角眉梢具是笑,配合着她稍一颔首。
“好,那我接下来说第二点。”她对他的上道十分满意,微抬这下颔,得意得不行,“我不在的时候呢,要想着我,惦记着我。我在你身旁的时候,更要全心全意装着我。”
敢情今天来是给他立规矩来了。他心中好笑,想看她还能说出些甚么:“还有吗?”
“再就是……”说到这儿,她似是有些底气不足地扫了他几眼,深吸口气,终是一梗脖子道,“日后若是……你我二人发生了争执,你不可以生我的气,不可以不理我,要第一时间来哄我。”说完,自己都因着这话中的娇蛮而羞红了脸。
正以为他会训自己一句“胡闹”时,未料到对面的男子竟柔声应下:“好。”
讶然抬眸与之对视,却被那双幽黑瞳仁中的宠溺立时吸附了进去。眼见着他桌前的那晚甜羹快要用完,面前的男子她却如何也看不够,心中愈加不舍,磨磨蹭蹭行至他身边,牵了牵他衣袖:“哥哥,今晚……今晚我们能睡一起吗?”
她的初衷便是不愿与他分开,想时时同他待在一处。可听在他耳中却如一道钟鸣直把他的神思都撞散,耳根悄悄泛了红,他已是外强中干:“不可。”
“为什么!”她不解,“又不是没有一起睡过!”
末了,在男子震惊的神情中,她还好死不死加上一句安抚他:“兄长放心,念念不会脱你衣裳的!我保证不对你做些逾矩之举,还不成吗?”
陆铭:……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被她气得肝疼,他语调不容置辩:“现在还不行。”
“可人家就想粘着你。”她蹲下身,将一张莹白小脸搁在他膝上,就那样含情脉脉注视着他,“若玉白日里公务繁忙,晚间回来得也晚,到了夜里,难道还不愿花些时间陪念念吗?”
察觉身前男子面上的冷峻之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她遂再添把火,一扭身横坐于他髀上,纤细双臂搂住他脖颈,轻轻将脑袋靠在他肩头,吴侬软语:“若玉不想念念吗?若玉,不想时时刻刻同念念处在一块儿吗?”
他身量高,故她坐于他腿上时,一双玉足便悬了空,此时轻轻晃动着双足,连带着他的身子也一同轻摇起来:“好哥哥,念念保证会很乖很乖的~”红唇贴近了他领口,灼热呼吸喷洒在他颈间。
被她那声“好哥哥”叫得眼皮一跳,心跳都似漏了一拍,既情动又恼怒,遂“啪”的一下,不轻不重拍在她身后挺翘处:“这话是从何处学来的?”
吓得身子一颤,她愈发往他怀里钻:“话……话本子上看到的……”
哭笑不得。原本这叫法出现大家闺秀口中,是为不当,可偏偏那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