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轻宿舍里一个男孩子最近谈起了恋爱,是学校舞蹈专业的一个漂亮女孩。舞蹈专业一样很苦,练功练到深夜是常有的事,平时见面时间不多,好好的恋爱谈得居然像是异地恋。
这个男生是他们宿舍中唯一一个非表演专业的学生,说来好笑,他们这届表演专业的学生偶像包袱都非常重,大概是因为刚入校时傅轻引起了小小的风波,大部分人都很认真地开始思考起自己究竟有没有什么不能见人的黑历史,万一有一天也像傅轻一样无意间闯入大众视野,究竟能不能经得起舆论的评价。
他们也因此非常羡慕那些不需在意这些的同学,一时间,傅轻宿舍这个谈恋爱的小伙子竟然成了他们艳羡的对象。
每晚睡前的夜话活动也变成了几个人酸酸的打趣。
傅轻原本没怎么参与这个话题,他没谈过恋爱,觉得爱情应该是很好的东西,他有点好奇,但也谈不上羡慕。
但是这晚,他听着宿舍里另外几个人没完没了的起哄,破天荒问了一句:“你们平时不见面的时候,她是不是很黏你啊?”
这句话一问出来,宿舍里立刻诡异地安静下来。
傅轻:“……嗯?”
他立刻变成了话题中心。
“傅轻谈恋爱了??”
“你可小心哦,别以为过去一个多月了大家就不关注你了。”
傅轻:“等一下,并没有。”
他无力地解释:“没有,没有……”
那位现充人士倒是很好心地回答了他的问题,至于目的究竟是为了回答问题还是为了秀他们一脸恩爱那就不好说了:“是有点,每次练功间隙都主动找我说话。”
空气中立刻充满谈恋爱的酸臭味。
之后傅轻没再加入他们的话题。他在心里默默列了一个等式:主动找TA说话,约等于喜欢这个人。
列完这个等式,傅轻发现这种情况也并不适合他和白遇之,因为自己根本没有机会主动找白遇之:每当他有时间看手机的时候,手机里多半已经静静躺着那人发来的消息。
快两点了,宿舍里的谈话声渐渐小了,精力旺盛的大学男生终于准备睡觉。傅轻在睡前还在迷迷糊糊地想着,不知道白遇之到底会不会做饭。
他们约好了第二天晚上去他家吃饭。白遇之父亲的单位半年前分了房,离学校很近,白遇之有时会回家睡。
傅轻现在忌口忌得厉害,总觉得食堂饭菜油大。白遇之听说后自告奋勇,说可以来家里吃,他来做。
现在,傅轻抱臂站在厨房门口,看着白遇之煮着两个锅手忙脚乱。
傅轻:“你真的会做饭吗?”
“……”白遇之犹豫着说,“会一点点。”
在经历了鸡蛋煮破、热水烫到手、倒汤时撒了一地之后,两人各自捧了一碗饭坐在桌前。
平心而论,卖相不怎么样,味道还不错。
饭后傅轻还吃了一根紫薯。紫薯有点干,胜在饱腹感强,他吃得嘴角和手指都是紫薯残渣,自己跑去卫生间洗了很久,下巴洗得湿漉漉。
出来之后,白遇之抽了几张纸给他擦脸,擦着擦着又抱着他亲。
父亲不再全国到处跑,只是偶尔出短差。今天家里除了他们两个,再没有别的人。
亲着亲着白遇之手又开始不老实地到处乱摸,傅轻按着他钻进衣服里的手,在接吻间隙说:“又乱摸。”
白遇之贴着他,恨不得跟他融为一体。傅轻手掌一向冰凉,这时被他捂热了些。白遇之心里涌起一丝满足,他反手握着傅轻的手,讨好地说:“轻轻,以后我帮你暖手啊。”
又被推到床上的时候,傅轻抬起头让身上的人咬着自己的脖子。他越来越会了,没花多长时间就把傅轻身上哪些地方不能碰摸得一清二楚。傅轻被他弄得受不了,推了推他的肩膀。
“……满脑袋黄色废料。”
白遇之抬起头,看着他表情有些委屈:“才不是。”他从上方翻下来,躺在傅轻身边,手臂捞着傅轻的腰。
“我明明满脑袋都是你……”
傅轻耳尖动了动,转过来和他面对面,“那你觉得我们这样对吗?”
傅轻这两天一直在想他们之间到底算是什么关系。说实话,他并不讨厌这样,他也想过如果将白遇之换成其他人他是否同样会接受。
他觉得自己应该不能。
姑且把这点算作是自己也对白遇之有些好感的证据。那么,从“有些好感”到“成为恋人”,这中间的过程大概不只是他们现在这样的亲亲摸摸。
但白遇之脑子里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对于他们之间的关系,他明显过分地小心翼翼了。傅轻刚刚的话语毫不意外地又一次被他当成了拒绝。
他有些难堪地“啊”了一句,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从前和奶奶一起生活的时候,奶奶对他很好,但隔辈人总归有些代沟,奶奶没能教会他如何跟同龄人坦率地交流;小时候到处转学,他嘴巴又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