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案,根据他们掌握的资料显示,这起案子和松川药厂脱不了干系,只是苦于没有能拿出手的证据而已。”
“莲华医院的供货商很多,松川药厂只是其中之一,这作为证据本身就有些牵强,至于黒药案……”贺丰宝说,“也许我们一开始的思路就错了,黒药案和人口失踪案,有可能是两个不同的案子。”
那警员又说:“可当初市面上流行的黒药也是在2015年春天消失了,这和人口失踪案的时间是吻合的,如果这是两起不同的案子,背后是两方势力,为什么他们的步调这么一致?”
“也许是有东西把这两件案子串了起来。”贺丰宝冷笑,“再也许是他们心虚,坏事做多了,夜里怕得睡不好觉。”
“警方一直苦于没有证据,他们怕什么?”
贺丰宝漫不经心说:“举头三尺有神明,谁知道他们在怕什么。”
他拿笔在本子上圈了两下:“总之,现在的一切都不过是猜想和假设,要想找出真相,目前只有两条路可走。”
他丢下笔,警员瞥了眼他本上圈出来的两个人名。
贺丰宝说:“这个老金我来查,你们继续审这两个人,把赵龙胜口中那勇哥从头到脚,连他祖宗十八代都给我查清楚了,我就不信,这次他们还能一点马脚都不漏。”
他走到窗前,初夏目之所及是一片葱翠的颜色,白杨树抽出了新叶,舒展在温柔的风里。
新来的刑警望着自家队长,他那平日总是阴沉板着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罕见的、如释重负的笑意。
☆、097
傍晚天光依然明亮, 但街上的行人已经不多了。
送花的车刚走,赵云今放好最后一盆花准备打烊,店里进来一个男人, 他进店不看花,径直走向赵云今所坐的圆桌前, 屈指在玻璃桌面上敲了敲:“老板, 买花。”
赵云今头也不抬:“花在后面, 你自己挑。”
男人摘下墨镜,看着她笑:“我想要你这朵花,不知道多少钱能买得起?”
赵云今这才抬头, 撞进贺丰宝打趣的眸子里, 她问:“贺警官,您今年贵庚?”
“周岁好像三十一了吧?一年年过的我都记不清了,问这干嘛?”
赵云今淡淡说:“男人到了年龄还没成家的, 果然都是些风骚的东西。”
“想成家也得有人啊,我上哪找媳妇儿, 要不你给我变一个?”贺丰宝自来熟地坐下, 拿过桌上的水蜜桃啃了口,“这味道不错, 比超市卖的好吃。”
“霍璋找人送来的进口水果。”赵云今瞥了眼,“你刚才一口吃掉三十块。”
贺丰宝砸吧着味蕾上的余味:“, 我这辈子还没吃过这么贵的桃,帮我谢谢霍璋, 不愧是西河顶级豪门, 就连水果都这么讲究。你最近怎么样?”
赵云今说:“生活富足,生意也好,过得还不错。”
贺丰宝放下吃了一半的桃子, 抽纸抹了抹嘴:“不跟你贫了,今天来找你是有事要问。”
他从兜里掏出一张纸展开推到她面前:“这个人外号叫老金,你在霍璋身边见过没有?”
老金接货时一直带着口罩,所以纸上是根据赵龙胜的描述画出来的半张脸的速写,赵云今前些日子刚在江易家见过金富源,虽然肖像并不十分相似,但勉强有个六七分像,加上赵云今看过他身份证,记得他名字里有个金字,所以第一眼就认了出来。
她没提江易家的事,随口问:“这是谁?”
“记得上次我跟你说过,流浪汉失踪案在四年以后又卷土重来了吗?”贺丰宝说,“根据警方最近掌握的线索,这个人有很大的作案嫌疑,只要找到他,当初的案子就有侦破的希望。”
赵云今想了想:“我没在霍璋身边见过他,如果和霍家有关的话,说不准是三房的人,我记得乌玉媚手下有个姓金的,叫金富源,你可以去查查看。”
贺丰宝盯着她,目光充满审视,赵云今笑笑:“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在来找你之前,我已经把霍家上下的人都排查了一遍,并没有你说的这个人,如果他是为乌玉媚做黑色买卖的,怎么可能在人前露脸?如果他没有在人前露过脸,你又怎么知道乌玉媚手下有个姓金的人?乌玉媚总不可能把她的心腹介绍给你吧?”
赵云今偏头:“你什么意思?”
贺丰宝:“职业习惯使然喜欢盯着人看,你哥以前说过,你撒谎的时候眼睛会向左下方瞄,刚才我问你有没有见过这个人,你在瞄什么?”
赵云今回视着他凌厉的眼神:“你这老男人真的很闲,没事还喜欢管我眼睛往哪看?”
她起身去整理花架,贺丰宝说:“当初林清执是在去松川药厂做卧.底期间遇害,你为了查清他的死因一直跟在霍璋身边,但这些年你也一定发现了,林清执的死未必和霍璋有关,极有可能是霍家三房做的,如果你真的知道什么,哪怕为了你哥,也别瞒我。”
赵云今背对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