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王不受宠,云枝被指来这儿也是京中关系盘踞。
晏无情说没让他脚落地,一路就没松过手,直直将他抱到了喜床上。
没有证婚人,连拜天地都没有,云枝还没来得及回神,合卺酒便已经到他手里了。
“和我在一起委屈你了,对不起。”
烛影朦胧,灯下看美人,云枝美的惊心动魄又浓墨重彩,他本该是素净的汉白方樽,现下看上去,眉眼如锦织的绸缎,艳丽柔曼。
云枝没答话,他不知道该如何去回应别人这种柔软的话语,只是捧起了酒杯,与他共饮合卺。
绣鞋上是鸳鸯戏水的花样,合卺酒杯的杯口粘了一小片嫣,晏无情抬眸时恰好看见他唇角晕开的一片唇脂。
云枝抿完一小口酒时,脸上就已经泛起红晕,他舌尖猫儿似的舔了舔唇瓣,还不等舌头收回去,就被人擒着舌尖,狠嘬了一口唇珠。
凤冠被摆在床头,发丝墨瀑似的垂落,云枝被他亲的几乎发懵,僵着身子杵在床头,外衣都被解得松松散散,才想起来要躲。
“你,你干什么!”
衣襟被他自己一手拢着,也遮不住肩头润色和那段白皙的颈,晏无情瞧着依旧温吞又纯良地模样,笑眯眯地说:“想尝尝口脂什么味儿。”
灯花爆出一声炸响,窗幔也是红的,被勾下来后,带出一片绯色淫靡的光,云枝被他搂着腰滚到床上,压到了发梢,和晏无情的缠在一块儿,分不清楚。
云枝头都不敢抬,像只僵了的鸟儿,娇憨地丰腴,被晏无情把着腰,将那缕纠结的发缠得更紧。
剪刀碰撞一声,云枝抬眼只瞧见两缕发缠在一起,又被装进喜袋里。
“结发为夫妻。”
晏无情捧着那装了发的喜袋,装进箱底,抬眼时目光掠过他肩头,却落在云枝衣领处没藏好的一截红绳。
红的,和嫁衣的颜色又不太一样,掺了点赤,夕色的绳结顺着他锁骨匿于衣内,晏无情一眼就能看出那是什么。
他嘴角微勾,不愿意当急色鬼,只是把云枝抱到自己腿上,理好了衣裳细细地哄:“刚刚有没有吓着你?”
灯影幢幢,云枝不知道自己现在和面前这人紧贴着的样子像他喜服上绣着的鸳鸯交颈,只是被他温声细语地哄着,一时间不设防,小声嘟囔着还好。
他刚刚被晏无情顺手塞了一块喜糖,现在嘴是甜的,呼出来的气都带着香,晏无情扣着他的腰,拇指不轻不重地在他尾椎摩挲:“那你知不知道,洞房花烛要干什么?”
寻常女子,不论平民百姓或是高门贵女,出嫁前都有嬷嬷帮着通晓人事,云枝偏不知道,他是家中最受宠的幼子,锦绣堆里滚出来的娇客,被指入诚王府里也不过世事弄人,父母每天愁苦抹泪,大哥亦是心疼幼弟,乃至生了一场病,更没人记着,云枝是嫁过来,做诚王的妻。
风流情事他都不晓得,云枝只迷茫又天性紧张地摇摇头,晏无情轻笑一声,落在他耳朵里头嘲弄似的,便瞪起一双漂亮的眼,不服气地问:“你笑什么?”
他年纪尚小,脸颊两侧还有些肉感,看上去更娇憨,晏无情没答话,只伸手去蒙他的眼:“闭上。”
“干什么?”
“我教你洞房花烛。”
掌心的睫毛颤个不停,晏无情松手,任他自己闭眼,在他唇角亲了亲。
口脂最容易蹭干净,可晏无情依旧觉得舔不够,云枝本身的唇色就漂亮,一水儿嫣色,比青楼花魁额边的细碎花钿还要明艳逼人。
云枝被他亲的快要喘不过气,不轻不重地推了两把,衣裳又被挣松了,只是这回再没人给他收拾的机会,不过愣怔转眼间,他的外衣便滚到地上,红尘满地。
缎子面儿的绣鞋也被随手扔在脚榻上,再褪便只剩一条赤色鸳鸯肚兜松松罩着云枝上身,他想伸手遮掩,又被晏无情困住,动弹不得。
“洞房花烛……洞房花烛为什么要脱衣服?”
云枝有点怕,但更多的是羞,藕段似的胳膊也泛起粉来,他攥着晏无情的衣服,怯怯问了一句:“你不脱吗?”
“脱,这就脱,”晏无情抿着嘴笑,带着云枝的手给自己解腰带,云枝吓得要逃,被他拢一把又拽回身,气得骂他:“你浪荡!”
“你知晓什么是浪荡?”
晏无情三两下脱了自己衣服,搂了云枝的腰去亲他,肚兜穿在身上也不过小小一层布料,只有两根带儿系着,晏无情伸手揉着他腰上那根系带的结,半天没舍得伸手挑开,转而去捏他的臀肉。
云家小公子养出一身水嫩的娇肉,屁股上最丰腴,一手都抓不下,捏在手里满满的要漏出来。
活了这么些年,云枝还没纵过欲,被他三两下的手上功夫搓揉地软成一滩春水,亵裤什么时候脱得都不记得。
似乎是为了应他那句浪荡,晏无情一指挑开了云枝的肚兜,顺着腰线摸上他的乳,指甲一蹭,便惊起他一声喘来。
他的乳肉不大,却温软又细腻,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