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计的。二少爷年幼,能懂什么事?且侯夫人正好出府,应当不是巧合,定是背后有人唆使!”
陈昼夜欣慰地点点头:“你呀,如今也学会动脑子了。”
小桃急道:“可奴婢知道没用呀!二少爷金尊玉贵,若是和您亲热,旁人最多说他一句不懂事,您却逃脱不了责罚。”
陈昼夜抓住她的手,附耳说了几句,小桃点点头:“姑娘说得对,现下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二少爷沐浴完出来,脸红彤彤的,吩咐小桃把陈昼夜扶到床边,挥挥手让丫鬟们都下去:“我要和漂亮姐姐单独在一起。”
他的丫鬟们劝了好几句,把他惹得烦了,逆反心理一上来,亲自赶着人出门,还把门给拴上了。陈昼夜安安静静坐在床上,小孩儿靠近她,像是对待什么玩具一样,摸了摸她的脸:“我大哥平日里是怎么对你的?”
“回二少爷,奴婢平日夜里照顾世子,也就是替他递茶水,服侍他更衣。”
二少爷怒道:“你说谎!你刚说你瞎了眼,现下又说你能伺候我大哥喝水穿衣。我警告你,本少爷可不是好糊弄的。我都听丫鬟说了,你夜里是和我大哥脱光了搂在一起,做快乐的事!”
陈昼夜心中暗笑,侯夫人可真是把自己的亲儿子宠歪了,这么容易哄骗,和名义上的大儿子苏景关系又差,怪不得姨娘们纷纷动起了心思。
“你得教我。”二少爷说着就要解她的衣服,可陈昼夜的衣服系带十分复杂,他摸索了半天,也没找到窍门,让陈昼夜自己解,她又无辜地说:“二少爷恕罪,奴婢自小眼盲,穿衣都由他人代劳,从不会这些的。”
“哼,真是没用!”二少爷被激起了好胜心,在房里乱翻一起,终于找到一把剪子,跑过去对着陈昼夜的衣服一顿乱剪。陈昼夜索性直接向后仰倒,身体剧烈地抽搐十几下,还敬业地口吐了点白沫,假装晕死过去。
“啊啊啊啊!!”二少爷被骇得大叫起来,丫鬟们使劲儿在外面拍门喊少爷,二少爷把剪刀一扔,连滚带爬地跑到门口,试了好几次才把门栓打开,扑到正对着门的丫鬟怀里,嚎道:“她发病了,呜呜,怎么办啊,好可怕!万一传染给本少爷可如何是好,呜呜呜!”
丫鬟们不敢怠慢,有胆子大的进去看了一眼,试试呼吸,居然没有。其他人赶紧去找大夫,去平远伯府上通知侯夫人。
夫人素来宠爱少爷,若是玩个小婢女也就罢了,顶多被骂一顿。少爷撒个娇,没有什么是解决不了的。即使世子再宠爱盲女,也只是个通房,夫人还能再赏赐十个八个的。常年跟在夫人身边,这些婢女早就明白,男人三妻四妾是真,专宠一人才有鬼。
但如果出了人命,少爷能保住,她们这些池鱼可就铁定遭殃了!
“大夫来了,大夫——啊!”带着老大夫进院子的丫鬟被人一掌推开,熙光把老大夫抱起来就冲,熙和气势汹汹地跟在苏景身后,把德音苑的丫鬟婆子都震得大气不敢出。
经过二少爷身旁时,苏景怒火攻心,一脚踹到他的背心。二少爷狼狈地扑到地上,被丫鬟扶起来,朝着苏景的背影大喊:“大哥,你为了一个通房和我置气,就不怕我告诉娘亲吗?”
苏景回头,目光如刀锋般落到他身上。他吓得一哆嗦,脸埋进丫鬟怀里,再不敢说话。
苏景大步跨进屋内,心急地弯腰去抱躺着的陈昼夜。见她身上衣衫破碎,一阵气急攻心,差点没回身一掌把二少爷拍死。
还好熙光及时劝道:“爷,要不还是先让大夫给姑娘看看?”
苏景难得六神无主,点了点头,却忽然感觉到衣袖上传来一股力道,他诧异地望向陈昼夜的脸,发现她眼皮微动,显然不是真的晕过去了。这妮子,装得挺像,把他都给瞒过去了。
苏景松了口气,准备秋后算账,当下摆了摆手,道:“我不放心,去找枫林居惯用的大夫来检查。”
熙光没办法,转头急匆匆地走了。苏景把她打横抱起来,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狠狠捏了把软肉。陈昼夜浑身僵直,被苏景抱了一路,受到镇南侯府上上下下几十号过路人的目光洗礼。
世子爷一回到枫林居,就把院子封闭起来,不许人进出。就连侯夫人匆匆从平远伯府赶回来要见他,他也闭门不出。这越是神秘,外面的人就越是好奇,谣言传了几个回合,最后变成了世子因宠婢被二少爷玩弄身亡而悲痛欲绝,黯然神伤。
但在枫林居里,小厮们井井有条地扫洒做饭,唯一不寻常的,也就只有世子爷的正屋。未经人事的小厮们都面红耳赤的,夜里装聋作哑,心里都生出几分期许,以后要求世子爷给自己也赐一门好亲事。
侯夫人在世子这儿吃了闭门羹,过了两日侯爷从军营里回来,她免不了要去哭诉两句。
“贪玩?诚儿做出这种事,在你眼里就只是贪玩而已?”镇南侯早听人禀报过事情经过,还等着侯夫人带着二儿子来认错,谁知她竟如此冥顽不灵。
侯夫人讷讷地辩解道:“诚儿还小……”
“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