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思考变慢之后,一切都变慢了。
艾德蒙的生活变得极为规律而简单。早晨起来,吃完东西健身,洗个澡,被弗洛伊德按在各种各样的地方用工具操那么几次。
下午两点以后弗洛伊德要去工作,他就趴在屋檐下面,一边晒太阳一边慵懒的看着其他的狗玩,有短头发圆眼睛的小男孩把球叼到他的面前,含着嚼头,用还有点儿少年感的声音对他开口:“一起玩。”
其他几只狗都用眼镜看着他,艾德蒙轻轻笑了一声,翻了个身继续躺着。
小男孩显得有些失望,金色长发的少年爬了过来,把球往他前面了推一下:“跟宁宁玩。”
艾德蒙对这几个同类其实有几分好感,但他实在太累,只是闭上了眼睛。
“他不喜欢宁宁吗?”小男孩问。
“喜欢呀,谁都喜欢宁宁。”金色头发的男孩笑了一声,让宁宁爬到一边去:“他只是昨天跟先生玩累了,今天要好好休息。"
名为宁宁的男孩哦了一声,低头蹭了一下艾德蒙卷卷的红头发:“大家伙要早点休息好。”才有些担忧的爬开。
艾德蒙看着那个小小的影子离去,然后看见金色头发的少年也跟他一起趴了下来。
这个金色头发的人他印象挺深,骨架消瘦,蜂腰窄臀,看起来很像女人。
他的头发很长,五官清俊而温柔,有一双接近绿色的眼睛。
他在艾德蒙身边爬下来,与艾德蒙对视,笑了一声:“我叫路,你叫什么?“
艾德蒙抬起了眼睛,但还没有回答。
像是一只疲惫过度的年迈大狗,只能懒懒的抬起眼皮看人。
“来这里的都是主人不要的,一开始是会有点难过,但久了就好了。”路的声音轻轻的飘过来,似乎在安慰他:“弗洛伊德先生不坏,其他的狗也很好,每天只要听话,别给先生惹事,其他时候都可以随便玩,其实挺舒服。”
路说完,他听见几只小狗因为抢一个大排球笑成了一团。
艾德蒙听了半天,终于得以发出一个音:“嗯。”
“宁宁他年纪小,才十六岁,但已经来了半年了。”路叹了口气:“他本来被一个阿根廷的先生买走,刚回去没两个月就检查出来得了癌症。他主人就把他退了回来。岛上本来要把他直接送去实验所,但被先生拦住了,弄回来当小狗养着。”
艾德蒙的眼睛终于抬了起来,他的嘴唇轻轻的颤动了一下。
麻木不仁的脑子有血管在不停跳着,他皱着眉头问:“他还能活多久?“
“三个月到半年。”路说:“先生说了,让我们别告诉他,多陪他玩。等他身体受不了了,就安排安乐,让他死的不那么难受。”
路看向了艾德蒙有些悲伤的眼睛,轻轻笑了一声:“先生是个好人,他其实这样也好,在还不知道难受的时候死掉,不用一天一天往下熬了,是不是?”
“是啊。”艾德蒙很轻的说了一声。
路也轻轻的笑了:“别难过,一开始从主人那里出来是有点不习惯,还是那句话,过几天就好了。”
他看着艾德蒙,眼睛温柔的弯起来,他长得太像女人了,以至于身上几乎有一种女性才有的温柔感:“我看你个子大,其实年纪也不大对不对,你多少岁?”
艾德蒙试图回忆了一下,一个模糊的数字在他脑内晃了晃,又被自己否认:“忘了。”
“忘了挺好的。”路点了点头:“把过去的事都忘了吧,来,我给你开大点儿。”
路悄悄绕到他身后,把他屁股里塞得狗尾巴给调大了一个档位。
他哼了一声,后穴里传来一阵酥麻,他微微的呻吟了一声,看见路对他笑:“舒服吗?”
“嗯。”他点头。
“舒服就好,记得舒服就行。先生一般六点回来,你记得在之前调回去,但发现了也不会怎么样——先生不大管这件事。”他转过身,爬到一个凳子旁边,扭着屁股把按摩棒也调大。
嗡嗡的电动声传来,他也发出了一声喘息,跟艾德蒙一样趴在一起。
像是两个试图靠酒精麻醉自己的酒鬼,或者像一个靠吗啡熬过最后日子的病人。
他跟路斜靠在一起,路告诉他把两条腿稍微偷偷夹紧一点会更爽,还可以微微趴着挤压自己的阴茎。
艾德蒙照做,他脑子里掠过一个想法:会不会染上性瘾?
他立刻就觉得这个问题过于可笑和无聊。
性瘾。
他是个性奴,就应该有性瘾。
他在身体的躁动,和机械式的欢愉中眯起了眼睛。
另一边。
弗洛伊德已经快半个月失去了J的音讯。
半个月来,J除了按部就班的给卡特亚家族的奴隶进行调教课程,剩下的时间,都用来暗自调查那个与他母亲有所联系的精神科医生。
J太久没有回西西里,这里的许多事情都发生了变化,他的母亲了无音讯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