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穴内明珠幽亮,偶尔有水滴落,啪嗒的清脆响动直直往暗处钻,在深深的巢穴中浮动,激得人骨头缝都发凉。
少年踩着冰凉的石阶往深处走,一同被送进来的祭品已经只剩他一个,其余要么为暗器机关所杀,要么葬身妖兽之腹。他亲眼看着那两匹灰狼撕扯着同伴的身体,他临死前死死盯着自己,似乎是在哀求他救他。
但他吓破了胆子,只顾着往后退,脚下一滑,似乎是踩到了什么机关,整个人跌进暗道里,摔进冰凉的玉石窟中,脑袋撞上石壁没了意识。
待他再醒来时,再也找不到暗道口,只得沿着唯一的方向,哆嗦着身子往前一步步走。
洞窟里静得很,方才还肆意横行的妖兽俱不见踪影,可少年只觉得心里更是慌得厉害。浓稠如墨的黑暗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凝视着他,投来无形的,四面八方的视线。
好像那些野妖凶兽之流也是畏惧着这里面的什么东西才不敢过来。
眼睛适应了黑暗,逐渐看到眼前开阔之处,玉陵的地下竟别有洞天。昏昏幽幽中,少年勉强辨认出那是个水潭,在玉石壁和明珠的细微光照下映着粼粼的波光。
一路走来,饥渴交加,他俯下身去想要喝口水。脚踝忽然有冰凉湿粘的触感,又倏而窜到腰窝脊背,少年悚然回头,只看到玄色一闪,而后喉间缠上什么东西,令他喘不过气。
那东西游动间嘶嘶作响,少年终于意识到,那是一条蛇。
娇生惯养的小少爷何时碰过这种怪物,吓得面色惨白,却叫不出声,只能从嗓子里发出嗬嗬的响动。他死命挣扎着,手心被蛇的鳞片刮得生疼。
更令他绝望的是,很快便从黑暗中冒出了更多幽幽爬行的蛇躯,从他手指尖,小腿慢慢游过来,他瘦弱的躯体上遍是迷乱的花纹。
起初那条黑蛇占据了他的脖颈,毒牙刺进皮肤,很快便叫这可怜的小东西失去了挣扎的力气,软倒在地上。
蛇尾探着他腿间粉嫩的小东西,催情的毒液很快叫它起了反应,充血直立着,委屈巴巴地淌着水滴。又尖又细的蛇尾试探性地刺戳着尿眼,少年迷蒙着双眼细细喘着,未经人事的身体软成一滩花泥。
蛇毒冲散理智,他昏昏沉沉半睁着眼睛,因为下体的快感呜呜咽咽地扭动着腰身。蛇尾窸窸窣窣摆弄着他的身体,然后倏而刺进生嫩的出精口,生生把半指粗细的尾巴插了进去,挤出鲜血和淫水来。
被麻痹的少年感受不到疼痛,只是哼叫着摩擦着双腿,他不知道自己的男根已经被彻底捣毁了,即便他尚未享受过射精的快乐。
约莫半个时辰,他完全沉沦在躯体被玩弄的快感中。他舔吮着缠在他手腕上的那条蛇尾,眼神驯服甜蜜,仿佛那是亲昵的爱人亦或掌控着他的主人。有蛇游进他口中玩弄他的舌头和牙齿,有蛇钻进他后穴窝在其中,他白嫩的皮肤被咬出一个个血红的毒牙印。可他却熏熏然地眯着眼睛,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缠着满身狰狞可怖的,大大小小的蛇。
他慢慢踩着那池潋滟的水波,一步步走进池中。浓烈的甜腥味漫上口鼻,他雪白的小脸在幽暗的光下被逐渐染上暗红,这竟是个血池。
这种稚嫩的小东西总是轻易就沦落为蛇伥。
玉陵建在栖梧岭之上,既是祭台又是陵墓,青天白日里也不见太阳,鬼雾和青烟缭绕着,蒙在层层玉阶堆叠起的白骨之上。
青玉石堆砌的琼楼隐在山林中,宛如传说中的鬼市,影影憧憧。
侍卫装扮的人扶着白衣染血的青年从枯朽的落叶上踩过去,望了望青云不散的天,嗓音发哑:“公子,我们走了死路。这里是……玉陵。”
他们从皇宫中一路逃亡,日夜兼程,却被禁卫军逼到了绝境。
没人能从玉陵中活着出去。
自玉陵建成以来,已有上千个少年少女葬身于此,只因为帝王谕旨里那句虚无缥缈的“天佑”。新帝登基方三年,死在他手上的冤魂都不亚于边关的一场战役。修筑玉陵累死的劳工本就不计其数,后来玉陵已成,帝王竟命禁卫军封锁了玉陵的每个出口,活活将其余工匠都烧死在其中,自那之后,栖梧岭参天的古木只余枯朽残枝,经年的愁云不散,鬼气森森。只那玉陵的碧玉石墙竟还莹莹润润,完好得叫人觉得诡异,远看像是盘踞于荒山上妖冶的一抹剧毒青蛇。
工匠之后,又是叛臣贼子,后来竟是忠直进言惹得圣意不快的老臣,到最后人人自危,没有谁再敢忤逆皇帝,送进去的则是举国进献上来的少年。
没人能算得明白这几年来那荒山上死了多少人。
那青年蹙眉想了想,从侍卫腰间抽出那把沉重的乌铁剑,剑刃划过小臂,鲜红的血口狰狞现出来。兵刃染血,在青年的目光下泠泠地震颤,响动声回荡在满山青璧中。
妖气浓得噬人。
本就身受重伤的青年又因御血之术而重重咳出声,被侍卫扶稳才堪堪站住。
他生就一双圆杏眼,瞳色又清浅,眼下这样虚弱,那双眼朦朦胧胧隔了云的半月一般。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