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驳的声音有些大。
蔺孚川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袖:“这么说,你对谭以爻一点兴趣也没有了呢?”
贾凝苒几乎没什么底气地回:“是的。”
她又虚张声势道:“请您不要说这些让人误会的话,我不喜欢谭先生,也不会去破坏他们的关系!请你离开!”
蔺孚川缓慢地哦了声,他站起身:“既然如此,那看来我们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呢。”
推开门,要走之前忽然说:“其实想加入他们的关系很简单……”
男人没说完,又笑了笑。
这次是直接打开门离开了。
下楼梯的时候,扭头看了眼那道紧闭的房门。
谭以爻跟花眠住着的房间。
像是想要穿透房门看到里面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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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眠在末世赶路,遇到了超市小卖部什么的,进去不怎么拿吃的,反而拿了一堆没用的。
锅碗瓢盆,油盐酱醋这些家伙都让她拿全乎她。
像是早就想吃一顿热乎饭。
想吃一顿谭以爻做的饭。
锅里咕嘟咕嘟的冒泡,白雾腾腾,谭以爻下了面,拿筷子搅拌着。
花眠突然从后面抱住了他,双手搂住他劲瘦的腰,软乎乎的小脸贴在他硬邦邦的后背:“你喜欢吃鸡蛋吗?”
谭以爻对她的亲密接触渐渐习惯,但心中仍然会升起近乎癫狂的喜悦,面上却故作淡定:“不喜欢。”
“我也不喜欢。”大小姐嘟囔道,“都留给你吃。”
她霸道安排:“你不喜欢也要吃掉,两个,都要吃完哦。”
谭以爻默了会儿:“刚刚不是说想吃?”
花眠理直气壮:“那我现在又不想吃了。”
谭以爻搅拌着面,若有所思。
锅里还在咕嘟咕嘟冒着泡。
给静谧的小屋添了些人烟气。
谭以爻看着花眠把面条吃的差不多了,才开始吃。
半斤面条不算多,对谭以爻的食量来说,尤其是改造后的强壮体质,是根本不够的。
花眠吃的不多,谭以爻给她盛的还剩下大半,她又都拨给了谭以爻。
两个鸡蛋,最终的分配,她和谭以爻一人吃一个。
——不然就会步入“你吃”,“我不吃,你吃”这种死循环。
这顿饭吃的很清淡,也很安静。
花眠支着下巴,想起谭以爻第一次给她做饭的场景。
那个时候,谭以爻正式做她的保镖已经快一个月了。
而那辆粉红色的车依旧留在车库落满尘土,谁也没再提起。
——可那辆车一直是放在专门的车库,谭以爻没问为什么他来的那天,花眠会正好进了那间专门的车库。
日子不咸不淡的过着。
花眠正式开始了大学生活。
学校食堂的饭油盐很多,而且样式也少,花眠吃了几顿就腻了。
但军训期间,又不允许叫外卖,再加上从早到晚的训练,一个星期不到就瘦了一大圈,本来就瘦的腰更是盈盈不足一握。
晚上练歌结束,花眠回到寝室接到谭以爻的电话,难过地叹了声:“好艰难啊,我瘦了好多好多,你一只手都能拎起来我了。”
——其实她不瘦,谭以爻也能单手拎起来她。
谭以爻在电话另一边,打火机啪的声合上,像是单纯的拿着打火机把玩:“军训很累吗?”
“好累的。”大小姐撒娇,“见不到你就更累了。”
她又说:“为什么不是你来训练我呢,谭以爻?”
那婉转悠扬的腔调沿着电话,穿透到男人的耳膜,只觉得夏季夜晚过于闷热,闷热的令人躁动。
而让人躁动的妖精还在说着暧昧语句:“我体质好弱的,我们到时候去健身房,好吗?”
“你就可以好好训练我,从后背到腰腹,从大腿到小腿,最后再帮我做一个全身拉伸……”
明明很正常的话语,从她嘴巴里吐出来就好像浸着无边无际的遐想,黏黏腻腻的包裹住他的思绪,用已经沦陷的器官去思考,去想那些下流又暧昧的姿势。
谭以爻点了根烟,抽了口冷静下来:“大小姐,我是您的保镖。”
正是因为她弱所以才需要保护。
——虽然她一点也不弱。
花眠哎呀一声,撒娇道:“保镖也要帮雇主训练一下嘛,万一我们被围堵呢?”
“万一你被堵在另一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歹徒欺负我,蹂-躏我……”
她的假设还没说完,谭以爻就硬声打断:“不会。”
花眠在阳台吹着夏风,笑着说:“你好凶哦,谭以爻。”
听筒那边没人回话。
仿佛能听到对面的风声。
花眠又说:“我好想你哎,在学校,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每天还好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