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王谷虽然比不得断岳门这样的名门大派,但是要提供一间僻静的屋子给沈寒山倒也并非难事。刘钊很快就为沈寒山安排好了一间的厢房,又令下人为对方送去了热水与药膳美酒。沈寒山将萧瀚海放到了床上之后,随即先行去沐浴。
等他清洗完身体,床上的人已是有了些许动静。
“唔”萧瀚海在自己并不习惯地黑暗之中抬起了头,他方才因为散功药过于霸道的药性而痛昏过去,直到此时才缓缓醒转。除了双目无法视物带来的焦虑与不安之外,被挑断的脚筋也隐隐作痛,而最让这位北冥宗主感到难受的还是那根被沈寒山顶入他女阴深处的玉势,灼热的药膏刺激着他柔嫩的女阴穴壁,让他倍感饥渴难耐。
听到床上那难受的呻吟声,沈寒山随手拿起搭配屏风上的毛巾擦拭了一下湿漉漉的身体,径直赤身裸体地走向了床边。
他小心地托起萧瀚海的头,将对方耳中的软塞拔出之后,这才解开了蒙在对方口鼻上的黑布,黑布之下,萧瀚海微张的唇间正含着一团浸有血丝的纱布。
“唔咳咳”几乎塞进咽喉的纱布被缓缓拔出的时候,萧瀚海又难受地呜咽了一声,他大口地喘起气,不时因为嗓子发痒而干咳。
“寒山,是你吗?”萧瀚海不愧是雄踞一方的霸主,他缓过气之后,神色也随之平静了不少。
沈寒山用钥匙解开了萧瀚海手上的玄铁枷,说道:“宗主,正是寒山。”
听到沈寒山那面不改色的回答,萧瀚海那张平静的脸上忽然涌出一股深深的悲哀,他双目已盲,眼前只有一片灰蒙蒙的阴影,但是他的脑海中却浮现了对方昔日在北冥宗中一袭金边红衫、墨瞳如渊、风华绝代的模样,那是只属于他的寒山。
“我已被你们熏瞎了双目,又被挑断脚筋,呵接下来只要再跟随你被送往断岳门后山关押,便算遵守了承诺了吧。那你们答应我的事呢?”萧瀚海冷冷一笑,轻轻推开了扶着自己的沈寒山。若非为了两人的女儿,他如何愿意答应这样屈辱而痛苦的条件。
沈寒山轻叹一声,面色却是十分诚恳:“宗主,我知道我对不起您。可是您也听到了当时不管我如何哀求在场众人,他们就是要坚持将您熏目断筋才肯保全囡囡,毕竟正邪不两立,这些年来北冥宗为了钱财犯下了不少血债,总还是要还的”
“你还有脸说这些?!”萧瀚海一脸痛心疾首地面向了沈寒山,他的双目虽瞎,那双眼珠子却是直愣愣地盯在了沈寒山的面上,“你在我身边这几年,享尽我宗门弟子掳掠来的财宝所提供的富贵荣华,岂不也是帮凶?!”
“身为宗主您的伴人,我当然是帮凶。”沈寒山似乎毫不忌讳当初潜伏北冥宗中的身份,他苦笑了一声,却是不知廉耻地凑上前在萧瀚海的唇瓣上亲了亲。
“滚!”萧瀚海想到过往种种愤怒不已,他虽然内力已被散功药所压制,但是身手反应却没受太大影响,他猛然甩手往沈寒山脸上掴去,正好打在对方面颊上,屋里顿时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
沈寒山摸了摸被萧瀚海打得有些发红的面颊,他垂下眼,唇边浅浅一勾:“宗主待我情深义重,这一巴掌我的确该挨,只是寒山却不能滚去一边,置宗主于不顾。如今,能护着您的人,只有寒山我了。”说着话,沈寒山已抬起手在萧瀚海身上几处大穴上轻轻拍过,若是换了往日,他这样的手法是绝对制不住萧瀚海的,可如今北冥宗主内力已失,和常人无异,也只能受人拿捏了。
萧瀚海要穴被制,身体立即直直地躺了下去,他心有不甘,口中仍怒斥不已:“沈寒山,你莫要假惺惺!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打算,你们不杀我,岂是所谓的正道有期人改过向善之心?!你们不过是想从我这里得到北冥神功罢了!我告诉你,做梦!”
沈寒山一边帮萧瀚海除去衣衫,一边叹息道:“不管他们有如何打算,寒山却只想和以前一样敬爱宗主您罢了。宗主也请放心,囡囡那边我都打理好了,将她安置在断岳门作为我的养女照顾。”
“养女?!!她可是你亲女儿!”萧瀚海双目大睁,突然厉声咆哮。
沈寒山眉间一皱,立即用手掩住了萧瀚海的双唇,他俯身在对方耳边低声说道:“宗主,囡囡当然是我的亲女儿。可为了她好,请恕我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这件事。现在大家都只知道囡囡是北冥宗主女儿,若是他们知道我和您当真有那样的关系,还育有一女,一来不仅会暴露您的阴阳之身;二来,只恐断岳门中与我敌对的人会趁机从囡囡身上下手逼我就范。这样对囡囡,还是对您,都不是好事!”
被沈寒山这番一说,萧瀚海也稍稍恢复了些许理智,他的确不愿为人知晓自己的阴阳特异之体,更不愿自己的女儿因此受到伤害。
“你当真狠心啊,沈寒山!”萧瀚海苦笑一声,别开了头。
沈寒山也不多话,他替萧瀚海脱去衣物之后,这又将人抱到放好热水的浴桶中,用毛巾为对方擦拭起满是汗液的身体。
他一边替萧瀚海擦身,一边柔声说道:“寒山身负父命,的确背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