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歌的疑惑没有维持多久,在她踏进教室看见班上齐刷刷都是整齐划一的班服的那一刻,她第一次感受到那种灭顶的委屈无力感。
“啊,你怎么还不穿班服,快去换上,马上就要开幕式呢。一会集合晚了老师又该说我呢,你可不要为难我这个做班长的呐。”
鲁初雪故作惊讶地看着阙歌身上的校服道。
“我有没有班服你不知道吗?”阙歌一点也不想和她说话,冷哼着说完便径直地往座位上去。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其他人则眼观鼻鼻观心地看看鲁初雪又看看阙歌,个个心里都恨不得两个人撕起来才好。
当众吃了憋的鲁初雪脸一黑,娇滴滴地走过去,阴阳怪气地道,“那我哪知道啊,该不会是你这大小姐嫌弃我们的衣服不够高档,所以故意不穿呐。
那大小姐可以现买啊。
啊,不对——”
鲁初雪做作地捂住嘴巴,像是吐露什么惊天大秘密地说,“我忘了,大小姐没钱。但是啊,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人可不能忘本,不能因为自己穿上了虚伪的外衣就不认自己的亲人。
刚才我可是看到一个乞丐拉着你喊小歌……”鲁初雪故意停住没有说下去,引得边上竖起耳朵在听的人浮想联翩。
“鲁初雪,他不是乞丐,他是我叔。”阙歌生气地把书包往桌面一掷,站起来,俯视着她,一字一句,“还有呢,不是我不穿哦,是因为有些人虚忙活着,把我这个无关重要的人忘了呢。
鲁班长那么善解人意为人着想,你看能把班服借我穿一会吗,就一小会,开幕式完了我就还给你,这样班长以为我是什么人我不就是什么人了嘛。”
阙歌突然转换了画风,学着她说话的语气,带着温和的笑容阴里阴气地说。
“那……那,那哪能呢,我的衣服你你……不合适。”鲁初雪警惕地捂住自己的衣服,小小地往后退了一步。
“鲁班长不会是不愿意帮助我吧?”阙歌拿出一副绿茶的委屈劲装作示弱,但不得不说,漂亮的人连“委屈”都那么赏心悦目。
“怎……怎么会呢……”鲁初雪皮笑肉不笑地正不知如何下台,外头操场集合的铃声就恰到时候地响起。
鲁初雪赶紧借机吆喝一众看热闹的同学,“现在全部同学立即到操场集合,到原来排练的位置按队形站好。”
“既然大小姐没有班服,我想你也不想我们班因为服饰不整齐被倒扣分吧,你看委屈你留在教室好吗?”整体安排好,鲁初雪还是那副调调对阙歌说,可那话哪里是要和她商量,明摆着就是告诉她,这个班不需要她。
那自然好啊,反正她也不想去。
“当然没问题呢。”
阙歌说完,鲁初雪背过身就扬起一抹坏笑。
完全没意识到被人打了报告的阙歌在开幕式之后就被叫去了办公室。
“阙歌,你怎么回事,平时不参加班级活动就算了,现在是连班服都不订、运会开幕式的过场都不走了是吗?
是不是仗着自己成绩不错,所以以为我不会批评你?我告诉你你这就是态度的问题!”
“老师你别怪她,可能是我第一次通知的时候小歌她没记住,都怪我粗心,没有再通知她,是我这个做班长的问题。”
边上的鲁初雪在陈萍训完阙歌后就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把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
“初雪这不是你的问题,别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你已经把你的工作做的很好了,没事没事,剩下的交给老师。”陈萍拍了拍鲁初雪的后背安慰。
“我根本不知道班上订班服的事,刚也是鲁初雪让我没有班服就别下去的。”
阙歌也倔,白了那边惺惺作态的鲁初雪一眼,就挺直腰背有什么说什么。
阙歌这么一反驳,陈萍就像被点着的炸药一样,音量直接拔高了好几度,厉声训斥,“所以你的意思是初雪没有通知你?刚初雪怎么说的,通知过你一遍了。
现在还学会骗老师了?阙歌告诉你,不止态度,是你整个人就有很大的问题!”
“我说的都是实话,她鲁初雪一次也没有告诉我订班服的事情,我没有骗人,但是老师你单凭一面之词就定性我是怎么一个人那你也有很大问题。”
阙歌讨厌极这种还没有搞清楚事情来龙去脉、仅靠个人的主观意识就迫不及待地用掺杂玻璃渣的话语将一个人定性的事情,所以她也以同样的方式还击回去。
陈萍一听,直接就原地爆炸了,“现在立刻马上,打电话叫你家长过来!”
半小时后,顾述墨第二次被“致电”到学校赎人。
见到阙歌人那会她正一脸谁也不服谁的表情被罚站到边上。
顾述墨走到面前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以为你是坐着等我来的。”
这句话显然不是说给阙歌听的。
陈萍是第一年当班任,第一次家长会本来是定在今年学期末,所以提前见到顾述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