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就在门打开的一刻,伊森把泰勒压在木门上亲吻,泰勒的后背重重地撞到了门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泰勒觉得自己值得一个道歉,但伊森一声不吭,他低下头亲吻泰勒,吮吻一样地式样,低垂着眼睫亲吻着泰勒的嘴唇,在黑色的睫毛下泪珠一颗颗地滚落,偶尔有圆润的泪珠砸到了泰勒的脸上,冰凉的温度像一场磅礴大雨的前兆。泰勒站着一动不动,他的心沉到谷底,但饱胀的情感又在胸中鼓起,像是突然被烫了一下,又像是在火炉前长时间地炙烤,是想要让人抓起胸口衣物的情感,快乐,也像是痛苦。直想让人落泪。
泰勒看着泪珠从黑色的眼睫下滚落,直到低头亲吻他的伊森抬起了眼睫,“我好难过。”黑发的学生说,声音哽噎地像抽泣,棕色的眼睛被水晕开像是金色的糖果,他把额头压在了泰勒的肩膀上,手指抓住了泰勒胸前的衣服。一颗沉重的头颅,像是砸在了泰勒的肩上,饱胀情感的来源,几乎让人想要抓住胸口衣服的饱胀情感,终止在了伊森麦凯恩手里。
他这么无所谓地宣泄着自己的情感。泰勒想。黑发的学生哭的结实的身体一起一伏,泰勒抓住了伊森的手肘,然后手从短袖T恤的袖口里滑了进去,鼓鼓囊囊的三头肌,他穿着好宽松的衣服,泰勒的手握住了伊森的胸脯。
“我们来做爱吧。”泰勒轻声说,像是诱哄,只除了他的脸上是空白的一片,泰勒仿佛行走在梦中,面对伊森迷蒙的泪眼时他可能还微微一笑,“让我们来做爱。”泰勒轻声诱哄。
伊森的背压着门板,雕花的凸起硌着他的背部,长裤耷拉在了左脚踝,泰勒抬起伊森的右腿膝弯,大腿肌肉和肥厚的屁股展露出来,站立时能挤压出了一道深沟,现在却连贯地起伏凹陷着,他的身体有着阴影,泰勒想,现在这份阴霾落在了他的心口。泰勒把手指伸进嘴里沾湿,他草草地往伊森的后穴口抽插,似乎只是想彰显他所谓的体贴,泰勒凝视着伊森湿润的眼睛,黑发的学生茫然地看着他,像一只被雨淋湿的小狗,小狗那么想要一个家,所以什么都愿意做。
泰勒对着那双眼睛微微一笑,然后握住自己的阴茎插了进去。
泰勒在伊森的肩旁喘息,他缓慢地抽动着,紧,绞的死紧,伊森喘的像溺水的人刚被拉出水面,疼痛让他体验不到丝毫快感,泰勒缓慢地移动自己的身躯,紧绷的感觉也带不给他任何快感,但只是一个动作。现在他插入了伊森麦凯恩,只是这一个事实足以让他感到满足,足以让他感到愉悦。足以让他感到幸福。
泰勒微微扬起嘴角,他把下巴压在了伊森的肩上,微微闭起眼睛,伊森颤抖的喘息在他的耳边响起,像一首柔和的摇篮曲。泰勒第一次觉得自己拥有了些什么,他不再麻木地四顾,不再冷眼旁观,不再被动地接受,机械地过着每一天,然后露出僵硬而本能的微笑。他等待一切的过去。他承受着,承受着,然后他总算能够拥有。泰勒挺进了伊森的深处,他侧过头啃咬伊森脖颈的血肉,在血液的味道在嘴里绽开的时候,泰勒落下了眼泪。
伊森怔怔地看着泰勒,泰勒把垂落的金发向后撩去,他扣好了裤子的裤扣,伊森瘫坐在地上,精液从腿间流了出来,直到泰勒伸手把他拉了起来,“我们去洗澡。”金发的教师说,于是伊森乖乖地跟着对方走。
伊森只觉得金发的教师今天格外地温柔。他一声不响,只是听着伊森前言不搭后语的话语,泰勒的右手撑着脑袋,左手偶尔拍一拍伊森,伊森躺在泰勒的床上,寻求金发教师的目光时发现对方只是平静地看着他,但那么专注,偶尔的应答让伊森感觉自己被聆听。他允许了伊森抱着他睡觉,也允许了伊森钻进了他的怀中,今天的金发教师格外地温柔。以至于伊森觉得他刚刚进门时发生的那一切,应该都只是幻觉。
“我不被允许存在吗?”伊森贴着金发教师的胸口问,对方的心跳在他的耳边沉重地响起,伊森的声音沙哑,眼泪凝结在他的眼角,困意笼罩了他,但伊森依然坚持地问,今天的泰勒太过美好,伊森不想入睡,他害怕再次醒来时这样的温柔就会烟消云散。
“你总是这样毫不顾忌表达着自己的软弱。”泰勒说,“我爱你。哪怕只是对我来说你的存在都意味着一切,你的存在比所有东西都重要。为了你我愿意放弃一切束缚住我的东西,只是为了追求你。”
“我爱您。”伊森茫然地说,“您如此温柔,这会是一场梦吗?”
“会的。等你再次醒来后我就会不见了。”泰勒说,他抚摸着伊森的棕发,“我的伦理,道德,底线,好像一切都失去了意义,我不再在乎它们,我感觉接近落泪,如此美好,但又如此脆弱,好像快要分崩离析,这样是不能长久的。”
“您能亲吻我吗?”
泰勒低头亲吻伊森的额角,“睡吧。”他轻声说。
伊森再次醒来时金发的教师已经不见了。床头柜上的餐碟上放着两片烤面包,而窗外的阳光已经接近耀眼。伊森怔怔地发了一会儿呆,然后穿好了衣服爬下了床,在他吃完了面包打算将餐碟放入水槽时发现下面还有一只小字条:“钥匙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