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老板约定上班的日子还差两天,郝声约她去玩。
没兴趣。
迟煦漾正在平板上看社科类的书籍,哥哥有kindle账号,她也就不浪费直接用了。
也许是受了母亲的影响,他们一家人都很喜欢看书,只不过迟煦漾喜欢看电子书,而他们就比较喜欢实体书。
被拒绝,郝声叹了一口气,充满无限遗憾,然后凑近她,撑起下巴睫毛忽闪忽闪:池池你在看什么书呢。
迟煦漾推开他的脑袋,返回直接给他看。
是《资本论》。
郝声讪讪。
他还以为她是在看小言呢。
他就知道像池池这样蕙质兰心的少女,怎么会喜欢那种让人得恋爱脑的低俗之物呢。不过倘若她真的喜欢,他也会觉得女神就是女神,这么有少女心,真是可爱就是了。
他也不好说什么了。
那池池你什么时候有兴趣呢?
太热,不想出门。
好吧,郝声哒哒地走远。
迟煦漾抬眸瞟了一眼,便没注意了。
但不久他又回来了。
还抱着厚厚的一本书,笑嘻嘻地坐下来,迟煦漾感觉到沙发下陷,她用余光斜瞥了他一眼。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扯开嘴皮,露出四颗牙齿,笑容璀璨。
我也和你一起读。
迟煦漾移开眼,平淡地嗯了声。
等迟煦漾看累了,伸伸懒腰,再看他的时候,他已经独坐钓鱼台,头被大鱼扯得掉帧。
她不免好笑,摇摇头,坐好继续看。
又看了两个小时,她再看他的时候,发现他正撑着下巴笑吟吟地看着她。
与她视线相接的时候,他意外地没怯场,而是眨眼向她发射了一个可爱的wink。
迟煦漾面无表情地回看他:我要去煮饭了。
池池我帮你。
你会吗?
我可以学。
打住,我们仅仅是炮友关系,不可以挨得那么近。
好吧我一定离你离得远远的。
那你现在回自己家去。
池池。他委屈巴巴地跟在后面。
炮友除了上床还有陪伴义务吗?她见他如同被抛弃的金毛,垂着尾巴跟在她身后的样子,忽然就一阵反胃,她也知道自己过分,但实在是突如其来,没道理的,她厌恶他着的靠近与纠缠,笑容尖锐,还是说你想玩厨房play。
池池我只是想多看看你。
真的好烦为什么答应了就不能干干脆脆。看到他那卑微的姿态,恶心黏腻感挥之不散,语气就越发迅速表情就愈发厌弃。
郝声嘴角的笑容渐渐收敛,清亮的目光也沉下去了。
所以呢?
对于我你就是这样想的吗?所以是你在矫正我的不当言行,将我培养成为一个合格的炮友吗?
他声音似哑若哽咽。
以后除了床上关系,就不要有别的联系吧。迟煦漾见他努力瞪大眼看着自己,以极快的语速冷漠无情道,不能做到就解除这层关系吧。
他直直地盯着她,就这么直直地盯着她。
我只是因为第一次是和你,还对你有莫名又特殊的感情罢了。郝声悬浮似的嗓音仿佛在压抑着什么,我承认我喜欢过你,但那浅薄早就消失殆尽了。现在我对你只是、仅仅是肉体的欢愉。
所以他的声音陡然提高,你也不要有什么骄傲自满的情绪。
你不喜欢我,正好我老子也早就不爱你了。
说完他就跑出去了,迟煦漾记得他明明眼眶泛红,但却强忍着不落泪。
想到这她轻轻蹙眉,眉眼之间笼罩着轻微如纱的愁绪。
也许她就不应该找喜欢她的人。
但她虽说她会懊恼,偶尔内疚,但不会执着,既然选择了,做了这个恶人,就不要虚伪地后悔,但却无济于事。
对待不在乎之人的感情她向来都是冷酷无情的,这是她与哥哥的最大不同,哥哥即使对待陌生人不知真假的感情都要温柔珍惜上一两分。
所以自私的妹妹总是得到全部好处,而关心他人命运的哥哥总是失去部分自由。
真是讽刺。
直到迟煦漾煮好饭菜,才不甚在意地想,她刚刚好像损失了一枚炮友。不过也不重要了就是。
她在心里核算着另一件事,因为花费了人情,她住在这只要水电费,饭菜她并不打算自己做,早上吃两个包子,中午点一份外卖带二份饭,午餐晚餐分开吃,离打工店很近,步行就可以了,林林总总加起来也就一千多,而她准备打一个月的工,扣除花费就有两千块了。
其实哥哥说得对,她家附近也有打工的地方,但她只是不想呆在家里。
她对他们说:我想培养自己的独立能力,毕竟以后总要分开住的。
迟煦漾本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