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不宜宣扬,王后也担心会伤他性命,故此未向大汉禀告。”
“你们可知他与王后是否有过单独接触?”
“这个不知。”
“你们相信鹤熙是王后与边城的孩子吗?”
“当然不信,我们相信王后的为人。”
“好,那你们明日便当街大喊鹤熙王子是鹤苍大汗的亲子,前王后从未与大悠摄政王接触过,流言都是歹人编造的。”
“那我们的性命……”
“你们放心,保不住你们的性命,便是保不住鹤熙的命,我不会让你们出现任何危险。”
“那便遵公主之命。”
墨心又和他们每人单独说了几句,便遣他们回宫了。
罗嬷嬷道:“现任北疆王鹤羌机敏,公主不可小看了他。”
墨心道:“嬷嬷且放心,还劳烦嬷嬷请一位鹤苍大汗和我长姐生前最器重的大臣和御医到此,我也要向他们寻求帮助。”
“好!”
第二日,鹤族散玉节到来,墨心和青瓷、石番、沉璧、慧能、缀程一早便将摊位摆了出来,一边迎客,一边注意鹤宫宫门的动向。
将近午时,鹤宫门外聚集了一大批贫民百姓和乞丐。宫门大开,现任北疆王鹤羌坐在一辆白色的马车上,后面诸王子,大臣和宫中嫔妃都骑马尾随。再后面便是一辆辆推车,推着肉食,酒糜,瓜果等食物。
墨心仔细看那些王子,一个眼睛晶亮,温润柔和的青年引起了她的注意,那青年也四处观摩,似在寻找什么。
想来他便是鹤熙,因之前让罗嬷嬷向鹤熙打过招呼,说今日准备斩杀鹤羌,他的姨母会在人群中帮助他,让他做好准备。
鹤熙看到墨心,眼神变得更亮,墨心朝他点了点头。
侍女们开始向乞丐和贫民分发食物,乞丐们一窝蜂的拥挤在宫门前,很快,人数越来越多,黑压压的占据了整个宫门口。
突然,人群中有一个乞丐指着鹤羌大喊:“你不是我们鹤族的王,他才是!”说罢指着鹤熙。
侍卫上前欲要逮捕那个乞丐。青瓷、石番、沉璧、慧能、缀程连忙上前在人群中左冲右撞,致使人群互相拥挤,侍卫反而不能上前。
这时乞丐中有人私语:“都说鹤羌得位不正,王位是谋得的。不然鹤苍大汗有亲子,为何不让亲子继位?”
又有贫民说:“听说鹤熙非鹤苍大汗亲生,也不知真假!”
墨心昨日交待的那浣衣局的婢女突然出来喊道:“鹤熙王子是鹤苍大汗的亲子,前王后从未与大悠摄政王接触过,流言都是歹人编造的。”
那两个酷刑司和杂役房的侍卫站出来道:“鹤熙就是前王后与大悠摄政王所生,他并不是鹤苍大汗亲子。请大王杀了这个杂种。”
说罢,这两个侍卫一个拿刀刺向那浣衣局的婢女,一个便要砍向马上的鹤熙。
这三人不会全部听命墨心,墨心早有猜测,只是不知三人中到底谁会叛变,因此昨日分别叫三人说话,让他们不要轻易相信另外两人。
有一位大臣突然出来制止道:“我身为鹤族老臣,不容鹤氏王子的身份有所疑窦。今日请求将鹤熙的身份一查究竟,好令鹤族王室不再受流言蜚语困扰。若鹤熙非亲生,必要他当场人头落地。”
鹤羌在马车上道:“爱卿要如何查证?”
“我们羚族有名医,可通过烧验父子二人的头发指甲后形成的粉末判断是否为亲生,若亲生,那气味便一致;若非亲生,那气味便不一致。为保证公允,可请在场的每一位百姓前来闻证。”
众人都翘首期盼,鹤羌便道:“准奏爱卿之言。”
整条街的百姓都围了过来,那大臣便命侍卫取来一张桌子,用剪刀剪掉鹤熙的一绺头发和一块指甲放在托盘内。又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鹤苍的遗物,头发和指甲用来烧练。
两堆毛发一同烧起,片刻烧为灰烬。御医端起来仔细辨闻,道:“气味相同。”
又烧起指甲,闻了闻道:“气味也相同。”
大臣便向围观百姓道:“你们皆可上前评判。”
百姓们上前,每人闻了几遍,有几个道:“确实相同,看来鹤熙是先大汗亲生。”
坐在马车里的鹤羌突然哈哈大笑道:“这般雕虫小技,爱卿到此为止吧!”
眼看侍卫便要抓捕那大臣,大臣对围观的人道:“是否雕虫小技,你们可自试验一番,百姓们可剪掉自己的毛发烧制后与鹤熙王子和鹤苍大王的毛发味道对比。”
于是,果有几个百姓剪掉自己的头发烧了起来,闻后道:“确实与他二人的气味不同。”
更多百姓参与了进来,纷纷烧制自己的头发。那大臣又道:“鹤熙的头发是粗黄微卷,与先大汗一样,而据听说,那位大悠摄政王的头发细黑顺长,是皇城有名的美男,鹤熙与他的长相完全不同,不会是他的孩子。”
人群中有人道:“说得对,我到过中原,见过那位摄政王,他与鹤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