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第二天从公公婆婆家离开后,甄妮就把文涛狠狠甩掉,自己跑回了娘家。
现下身体一着床,疲倦感便压上了眼皮,甄妮忍住没打哈欠,耷拉着眼睛对撑在她身上的文涛说:我没事。你躺下吧。你也不要一直道歉了,其实我......
是我不懂事,但我不会直接告诉你。
文涛热烈的气息呼在她脸上,痒痒的,半天没得他回应,甄妮的呼吸都因这聚精会神变得凝重,忍不住伸手推推他的胸肌,别压我......
一根硬硬的东西从她腹部上划过,才想作出反应,文涛却压了下来,双唇印上她的脸。
细细细细地摩挲,像对待一件心爱的宠物。
妮妮,我那天晚上喝大了。文涛低声说,你不喜欢,我以后不喝酒了,好不好?
一个好不好又让甄妮想起他方才坐在床边莫名的可怜兮兮的样子,甄妮迷惑地想:难道这是钢铁直男的惯技?越是长得高大粗壮,越要示弱。
甄妮说:你下来,下来,我困了要睡觉。
文涛翻下来,躺在她侧边用手搂着她,仍然好声好气,明天跟我回去么?你不在家好多天,我睡不好。
其实甄妮也睡不好,自打他从美国回来以后,每晚睡觉都会密密地环抱住她,一双手臂长、结实、有安全感,她就算不想承认也不得承认,她已经习惯了在他怀里的睡姿。所以现在他爱搂就让他搂吧,反正她不要做。
谅他也不敢强迫她。
后面她的意识越来越薄弱,又听他说了什么却听得迷迷糊糊的,越来越困,到不知不觉就睡觉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答应他。
第二天一早,甄妮醒来时,文涛的手臂还在她身上,而那根硬硬地东西也还贴着她。
文涛已经醒了,在看手机来着,他全身赤裸,倒不觉得有哪里不适。只是早上气温升高,晚上调的空调度数已经不管用,甄妮感到身体微微热起来,皱着眉头含糊地问:几点了?
八点。文涛说。
你今天不上班?
对,今天周六。
我也不上班。
甄妮咕哝完这句后感觉自己有几分傻气,她从床上坐起来,顺带把被子带起,文涛的身体咦,干嘛要看!
看了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那档事。
索性腾的滑下床,甄妮穿上拖鞋,一股脑往外走,我给你收衣服!
这时甄爸甄妈已经不在了,想必是出去买菜遛弯了。
他俩也真是,只知道对女婿客客气气,一点儿都不在乎女儿感受,还说叫她回去呢,到底是有多嫌弃女儿回家住?
甄妮噘着嘴把文涛的衣服从衣架上拔下,返回去给他扔到床上。
我们现在就回去吧,他们出去了。她满不在乎地说。
文涛利索地把衣服套上,从床上站起来系皮带的时候又是一条好汉,宽肩窄腰,两条大长腿,英气逼人,直逼她忍不住多看两眼。
他自然答应,惜字如金地说了好,一扭头又冷漠起来了不是对她冷漠,是他一不说话的时候就会以人一种冷漠的感觉。
那么,沟通?怎么沟?愣是让她酝酿,她一句好话都说不出。要么就脱口而出的口头禅:不要、走开、你好烦!
这样也根本没法聊,因为人都被她赶跑了
在一大早破天荒地重新认识到自己后,甄妮变沉默了,从上车到小区外的粥粉点,再回文涛的家,她都没说几句话。任凭那傻大个以为她不开心,她不解释。
到家已经十点多了,文涛拎着拖把把地板撸了撸,甄妮也没闲着,把房间衣柜里的衣服理了理,这时她发现她买给文涛的并且已经洗过水了的几件T恤还挂在原来的位置,他根本没穿过。
甄妮忍不住把他叫进来问了问。文涛有种被抓包了的窘境,皱了皱眉,十分勉强地说:这些颜色不适合我。
薄荷绿、深黄、粉蓝、糯粉......
他以为甄妮会噗嗤一下笑出声的,结果她没有,一张小脸绷得紧紧的,乌溜溜一双大眼睛一动不动,竟有些严肃。
那买来不穿不是浪费钱吗?衣服合身就行,颜色有什么重要的?她这语气又有点像老妈教训他小时候。
文涛肯定得服,不服不行,他从衣架拔下一件看起来不那么女气的薄荷绿,说我这就穿,当居家服好了。
甄妮还是没笑,看他换上以后便摊摊两手,走出房间不理他了。
她去阳台下坐着看风景,玩手机,中间只对他说了不要做饭,我点外卖。
第一个外卖到的时候,是文涛接的,点的两杯草莓奶盖茶,甄妮拿了一杯,也不说另一杯给你还是怎么的,她回了房间并关门开空调。
第二个外卖也是文涛接的,这回是肯德基,文涛拿进房间给她,她抱了一个桶过去边看电视边吃,剩下的就不要了。
第三个外卖隔得时间长些,是下午三点多,她点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