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淮月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头越来越晕了。两人打算走一会儿再回去,但现在她好像有点站不稳了。
小薛。她拽着他的衣摆,靠在他身上,脸蛋上的热意透过单薄的布料传进男人的身体,喉咙中仿佛流动着粗粝的沙子,我好渴。她抬起头,舔了舔唇。
旁边有个长椅,他扶着她坐下,垂头看着她潮红的脸,担忧地碰了碰。心想,下次可不能再让她喝酒了。
对面有一家超市。
月月,你坐在这休息会。
辛淮月贪恋他手掌的温度,抓着不肯放开,眼中的世界开始旋转,身体深处有一股无法抗拒的欲望在叫嚣着,企图吞噬她所有的理智。
小薛、小薛。她恍若什么都没听到似的一声声呼唤他,一声比一声弱,额头一下下磕着他,我好渴呀。
月月,你忍一会儿,我去买水。
好,你快点去!
远处。
周越脚碾了几下烟,用难以言喻的表情看着自己的同伴。
你有病吧!周越压低声音斥道。
越哥,快去啊!他一副不趁现在更待何时 的目光,如同魔鬼引诱人下地狱,将他推到辛淮月的面前。
女人痛苦地撑着自己的额头,慢慢伏下身去,趴在自己的膝盖上。她似乎感应到面前站着什么人,抬起身子,努力睁大眼睛看向前方。而面前的黑影往后退了半步。
小薛,你回来了?她有些不确定地望着,眼前的世界已经完全模糊,只能看到黑乎乎的一团,她仰头头,晕红的脸蛋挂上迷茫的神态。
她依稀能辨认出面前男人的身高,和身上衣服的颜色。
水呢。她嘟囔了一句。
有人贴到男人耳边小声说:越哥,他要出来了。
马路斜对面的超市,薛瑾度从冰柜里取了一瓶冰水,在结账台排队等着,推开门,他就能看见外面的情况。
而周越仍一动不动站在女人面前。
她不满意地拽住他的衣服,红润的唇一张一合:怎么不说话,嗯?
周越往马路对面飞快地望了一眼,然后低头,狠戾的神色一闪而过。不再犹豫,他有力的手臂将迷糊不清的女人抱起来。路口打着弯过来的卡车慢慢驶过,卷起夜晚的热风,闷热的风争先恐后地扑到人的脸上。
马路对面,薛瑾度拿着一瓶正不停冒出细密水珠的矿泉水,看着对面空无一人的长椅。
她的头很重,虽然被人抱着,却没什么安全感,将手环紧,脸蛋靠着男人的胸膛,吐出软绵绵的文字:小薛,我好难受,好渴。你不是去买水了吗,水呢?
男人脖间的肌肉紧绷起来,她却毫无察觉,依赖地蹭着他胸前带着凉意的布料,温热的嘴唇来回擦着那处。
别动。他的胸腔震颤出低沉而又压抑着欲念的声音。
周越腾出一只手开了门,玄关处的摆件像往常一样亮起来,一道机械声响起,欢迎回家,我的宝贝。女人仍是贴在他身上,此时正疑惑地看着那个位置,似乎在思考那个地方为什么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他心紧了一瞬,但女人的注意力很快离开了那里,就像阿航说的,她现在意识紊乱,不能分辨外界和自己的状况。他可以对她做任何事情。
但他现在什么都没有做,连灯都没有开。黑暗的空间里,他低头望着,想象抱着他的她在用什么样的目光看着自己。
可真黏人。
女人柔软的身体贴着蹭着,像是求欢的小猫咪,发出渴求的浅吟。
真骚。他低骂了一句。
欲望替他做出回应,诚实地顶上女人的腰。
小薛。可她嘴里喊着别人的名字。柔若无骨的手滑上来,描绘着他脸部的形状。他眸中的欲火翻滚着,却迟迟不动。
说服自己很简单,既然已经走到这个地步,再多做一点并没有什么。顺从自己的欲望,他抱着女人放到最近的沙发上。
而她的手指一直抚着他额角的皮肤,在他的吻落下之时,他听到她的声音:你这里受伤了?怎么回事!你又跟谁去打架了?
周越深吸了口气,哑声回:没有。
她哼了一声,睁着迷蒙的眼睛,望着那个方向,手指轻柔地抚着,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心疼:疼不疼?
周越觉得自己胸腔里的某样东西被攥住了,手骤然失力,他突然感觉到一股难以描述的悲哀。
不疼。
骗人。她勾着他的脖子,柔软的身体贴着他往上,肯定很疼,我给你吹吹。
他完全不能动弹。
她粉红的唇嘟着,往他早就结痂的伤口吹着气。她温柔的轻抚仿佛能唤起当时的疼痛,他张了张嘴,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小薛,怎么了?她捧着他的脸,手指戳着他的嘴角,不要这么不开心,笑一个。
周越终于无法忍耐,将女人瘦弱的背脊狠狠按在沙发背上,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