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这样了还能吃点啥?好像除了流食啥也不能吃。
做个鸳鸯鸡粥吧。
梅大家为了保护嗓子吃惯的淮扬菜式。
院子里的小厨房什么都有,一般都是为了研究新菜式,以及开小灶用的。
食材准备自然就齐全。
角落里有一罐子鸡汤,是用来熬高汤的,已经是炖的极好的鸡汤了,正好拿来用。
梅云深祖上是御厨,自己又在国外游历多年,中外古今各色菜式,都十分精通,会的菜式更是数不胜数。
后来回国后开了个私房菜馆,招待的人非富即贵,日进斗金也不为过。
一个小小的鸳鸯鸡粥算什么?
取出罐子里的整鸡,斩头去尾,剔骨剥皮,只留下炖的酥烂的鸡肉,运刀飞快,剁成细碎的肉蓉。
鸡汤清澈,表面不浮油,原主也算是个厉害的厨子,不然也不会坐上一把手的位置。
将肉蓉里打入一枚鸡蛋,继续搅打,然后兑入鸡汤,此时鸡汤刚开始加热,鸡蛋不能凝固,加佐料,不停搅拌,直到汤与肉合为一体,方才算好。
鸡蛋不见踪影,鸡肉也如粥一般,浓稠绵密,置于锅上继续熬煮,时不时加一勺鸡汤进去。
然后调了个菠菜汁。
梅云深一早就发现男主一边烧火一边偷瞄,毫不客气地戳穿他:“不是靠你偷看就能学会的,这么容易的话,你也不至于当学徒,当个洗碗的不就得了。”
当一个厨子不是那么简单的 就算是现代社会,一个厨子不想让你学菜,他有一百种一千种方法让你学不会。
有时候就是一味调料的缺失,或者火候把握不对,那菜的品质差的就是千差万别了。
男主被抓包了,脸上充血,低下头不说话。
这时水也烧好了,陈玉宣把水提到浴桶里,又去兑冷水。
终于可以好好洗个澡了。
梅云深拿着澡豆搓搓搓恨不得能搓下一层皮来,原主也是个讲究生活品味的人,澡豆居然是玫瑰味的。
不过他喜欢。
等梅云深洗完了澡之后天都快亮了。
不过他一点也不疲惫。
城主府的作息挺舒服的,除了三个大厨子,底下还有几个手艺不错的厨子对付主家的早中晚餐。
三个大厨子只是做主家有时候兴致来了特别点的餐,以及大的宴席,会由他们主厨。
分工明确,原主从一个外邦人混成大厨子,那也是城主赏识,只需要为老城主一个人服务。
平时老城主也没什么要求,但是梅云深一穿来,正好他就有想吃的了。
大清早的指使小厮来报信,说老爷想吃点软嫩鲜甜的东西。
软嫩鲜甜,能做主食,给城主做。
做个豆腐盅吧。
虽说是豆腐盅,可原料却不止这么一点。
取蟹白、鱼蓉、鲜蘑、豆芽、香菇蒂熬浓汤,放一整块豆腐慢炖,豆腐不能炖烂也不能不入味,这就考验厨子的火候和对调味的掌握了。
梅云深在灶台前,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食材只用手抓,根本不用精细份量,调味料也是如此,用小勺一挑,连思考都不用思考。
他不像是在做饭,倒像是在施法。
以前师父做菜,精雕细琢,像是在做一件工艺品;现在师父做菜,似佳人舞蹈,又似笔走龙蛇,云淡风轻,仿佛手上施以仙法。
不消半个时辰,一盏汤汁浓白清亮、菜品如凝脂的豆腐盅便盛在金色的盘盏中,金镶玉似的,只往上点缀了两颗枸杞,便叫伙计端去城主房中了。
一般城主要吃什么特别的,会叫三个大厨子一起做,每人一道菜就好。
梅云深拿细软干净的毛巾擦干净手:“把那盅鸳鸯鸡粥给你师兄送去。”
自己则走出门去,打水洗漱。
留男主一个人在那还有些懵懵的,那粥不是师父的早点吗?竟然是给大师兄的?他有这么好心?
哼,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陆文在房中已经挣扎着转醒,身后菊穴还是撕裂一般地疼,恨不得动一下腰就要断了。
醒来师父已经不见了,倒让他松了口气,他有些怕第二天二人相见,不知该如何面对。
刚勉强穿上了衣裳,陈玉宣便端着一盅鸳鸯鸡粥进来了。
“师兄,你没事儿吧?”这个师兄性格温吞,向来对他极好,有时候被师父骂的狠了打的狠了心生逆反,也是师兄来劝诫的。
他是被父母扔掉的孤儿,陆文对他好,他自然也把陆文当亲哥哥。
“我没事儿。”陆文连看陈玉宣都有些不自在,头低低的,院子不大,他昨日又哭喊的厉害,玉宣大概也能听到。
本来就一天没吃东西,昨儿为了方便还吃了巴豆,如今五脏六腑都是空的,鼻尖闻到一丝香味,腹中就已经开始打鼓。
“这是什么东西?”
他们平时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