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得如此轻易,使这话越发不可信起来,但史辅成不知为何,就是傻乎乎的觉得可信。
他瞪大了眼睛,喃喃道:“要死……”懊恼的想收回前言,那个关于蜉蝣朝生暮死的前言。
“傻狗,”将倾一掌扇得那支肉枪直摇,吓了史辅成一跳,“平日里倒是正经稳重,这才灌了几口就那么呆啊?”
站起,揩走唇边津渍,将倾弹弹衣裳。
自她放开他那玩意儿,史辅成便将裤子提起,遮得严实。
“都尝过了,现在遮有什么用?”她笑吟吟的,“都褪了吧,下水。”
她假模假式的掩唇,打了个哈欠:“有些困了。”说完,便目不转睛的盯着史辅成,示意他“快脱”。
在她显得格外坦荡的目光下,史辅成却没有办法真的当着她的面褪去衣物,上衣也就算了,下身的实在是……
提了口气,他涩口道:“你……转过去。”
将倾也不为难他,带着笑:“行吧。”跳着转了过去,裙摆打了个旋花。
后边传来衣料摩擦声,她刻意大声道:“好了没有?我转过去了噢。”
一息之间,耳边便传来了水声。
她这才转过身去。
史辅成已是入水了,整个人埋进水里,只有脑袋露出水面。
这水分明只到将倾腰际。
怎么怕成这样?将倾有点好笑。
这般作态倒像是那些个养在深闺中未晓情事的小姐,有损他万剑山出生的剑修英勇气概。
也不怪,毕竟她这妖精可是会吃人的。
“辅成,”她解外衫,“捂着眼睛,不许看。”
史辅成果真听话的捂住了眼睛。
她刻意缓慢的褪下,就想等那狗儿忍不住偷瞧。
男人,不都一个样儿。不论平日里多正人君子,大概都是会馋身子的。羞于人前,但只要不被发现,悄摸摸的,指不定谁比谁放荡呢。
结果解外衫滑到腕处,也不那憨的手指哪怕动动,怕是根本没想着偷看。
难不成她已是人老珠黄,这愣头呆瓜都勾不动了?
其实也不算意外,史辅成性子确实如此。
勾唇假笑,“诶——”她弯腰,捉住他的手,将他闭拢的指掰开些,让他眼睛露出来。
“捂那么严实做甚?”她将外衫随意掸到地上,“看着。”
手掰开了,眼却闭上了,他规矩得令人气恼。
行,你厉害。
等着。
三下五除二,剥了里衣和下裙,鞋一踢袜一踩,只着荷粉系带小衣便走到池边坐下。
她不急着下水,双腿摆动,搅得水面涟漪乱起,宣誓自己的存在感。
见史辅成还是不为所动,她伸腿将足搭在他的肩上。
虽说还是闭着眼,身体却是露出水面许多来,看样子蜷着确实不舒服。
滑腻的肌肤带着池水的温热,搭在肩上,史辅成有些闪躲。自以为小心的倾斜肩膀,想让那腿自然的滚落。
将倾察觉到他的意图,另一只脚踩上了他的心口。软足刻意稍使力,踢踏了两下,那只“木桩子”纹丝不动。
“你说,你躲我干什么。”娇软的足底在史辅成的胸膛上踩按,刻意去磨那乳尖,一触即离。史辅成感觉乳首被磨过,一痒,稍纵即逝。
他总觉得身体的反应有些怪异,却因为被踩着玩儿这事儿本就足够怪异而掩盖。
他的身体湿漉漉的,雪白的足踩在深色的胸膛上,水滴从他的锁骨处落下,顺着乳沟贴着她玉雕一般的脚滑落。
踩在这么一张黑皮子的垫脚凳上,她竟是觉得自己本就好看的脚更是美得不像话。
很……契合。
一时说不出谁更涩情。
她又去磨他的乳首,这次即刻意又墨迹。酥麻尖锐的快感直接从挺翘的乳尖处炸开,史辅成一时心焦,双手捉着她的脚脖子。
“这么喜欢被揉这里啊。?”她直言,顺带欣赏他被这般露骨的言语震撼到的懵逼表情。
“你……”他想说点什么,瞠眼,这才发现她只裹了兜衣。一眼便将她的臀腿,还有腿间那处看光了。
他立即垂头,不敢多看。脑壳都要炸开来了。
他以为,至少,至少她会披件里衣的。她同他又不是那种关系,他都还没答应呢,怎么可以?共浴也便算了,怎么不穿衣服?
这怎么成啊?
连方才想说什么都忘了。
傻愣愣的,他憋出了句:“你,你怎么不穿衣服?”
“衣服打湿了,我们回去穿什么?穿着湿衣服回去吗?”她摇了摇头,正经道:“会发热的。”
修者,哪能那么容易病?哄孩子呢。
她滑入水中,同他拉近了距离。
“帮我解开吧。”她捉着他的手,强硬的往她腰后杵。难免肌肤相触,史辅成挣扎着想将手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