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成啊,好晚了。”她手揽住他的颈子,一使劲,两人从上至下“严丝合缝”地贴在了一起。
“该歇了。”从将他救起,她实际同这好鱼儿相处得不多,初时总觉着微妙。他总是让她产生一种必要拈在指间,却又因为一些缘故,总是难以下口的矛盾感。
不过,这狗子实在是她没尝过的“新鲜”,所以哪怕有些时候觉得太过了,她倒是也没舍得彻底放手。
她一个芳龄不过七百来的合欢宗女修,实际上真正看得上的炉鼎没几个,大多数她觉着差些意思的只刻意吊吊,等用人搭上线儿也就不睬了。
按理说合欢宗出身的女修初期都要多找几个鼎炼着,越往后收得越多。她倒因着同尺心相识得早,借她便利搭上几个优质且有成的,倒是一直补着她,不用再找很是足够。
本身她的资质便是极好的,又练的是这些个邪门歪道,再加上炉鼎好用,养得她升得那叫一个快。
七百来的大乘境,不论古今,估计只她一位。不论是三千大乘的史辅成,亦或是如今千五便半步大乘的邵同善,再是一剑九霄、名贯天下,私以为也是不及自己的。
不过哪怕是如此境界,除了那零星几位,旁人也只模糊知道合欢宗的那位已至此境。不识其龄、不知其貌,只觉是条骚浪狐子,日夜承欢那些个天骄大能身下,稍微有些名气的少侠都被她捉来玩个遍,排得上号的几位都同她有一腿儿。
若不是如此,怎会将这上不得台面的、该待花楼头敞腿赔笑的下贱玩意儿养得这般“膘肥厚肉”,修为倒是一气冲天,压下多少苦修不上的修士。
她知道这些,却不甚在意。合欢宗在世人眼中本就是有些微妙的,但他们总是又爱又痛。
爱,爱其女修身姿甚好,容颜甚美,放得开,卖得骚。
痛,痛他们苦修数月修为不及合欢妖女同天骄大梦一场升得高,痛他们“诚邀”却不得垂青,明明她们不过是那般身份,却如此“羞辱”这样勤于修习的他们。
初时听了还觉着好笑,见过那孬种却漂亮得像只小燕儿的浮兰君,不自是依附在那些个厉害的女真君之下。
若是想找配,人家总得图你点什么。不是家财万贯、修为高深,也合该是性子温润、姿色成看。总不该身无所长、外无建树,一下相中青天上的白鹭,求爱不得还反到怪别人狗眼看人低呢。
就说燕同燕配,还得看双方意愿呢。其实若是有浮兰君那本事,有些人可能还上赶着当狗来着~
噢,这不成,他们哪配同狗相提并论,骂到自家狗崽子来了……
他们同辅成可完全不能相比较的。
紧了紧臂,一掌翻过头发抚住狗崽的后颈子,轻轻捏了捏。
她如今已是大乘……也快到头了。自是不必再同初时一般紧着修为高的薅还不敢甩脸子,收炉鼎,可着喜欢的便成。
这傻狗也好骗。将倾顺着脊骨那一条抚下去,揪圈住尾根提搓到尾尖,史辅成爽得埋得更用力了些,恨不得整只犬儿都融进妖女骨血中,也好不受这欺负。
七百年来,将倾见过许多人。有色欲熏心者、有重权重利者、有精的、有没脑子的、有些道德败坏、有些软硬不吃。但是史辅成,明明他们交集少得很,相处也不多。只不过怕丢了这有意思的小东西,将倾给他寄过几次信笺,再见时,这傻货便显得死心塌地了。都不知道是何时开始的。
搞得有些时候将倾都有些不忍心,将一切都……
打住。
笨些也没什么不好的,这年头,纯种的傻货也是不多了,作为奇珍物种,便让他留着这些特质也没什么不好。
总归,下一任剑尊的位置,该是他来坐。
撩了撩他的发,在指上绕了一会儿。将倾从他身上起来,双脚难得着地了。
伏下身,抓起他尾巴啃了一口,吓得他连忙站起一把扯回尾巴藏在身后,惹得她大笑。
“走了!”她站起来,使坏靠近,见史辅成慌忙后退,一把抓住他的手,领着他走。
路过房门,史辅成想往里走,将倾一把拽回。
“平日里没看出你这么急色。”她调笑道。
史辅成想解释,但因为醉酒,脑子里像是灌了水,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他只好闭上了嘴:“……”
将倾牵着他绕出院子,一路向后山去。后山有一口暖泉,没什么特别的功效,史辅成平常不来。将倾却很喜欢,为数不多来这儿的时候都要泡上一泡,就只是贪那暖。
万剑山实际上并不是一座山,有几大主峰和众多小峰,都比较高。山高气寒,这泉也不是那些个苦修者用的寒玉泉,冒着热气,很是解冷。
到了泉边,还留着前些天将倾来时褪下的衣衫,她也不收,就任彩绸挂在枝上随风晃。
“脱了吧。”她将史辅成拉到泉边,松开他的手,转过头面对着他,见他垂着头站定不懂。
“噢,怪我,都没问清楚!”她撑着手臂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