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早上,阳光会透过半透明的特化叶片照进来,唤醒繁缕。
他很久没有穿衣服,但无所谓。温暖的花朵会裹住他,叶片也会垂下,替他保暖。
他醒来时,通常花朵已经开始操他。
“你喜欢白天,对吗?”被操醒的繁缕,一边喘气,一边微笑抚摸花朵的脸庞。
花朵没有太多表情,毕竟他只是人类的拟态。但花朵散发出更加芳香的气息,彷佛感到开心。
之前有一次,繁缕一边抽搐着达到高潮,一边吻上花朵柔软的面颊。那次花射得特别多,射到从穴中满溢出来,落得地上都是。
从那之後,花就喜欢面对面做爱。
这个姿势让彼此都能看得一清二处,晨光洒下来,兰的脸侧照出珍珠般的光晕,美得不可思议。
繁缕抚摸兰光滑的胸膛,摸起来很舒服,他猜这是特化的花瓣。
“兰,你好漂亮。”
他轻声说。
而这样美丽的生物需要他。
“滋滋”声响,随着抽插,两人交合的地方闪着水光,一片黏腻。
穴肉被cao成一圈嫩红,腰和臀随着操干摇摆。清透阳光照着他们交缠的身体,场景既淫乱,又不可思议的纯洁。
繁缕被操得情慾涌上,他主动抬起一条腿,将穴口拉开,露出里头的媚肉,让对方插得更深。
“兰,你…….呜!”
话没说完,花朵粗暴的压住他。肉穴被快而深的抽插,他大声呻吟,身体被cao到不断往後,又被根推回来绑住。
奶头同时被藤蔓玩弄──最近它们喜欢这里,卷起来揉弄吮吸,把胸玩得都肿了一圈。
强烈刺激从胸前和後穴不断涌上,脑子一片空白,繁缕几乎忘记自己是谁,自己是什麽。
所有人类的身分被剥离,只有被操的感觉格外真实。
──对,其他一切都不存在,只有压住他的,兰是真实的。
繁缕哭着高潮,全身抽搐,喷出浊液。同时,花朵吻住他的唇。
或许对繁缕而言,和兰身体交缠,不只是做爱,而是一场对话,一次慰藉。
这是失去自我,和对方交融成另一种生命的过程。
繁缕失神的看着上面,被半透明叶遮蔽的天空,阳光照在他和兰身上。
这时的他们,像一对普通的恋人,安静的躺着,抱住彼此。粗柱还插在穴里,淫水汩汩流出,被贪婪的根吸收。
兰吃饱了。
繁缕不知道,不过兰很清楚,人类正变得越来越多汁。人类已经被cao熟,很习惯被插入,甚至会主动索求。
一无所知的繁缕沉默半晌,搂住花朵。
“兰,你会觉得舒服吗?”
对植物来说,“舒服”的感觉是什麽?
他有些好奇。
“你会和其他植物交流吗,黑色山脉的其他地方,是什麽样子呢?”
他看向外面,兰无声地缠住他──兰一向不准他出去。
不过繁缕也不是很在意。
他转回头,重新看向兰。
叶笼不大,狭小而温暖。虽然完全不同,这里让繁缕想到自己曾经的生活重心,学院里的实验室。
“兰,我偶尔,非常偶尔--会想,现在外面的世界,不知变成怎样。”
他原本的世界非常固定,形状清楚。
一切有固定的规则,社会有一定的秩序。街上熙熙攘攘,人们忙着上班及下班,每日如此。
他则反覆往返於实验室和家中,胸前的挂牌上写着职称,身分明确,在国家的ID是9875647875。
他每天吃食堂的饭或店里的冷饭团,穿的衣服和所有人一样是工厂量产。人们是工厂生产出来的套组,在名为社会的轮轴上,随着不可抗力运行,一切如同精巧运作的工厂,无趣而安心。
“我害怕这个世界,害怕人群,但它又让我安心。人类很奇怪,对吧?”
一边述说他所认识的世界,繁缕苦笑着,靠着兰。
兰有时很敏锐,有时又似乎无法理解。不过,无论兰明不明白,他们总是安静地倾听。
即使是自我安慰也好,繁缕喜欢这种温柔。
他继续轻声说:“我会来这里,遇见你,是因为我手上的黑斑。你看见了吗?这是死亡的记号。”
这个世界,一切都是固定的,直到黑色的斑点侵蚀所有。
瘟疫将连结的轮轴打断,所有城市变成隔离的孤岛,烽火声响起。
各种教团兴起,有些说瘟疫是神的试炼,淘汰掉肮脏的灵魂;有些崇拜瘟疫,认为因瘟疫而死,是神的子民。
有些科学家冒险进行活体实验,企图拯救生命的同时杀死生命。有些人不相信瘟疫存在,尽情进行末日狂欢。
代表一致的巴别塔已然断裂,所有人都有各自的神明。
即使瘟疫结束,已然崩裂重组的世界,恐怕也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