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璋带顾随之去的地方是自己的公司。
早上的时候顾璋跟医生吵了一架。他转告了顾随之的精神状态之后,医生再三劝告他送顾随之去看心理医生,被他强硬的拒绝了。精神患者会对自己的心理医生产生纯天然的依赖和信任,他绝不接受顾随之在最脆弱的时候把身心奉献给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一个男人。只要想一想顾随之会卷缩在另一个男人怀里哭泣,寻求安慰,他就嫉妒的发狂。
医生十分生气,言语无礼的顶撞他,警告他不要等无可挽回再后悔。
顾璋思虑良久,最终决定采取折中的办法,把顾随之从私宅里放出来二十四小时带在身边,他允许顾随之在他的视线之内享受有限的自由。他骨子里的自负和傲慢让他相信自己是最强大的保护屏障,顾随之会享有最好的物质条件,没有任何人可以越过他来伤害顾随之。他要顾随之做他怀里娇艳的玫瑰花,他要顾随之永远只能看着他。有时候他甚至觉得顾随之这样也很好,只给他反应,只吃他手里的食物,只被他触碰,只在他的身下甜腻的呻吟和哭泣,被他操上高潮。
只要顾随之不死,他不介意自己拥有的其实是一个心智残缺的顾随之。
顾璋抬起和顾随之十指相扣的手,在顾随之手背上烙下虔诚的吻。
顾璋愉快的想,这可能就是爱吧。
顾氏集团的商界精英们最近饱受惊吓。
先是竞标失败,谢氏独领风骚,苏总大发雷霆后被总裁强制“休假”,再是孟清助理办事不利,被总裁下放到分公司。然后本来朝五晚九天天加班的总裁一改往日作风,推掉所有应酬,每天积极回家。昨天还被人撞见在一家爆红的甜品店前排队。
夜生活丰富的人早上大多有点精神不振,女白骨精们躲在休息室里泡一杯浓浓的咖啡,一边苦哈哈的往嘴里灌一边交流最新八卦,说看总裁满面春风的样子肯定是有了新女朋友,讲不定好事将近,就是不知道是被哪个妖精收服了。
她们都是有学历有头脑的新时代女性,心里拎的门儿清,靠天靠地靠男朋友都不如靠自己,白天个个都是拼命三郎,凭自己一双手努力赚钱买车买房,在这座寸土寸金的城市里安身立命,晚上踩着高跟鞋在酒吧里摇曳生姿、风流快活,或者谈个男朋友,认真规划自己的小日子,到没有人像脑残电视剧里演的一样天天幻想霸道总裁爱上我,有那个功夫,还不如多做一份策划,讲不定年终奖优秀员工的大红包就是自己的了。
八卦完总裁的白骨精们捧着水杯身心舒坦的回格子间继续工作,迎面就看到自己的八卦对象牵着一个漂亮青年走了过来,然后是此起彼伏的一片“总裁好”。
顾随之乖巧的任顾璋牵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眼神涣散,对周围的声音毫无反应。像个漂亮的人偶娃娃。
大约男人幼稚的占有欲和表现欲是不分年龄的,中年老男人顾璋在公司里晃了一圈,表情严肃,好像视察工作,其实只是暗搓搓炫耀,像公孔雀开屏一样展现给顾随之看自己威风八面,又给下属们塞了一嘴狗粮之后,心情愉快的带着顾随之进了总裁办公室。
一进办公室,他就按捺不住,砰的一声关上门,然后把顾随之压到墙上,眯着眼睛,强压着嘴角的笑意问:“你男人帅不帅?嗯?帅不帅?”他就像一个陷于热恋之中,急于得到心上人认同的大男孩。
顾随之茫然的看着顾璋,他习惯了被命令和被操控,独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样的问话,也无法理解顾璋为何快乐。
顾璋的笑意渐渐淡了下去,眼神越来越冷,他松开手后退一步,又恢复成那个渊渟岳峙、沉默威严的顾氏总裁。前一刻的轻松愉悦像一捧浮灰,一吹就散。
他抱着顾随之开始处理公务。
顾随之安静的靠在他的怀里,听他心跳的声音。听着听着不由自主的昏睡了过去。
顾璋察觉到肩膀一重,顾随之的头软软的靠在上面,呼吸清淡浅长,温热的气息喷在顾璋颈部的皮肤上。顾璋微微低头,一边继续翻阅文件,一边用下巴蹭顾随之的头顶。
张助理中途又送了几份文件进来,导致本来就很忙的顾璋工作反而越做越多。
顾璋带着金丝边眼镜,皱着眉,整个心神都沉浸在工作之中,反复思考递交上来的合作方案是否有可行性,谢家可能在哪里挖坑让他跳。
顾璋确实是个工作狂,一工作起来什么都忘了。等到他察觉的时候,顾随之已经在他怀里不安的挣扎了很久。
“怎么了?”顾璋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
顾随之浑身颤抖,两条腿不安的挤压在一起前后摩挲,脸色通红,几乎要哭出来。
顾璋心里一动,“是大哥的错,忘了照顾随之。”
他将顾随之带到洗手间,脱下顾随之的裤子,抱小孩撒尿一样,从后面勾住顾随之的两条腿弯,把顾随之整个悬在洗手池上。
明晃晃的灯光在洗手池的镜子上折射,照亮了顾随之私密部位粉嫩的雌蕊和青芽。丰腴羞怯的雌蕊在镜子里一张一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