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eenie親眼看見主席喝完魔藥,表情有如生吞黏巴蟲,讓那些本想在會議前與她閒話家常的長官們通通跑光,只求離越遠越好。
所幸,有某位人士吸引主席全部的注意,不是Tina,她現在只有表面鎮定,內心崩潰到完全語無倫次,實在無法再承受主席目光的洗禮。是除了來的那天以外,根本沒有出過辦公室的Theseus。
Theseus打著哈欠,目不斜視的直接走向位置坐定,他身旁的座位還是空的,縱使會議室幾乎被正氣師擠爆,也沒人敢去坐或是向前攀談。
因為,至從Theseus進來後,他走到哪,主席『熱情』的目光就跟到哪,他四周的空間彷彿變成煉獄,讓坐在附近的人不由自主的遠離,只求不被主席注意。他本人倒相當淡定,直接閉上眼,似想在會議開始前閉目養神。
「Queenie,我們得走了。」Abi壓低聲量,「主席今天心情不好,別惹她生氣。」
Queenie點頭,為Tina默哀幾秒,立刻轉身離去。
即使待在門外,Queenie仍能聽見Tina內心尖叫,還有各種關於轉移Grindelwald的不靠譜對策,持續整場會議。但大部分思緒還是圍繞在Theseus身上──舉凡「拜託你這個白痴別再惹主席生氣好嗎?你弟弟現在在她手中啊你到底知不知道!!?」、「不要再挑計畫的缺失了!我不想變成下一個靶子!!!」、「好吧,你的確是個白癡,有腦袋的白癡。」──這類的感嘆,到最後的人身攻擊──「Graves先生到底為啥看上你?算了,我不想知道,你們千萬別把對方放生了,兩個都是禍害。」,各種跑馬燈般的吐槽全部流過Queenie的思緒,讓她想笑又不能笑,只能垂下頭,專心準備會議後的點心。
可惜的是,不管Queenie再怎麼精心準備,正氣師顯然沒有心思享用,他們每一位都像有火龍在後面追那般,速度飛快的離開。
在那群人中,Queenie沒有見到Tina或Theseus,她等了又等,等到所有參加會議的人都離開了,才在主席身後看見Tina跟Theseus。
兩人跟在主席身後,彷彿是即將進入校長室訓斥的學生。
即使接受到Tina丟來的求救訊號,Queenie也只能為她默哀。
Tina在這個當下,超羨慕Queenie,但她的確想確定狀況,聽說對方是被押進來的,負責那一區的正氣師向來粗魯得很,希望他沒有受傷。
聽到消息時,Tina本想立刻衝過去,查看情況。但主席明令她、Queeheseus不准碰這件事,更別想私下探視。被解救的丹恩啊!這要她怎麼幫?皮箱裡可是有隻活生生的火龍!!!
主席走的速度很快,通常這也代表她有多抓狂,她幾乎是一路衝進地牢的審訊室。
沿路上,任誰看見主席的反應都是垂下頭,閃到一旁去,盡可能縮得多小就多小,以不擋路為第一己任。
Tina對接下來發生的事有越來越不妙的預感。
Theseus倒是相當平靜,置身事外的對一路上經過的女性職員露出燦爛的微笑,只差沒舉手揮舞。
誰來救她!?
審訊室的門在主席來到的當下自動敞開,向眾人展示裡頭的囚犯──雙手上銬,背對門口坐著,魔杖放在桌上他絕對摸不到地方,那個惡名昭彰的皮箱也是,它綁上好幾條繩索,外觀完好無缺,顯然沒有正氣師有膽進去裡頭。
主席率先走入,Theseus對Tina眨眨眼,做個『女士優先』的手勢。
Tina真想掐死Theseus。
「立刻進來。」
主席的命令比西伯利亞的寒風還冷。
Tina縮起肩膀,「是的,主席。」
Theseus對Tina聳聳肩,率先走入。
Tina隨後跟上,卻硬多走幾步,站在Theseus前方,她不想被誤會是躲在對方後面。
Theseus對此即使有任何意見,也全在看見時自動拋到腦後。他先是挑眉,誇張的嘆息,「嗨,弟弟,好久不見,你又做了什麼?」語調裡沒有溫情,只有厭煩跟嫌惡,還有許許多多的無可奈何。
Theseus的轉變是如此劇烈,Tina下意識看對方一眼。
主席倒相當淡然,「我也很想詢問你同樣的問題,Sder。」
Theseus雙手插進口袋,「為何問我?我見到他的心情跟妳一樣訝異,主席,」他偏偏頭,向主席示意試圖縮得更小的,「據我所知,我這名不守規矩的弟弟可是因 為去年紐約十二月發生的事被限制出境,我完全不知道他是怎麼從英國溜到這來。」
「你說──」
在兩人的瞪視下,Tina連忙咬住嘴,吞下尖叫,轉而瞪向。這麼重要的事你居然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