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又是在哪找到她的?」
「南美洲。她被賣到那裡去,他們打算把她當食物吃。」
主席戳揉額際,「你為何不去邁阿密?」
「離賣家太近了,」吞口唾液,「我很擔心她會被帶回去……」
「它是你偷出來的?」
「是她先被偷走!」
主席扯著嘴角,「一樣的邏輯扭曲。」她瞥眼皮箱,「除此之外,來紐約有別的目的嗎?」這些理由完全無法說明為何停留在紐約如此之久。
沉默許久,才道,聲音只比蚊子叫大了點,但在死寂的審訊室內,也夠清楚了,「我聽說你們的花粉熱……我想,我大概知道是什麼原因引起的。」
主席挑眉,示意繼續。
「我聽說花粉熱是最近才出現的疾病,每次都在春天時爆發,在夏季消失。」吞口唾液,有些畏縮,「這時候往往吹的是東北風,然後,剛好城外有幾區廣闊的林地,是農業用的,我調查──」
「Artemis,重點。」Theseus皺眉,煩躁不已。
垂頭,「我想,是忘憂花的花粉造成的。」
主席笑了,「無稽之談。」
急忙辯解,「才不是!奇獸限制法後,忘憂花失去幫忙授粉的旋舞針,他們為了要生存下去,不得不增加花粉,好讓東北風能幫忙授粉。」
主席像聽見孩童笑語,「你這是在說一般植物也有思考能力?」
「我是在說生態失衡,主席。」抬起頭,表現出難得的堅定,「很嚴重的失衡,如果放置不理,花粉熱總有天會成為嚴重的疾病,而你們也將為此頭痛不已,不得不剷平一區又一區的林地,直到下一種更駭人的疾病出現為止。」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不,我沒有這個意思。」咬唇,「我只是提供理論,跟一個極可能實現的未來。」
主席輕哼,顯然不把的話當一回事,「你違反法律,第二次,Sder。看在你之前有功,又守約隱瞞去年十二月的事,我這次只會拘留你一星期,而不是把你驅逐出境,列入不受歡迎的對象。」
不敢置信,「一星期!?但我皮箱裡的奇獸需要照顧!」
「我想另一名Sder會處理好的。」
Theseus一臉驚悚,更是臉色蒼白。
Tina連忙抗議,「主席,不能交給他!」
主席以眼神表示Tina的抗議無效。
「主席,你這是連坐。」Theseus嘆息,「一點都不公平。」
「你是唯一有空的正氣師,發揮一點功能,Sder。」
想站起身,但手銬把他限制在椅子上,「不能交給他!他們會死的!」
主席微笑,「這就是懲罰的意義,Sder。」她看向後方等候已久的正氣師,「可以帶他走了。」
正氣師帶離開,他背影萎靡,有如失去所有。
魔杖與皮箱轉交到Theseus手上,他神色複雜,完全看出心不甘情不願。
「一星期後再還給他。」吩咐完這句話,主席走了。
Theseus拎起皮箱,「瞧他給我找了什麼麻煩。」
Tina瞇起眼,「這些是生命,不是麻煩。」
「當你跟他朝夕相處,就不會是了。」
「你──他是你弟弟。」
「親兄弟,明算帳。」Theseus微笑,「正氣師的訓練居然沒磨掉你這點天真?」
Tina皺眉,「把皮箱給我!」話尾未落,她伸手去搶。
Theseus眼明手快的把皮箱藏到身後,「這可不行,」他笑容擴大,「主席說了,妳接下來會很忙,而我有更中意的人選。」
「是誰!?」Tina咒罵,「我警告你,Sder,如果到時候皮箱裡的奇獸有任何傷亡──」
Theseus毫不留情地打斷Tina的威脅,「我很確定即使如此,也不關妳的事。」他轉身離開審訊室,「晚安,Goldstein,祝妳有個美好的一晚。」